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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霍先生的律政娇妻 > 第151章 先分开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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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南丞给一瓶当马骑的画面太震撼了,夏微澜表示小心脏有点受不住。

    她刚想要上前去制止,脚迈出去,又给退了回来。

    他是孩子的爹,别人的爹可以给孩子当马骑,他自然也可以。

    况且,他不过是为了讨好一瓶,她又何苦阻拦。

    夏微澜没出声,静静看着。

    霍南丞抬起头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

    他衣衫不整头发也乱了,鼻尖还有密密的汗珠。

    这样的他就像一个普通的爸爸,让人觉得很暖。

    一瓶的愉悦程度大概是从他生出来后的最高,能比拟的也就是前些日子他带着他去游泳看狮子。

    夏微澜忽然觉得很挫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称职的妈妈,可现在她才发现,她给一瓶的快乐其实有限。

    也许,她给了孩子最好的物质条件,但在她心里,已经印证了孩子的缺陷,对他就失去了对正常孩子的公平,让他失去了很多快乐。

    霍南丞对身上的一瓶说:“客栈到了,少侠下马休息,马儿也该去吃草喝水了。”

    等他放低身体,肚子几乎趴在地板上的时候,一瓶翻身从他身上下来,还轻轻拍拍他的屁股。

    夏微澜:……

    霍南丞:……

    儿子的这个操作有点不可言说呀。

    一瓶跑到了夏微澜身边,他开始还乐的露出一白牙,可在抱到妈妈大腿的时候忽然想起来那天妈妈的话,吓得他脸色一白,松开她就后退。

    他挡在了霍南丞面前,张开双臂,是十足十的护卫。

    夏微澜气的肝儿疼,她辛辛苦苦把他养大,他竟然因为霍南丞给他当了一回马,就这么偏向着他。

    夏微澜故意板着脸,瞪大了猫眼看着他。

    一瓶害怕的回头看着霍南丞,咬咬唇又扑过去,抱住了夏微澜的大腿。

    他仰着头,乌黑的大眼睛充满祈求的看着夏微澜,好像在求她放过霍南丞。

    夏微澜更气的,他把他妈当成母狮子了吗?

    她沉吟着,“一瓶,你想要做什么,你告诉我。”

    一瓶虽然学了手语,但时间太短,都是简单的生活用语,可他现在要表达的情绪很负责,他不知道该这么做。

    他很着急,小脑门儿出了汗,吭哧吭哧的粗喘。

    夏微澜轻轻摸着他的头发,“你别急,慢慢想。”

    霍南丞倒是没维护一瓶,他站在一瓶身后,就做出他需要一瓶保护的样子。

    夏微澜都觉得惊奇,这个人做丈夫的时候一塌糊涂,死过一次倒是会做爸爸了。

    一瓶急着不行了,他小胖手抓抓脸又挠挠头,转过头去看着霍南丞。

    霍南丞冲他做了个不要急的手势,然后冲他笑。

    小孩儿缓了一口气,他转过头去看着夏微澜。

    夏微澜其实比他还紧张,现在的情况复杂,就算是个会说话的孩子也不一定能表达清楚。

    一瓶试着表达:“妈妈,不要生气。”

    夏微澜没打断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是来看我的,是朋友。”

    夏微澜觉得儿子太精了,上次还说霍南丞是他的爸爸,因为她发了脾气,现在小孩就学乖了,改成朋友。当然,这也不排除是霍南丞那狡猾的男人教的。

    因为面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生的儿子,夏微澜多了很多耐心,她弯下腰对他说:“他是你的朋友,是你邀请他来家做客的吗?”

    一瓶摇摇头,他咬着薄唇想了想,“是他自己来看我。”

    夏微澜看了霍南丞一眼,那个不要脸的竟然对她腆着脸笑,要是有尾巴估计就得意的摇起来了。

    夏微澜冷哼一声,“一瓶,妈妈跟你说过了,妈妈不喜欢他,妈妈跟他有些属于大人的不愉快,你们以后可不可以不做朋友了?”

