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乐书网]
https://www.leshuxs.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但是,他并没有接。
夏微澜没有怀疑什么,她看看时间,想他大概回家后去洗澡睡觉了。
因为他腿的问题,他的私人时间总要比别人长些,夏微澜能理解。
她又给甜甜打,想要问问她到家了没有。
可是,甜甜也没接电话。
夏微澜并没有多想,起身去洗澡。
第二天,她在律所里并没有见到甜甜,人事那边说请假了。
按理说,甜甜做的不对,能跟人事请假为什么不能跟自己说一声?
不过,夏微澜还是没多想,她主动给甜甜打电话,问她是不是生病了。
甜甜的嗓音是哑的,很像得了重感冒的样子。
夏微澜让她好好休息,又不放心,问她是不是一个人住,说下班后要去看她。
甜甜给拒绝了,说怕传染她,而她还要照顾孩子。
夏微澜觉得也对,就没再坚持。
她下班的时候,霍居安来接她。
俩个人这么久没联系,昨晚霍居安的姿态摆明了是要和好。
总不能真因为那些事就斩断了这些年的情意,夏微澜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但到底是有了隔阂,俩个人虽然都表现的很热情,但再也回不到从前。
夏微澜搜刮着话题,说了甜甜生病的事。
霍居安倒是一愣,“生病?”
“是呀,听着嗓子都哑了,我要照顾一瓶怕传染,要不你替我去看看她?”
夏微澜纯粹就是无心说出来的,霍居安却把车子往路边一靠,紧急刹车差点撞到她的头。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干嘛?”
霍居安转过头来看着她,“澜澜,你在试探我吗?”
夏微澜给整懵了,“什么试探?试探什么?”
“你觉得我跟唐甜甜之间有什么可以直说,这样试探有意思吗?”
她眨眨眼睛,“我没有,安哥你想多了。”
霍居安额头有微微的青筋在跳动,看着真是生气了。
夏微澜完全get不到他生气的点,他和甜甜——,她还真没那么想。
不过,她不愿意吵架。
“好啦,是我错了,你不愿意就说不愿意,我们走吧,我想回家了。”
他不声不响,重新开车上路,等到了夏微澜家楼下,他却没下车。
“我想起公司还有点事,你先回去。”
夏微澜也没心挽留他,“那好,你路上小心点。”
霍居安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脸,可最后还是迟疑了。
夏微澜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留恋。
电梯门开了,她刚准备进去,却给一只手拉住了。
她以为是霍居安,慢慢的回过头去。
身后的人正满脸冷清的看着她,是多日没骚扰她的霍南丞。
最近烦心事太多,她几乎忘了这个人的存在,没想到他竟然敢又上门了。
“你来干什么?”不说剑拔弩张也差不多了,她敌意满满。
霍南丞扬了扬手里的袋子,“给我儿子送东西。”
她拦住他,“我们不需要,你走。”
霍南丞看了看来往的人,身体前倾低声说:“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吵架?”
夏微澜咬牙切齿,“那你走。”
“好。”他竟然痛痛快快的答应。
见惯了说一不二死缠烂打的霍南丞,这样痛快听话的霍南丞她还是觉得稀奇。
是不是他在打什么鬼主意?想到这里,她不由的狐疑的看着他。
“想什么呢?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坏?”
他低低柔柔的一句,却跟刀子一样捅在她心里。
他到底有多坏,他自己不知道吗?
至于有多坏,她——提都不想提。
眼里的悲伤藏不住,她低下头,用力眨着眼睛,藏住了眼里的水意。
霍南丞伸出手,伸缩了两下,还是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
把袋子放在她手上,他的声音发沉,“这些都是上次答应一瓶的,你带给他。”
她刚要说话,就听到他说:“你回去吧,我就不上去了。”
咬唇,她不服气的吼回去,“别自作多情,谁稀罕你上去。滚!”
捏住了她的手,他重重用力,“夏微澜,我对不起你,你也对不起我,我们俩个能两清吗?”
“两清?”还是第一次,他们没有虚