    一瓶张大了嘴巴,随即眼里的光芒暗淡下来。

    他虽然是个孩子,这样的大表情却很少做。

    夏微澜自己都心疼了,可她不能给霍南丞一丝可趁之机。

    一瓶转过头去,看着霍南丞,小眼神儿别提多可怜了。

    霍南丞蹲下,他的大手摸着一瓶的头,温声说:“一瓶,妈妈对我有些误会,不肯原谅我,让你在中间难做了,对不起。”

    一瓶的眼睛眨了眨,感觉要哭了。

    男人的大手落在他脸上,“不过,以后我会在征得她的同意后来看你的,我还是一样爱你,嗯?”

    夏微澜冲口而出,“霍南丞,我的儿子不需要你爱。”

    霍南丞气冲冲的看了她一眼,“他需要,你看他有多高兴不是说明了一切吗?夏微澜,你可以不让一瓶认我当爹,但是你不能限制我们之间的骨肉亲情。”

    她都要给气笑了,说的特麽的义正词严,要杀她取心的时候,他可想过骨肉亲情这些?

    但是,为了一瓶,她不能跟他这样吵下去。

    过了这么久的事情,就算吵了,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深吸了一口气,她指指门,“你走吧,我以后会跟芹嫂说不让你上门。当然了,想你自己自觉。”

    “他是我儿子,我有见他的权利。”

    夏微澜冷笑,“你别吓唬我,我害怕。身为律师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亡了。你想要回他的抚养权,除非你去自首,先做完你的牢再说。Eason先生,别拿以前的那些话吓唬我,要你真是在金庄做公关的破罐子破摔我也信了,可你是E.K的Eason先生,好不容易得来的名誉地位和富贵,你又怎么可能放弃?”

    他点点头,声音压得很低,“你说的对,我确实不能放弃。可同样的,我拥有很多普通人拿不到的资源,这样跟你对决也比较有底气。”

    夏微澜有些燥了,“霍南丞,你究竟要怎么才能放过我们母子?”

    他的目光很柔和,甚至有些痴迷的落在她脸上,“你想知道?”

    “有屁快放。”

    他没介意她的粗鲁,淡淡笑着,眼睛里如星海灿灿,好看的让人脸红。

    他蹲在一瓶面前,夏微澜却站着,可他的依然充满了压迫气势。

    “澜澜,我想要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只要你带着一瓶回到我身边,我可以既往不咎,放霍居安一马,也不让你难做。”

    “你放屁!”她再次开骂,他说的这个跟没说没什么区别。

    不,还是有的,让人更恨得咬牙切齿。

    “霍南丞,你有病吗?”

    他笑容忽然变了,沧桑又落寞,很像远道跋涉的旅人,到家却发现亲人都不见了的那种无奈和悲凉。

    伸手摸了摸一瓶的脸,他说:“一瓶,我走了,有空再开看你。”

    一瓶不舍得他走,拉他的手,还用手语说:“吃了饭再走。”

    霍南丞去看夏微澜,发现她一脸的警惕和敌意,就对一瓶说:“不了,我还有事,再见。”

    一瓶这次没强求,可小眼睛里难过的要渗出水儿。

    那是泪眼,他想哭。

    一瓶真的很少哭,就算上次给霍斯珉的那个儿子霍思危虐打,他也没哭。

    可这次,因为不舍和委屈,他竟然哭了。

    夏微澜假装没看到,打开房门做了个不送的手势。

    霍南丞伸手拿了放在床上的西装,也没穿,只是搭在臂弯上。

    他没再看一瓶,大步走出去。

    外面,遇到了芹嫂,她惊讶的说:“怎么要走?我已经做好饭了,都是您爱吃的菜,吃完再走吧。”

    “不了,我还有事,等以后有时间再吃。”

    说完,他抱了芹嫂一下。

    一瓶追到门口,但霍南丞也没有回头。

    夏微澜凉薄的想,他一向是个能狠的起来的人。

    芹嫂抹着眼泪儿,“这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不吃饭就走了?我做了那么多的菜,可惜了。”

    夏微澜看看她再看看眼圈通红的一瓶,觉得自己像个罪人。

    她明明就没有错,他们都不知道霍南丞有多坏,她要告诉他们吗?

    霍南丞离开夏微澜的公寓后去了自己以前的别墅。

    给他开车的是人是钟亮,在他回来后,先联系了左骁雷壹,又联系了他。

    钟亮这两年一直在左骁手下工作,对霍南丞忠心不二,这两年一直恨夏微澜入骨。

    现在,他看着霍南丞站在别墅外面,感觉到了他心里那化不开的悲伤。

    “您要进去看看吗?”

    霍南丞摇摇头,“算了,不进去了,人都没了,看个房子有什么意思。”

    “就算霍居安买了人替她顶罪,也不是没办法扳倒她,为什么您要中途放弃?难道您忘了她是怎么对您的吗?法庭上……”

    霍南丞抬手制止他把话继续说下去,“钟亮,猫捉老鼠的趣味在于玩儿不是捉,我还没玩够呢。”

    钟亮眼睛一亮,“那您的意思是?”

    “这次足够她跟霍居安相互猜忌的,我再给他们加把火——那个人也该回来了。”

    “您说的是……”

    霍南丞勾起唇,在冷冷的夜色中,他的笑也染了寒意,越发的让人感觉到森冷。

    在夏微澜家,那一桌子菜倒是没有浪费掉。

    霍居安回家洗了个澡,他本想好好休息,可躺在床上心事重重,满脑子里都是夏微澜那失望的样子。

    这次是他不对,他却选择了逃避,什么都不跟她说。

    他躺不下去了,起来收拾了一下,开车去了夏微澜家。

    夏微澜开门的时候看到他给惊到了,“你怎么来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听这个意思,好像不欢迎我?”

    “胡说什么,快进来。”

    夏微澜的反应霍居安也不意外,毕竟开始是他拒绝了她,现在又找上门儿,有点贱呀。

    他去换拖鞋,发现鞋架上有一双崭新的男式拖鞋。

    眉头皱了皱,他没忍住,“家里来客人了吗?”

    从厨房里出来的芹嫂在听到这话后心里一慌,立刻说:“是我老家来了个亲戚。”

    霍居安没再说什么,换上拖鞋往里走。

    “好香呀,吃什么呢?”

    还是没等夏微澜开口,芹嫂就说:“做了点菜,本来想我亲戚在家里吃饭,结果他走了。”

    这次,霍居安皱了皱眉头。

    他虽然觉得芹嫂是个可靠忠心的人,可对于把亲戚带入东家家里这事儿,是非常不好。

    要是以往,他大概会私下里跟夏微澜说,让她去提醒芹嫂。

    可今天他脾气有些暴躁,直接就说了,“芹嫂,这不和规矩,你的朋友可以去外面招待,不要随便什么人都领到家里。”

    芹嫂突然给训了,她都惊呆了,瞪着眼张着嘴呆了几秒,随即一脸的难堪。

    她在霍家做了20多年,早就把这家里的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可今天霍居安像甩了她一个耳光,狠狠提醒了她的身份。

    也不是不能接受,本来她就是拿人家钱的,但心理上还是有落差,不舒服。

    夏微澜拉了霍居安一下,“说什么呢,芹嫂的亲戚我也认识,她是跟我说过才让人来的。行了,吃饭去。”

    这事儿一闹腾,好好的一顿饭也吃不出什么味道,俩个大人和一瓶沉默的吃了饭,芹嫂都没上桌。

    以前在霍南丞别墅的时候,芹嫂和家里的工人一起吃饭,可自从跟夏微澜一瓶生活在一起后,本来就一个大人一个孩子,夏微澜也不讲究那些,都是和芹嫂一起吃。

    霍居安开始过来的时候她也避讳不上桌,后来熟悉了也就一起吃,很多时候,他们都把她当成了一个家里的长辈。

    今天,霍居安打破了这种和谐的局面。

    夏微澜什么都没说,沉默的样子让人很不安。

    一瓶也很怪,自己拿着小勺子吃碗里的蛋羹,还把夏微澜夹给他的蔬菜都吃掉了。

    饭后,芹嫂来收拾桌子,眼睛有些红。

    夏微澜在厨房里拍拍她的手,芹嫂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在书房里,霍居安正在看夏微澜最近看的一本书。

    夏微澜走进去,递给他一杯茶。

    他嗅了嗅,“好特别的味道,什么茶?”

    “用荷花熏过的白茶,我跟叶浅学的。”

    霍居安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他挑眉看着她。

    夏微澜浅浅一笑,“叶浅是个很有趣的人,虽然这次我算是栽在她手里,竟然丝毫不生怨恨。”

    霍居安紧张的嗓音发颤,“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夏微澜看着他的眼睛,“你觉得她会跟我说什么?”

    霍居安摇摇头,“能把宋泽掀个跟头的,你想叶浅这个人会简单吗?所以,别听她说。”

    夏微澜笑了笑,“她也没说什么呀,就说了她跟宋泽的婚姻。她自己有错在先,宋泽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渣男,他们俩个人的婚姻走到这个地步,是不可避免的。”

    霍居安有些不信,“她跟你说这个?”

    夏微澜挑了挑眉,“那你以为她跟我说什么?”

    看着她陡然锐利的目光,霍居安笑了笑,“生气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气我让老况收买你的助理顶罪。”

    夏微澜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他靠近了她,柔声说:“澜澜,这个案子是我让你接的,宋泽这个混蛋这样害你我只能想法子保你。虽然法子用的不上台面儿,但我也没胁迫你的助理——好吧,用钱收买人这种事做的是有点下作,我下次不会了。”

    看着他故作轻松的样子,夏微澜只觉得心寒。

    他没说实话,他根本就不想让她知道那些不堪的真实。

    太失望了,当一心仰仗和敬慕的人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样子,夏微澜都觉得害怕。

    老K虽然没有查出真正的结果,但蛛丝马迹都证明了当初设计叶浅和宋景程有霍居安的手笔,他却推的干干净净。

    她说过不想要欺骗,他现在这样拿着自己当工具,就算事后弥补了,可跟以前的霍南丞又有什么区别?

    她被人利用怕了,所以草木皆兵心惊胆战。

    而这个利用他的人换成了霍居安,她才更觉得不能接受。

    “安哥”她站在窗口那边,看着外面闪烁的街灯,“我看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大家都冷静冷静。”

    霍居安本来想要走过去,现在步子一顿,皱紧了眉头,“你什么意思?”

    夏微澜转过头来,清澈的眸子里有他的身影,“福鑫电力背后的老板是谁?”

    “你都知道了?”

    她苦笑,“你别忘了,我是律师,我也有自己的一套关系网。”

    “你不信我,澜澜,你竟然不信我。”

    “你不是也不信我吗?”

    “我没有。”

    夏微澜看着他因为激动微微颤抖的脸部肌肉,失望的说:“你没有,那你派在我身边的保镖是怎么回事?别说只是为了保护我,安哥。”

    这个时候这么叫他,有点讽刺的意思。

    霍居安脸色变幻不定,脸上的表情也像狂风过境,戾气十足。

    “是不是因为霍南丞?那个亲戚就是他,他已经登门入室了。”

    霍居安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一辆黑色宾利,他觉得熟悉,有点像霍南丞的车子。

    不过,他当时没多想,现在联系起来,觉得就是。

    夏微澜听他这样说更来气了,“你还说没派人监视我,那你怎么知道他来了?压了这么久,你没憋坏吗?”

    “是他,果然是他!”

    说完,他大步走出去。

    夏微澜有种不好的感觉,她想要去追,可到了门口人已经进了电梯。

    她一直追到小区门口,都没找到人。

    夏微澜怕他因为冲动出事,就给阿重打了电话,让他去找霍居安。

    等做完这一切,她才无精打采的回到了家里。

    一切好像都乱了,她明明就收着怒气,却不想还是闹了起来。

    也好,就像她提着,他们分开一阵冷却一下,不要被外来的这些可以的破坏行为所干扰。

    从那晚后,霍居安真的没再找过夏微澜,甚至电话微信都没有。

    当然,夏微澜也没去联系他,只是期间婚纱店那边来过一次电话,说有人看中了她的婚纱,想要设计师照着样子做一件。

    这件是独一无二的,霍居安亲手为她设计,她都没想到做建筑师的他还有做服装设计师的天赋。

    按理说,这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件,夏微澜自然不能让人模仿。

    可是,她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这个小插曲很快被她忽略,因为她还有别的事做。

    她让老K给查了当年霍居安的行程,她不想再当傻子。

    霍居安虽然冷着夏微澜,但心里不好过。

    都说在爱情里,先爱上的那个人就落了下风,他觉得他就是。

    不管他怎么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夏微澜却好像对他只有浅浅的一层。

    不是不能做夫妻,只是到底少了心与心的交融,让人意难平。

    这天晚上,他跟客户在一起吃饭,饭后不尽兴,就去了酒吧。

    他平日里很自持,极少喝酒,大概是因为情绪的问题,这次喝多了。

    去洗手间的时候,他差点摔倒,却被一个女人软软的手臂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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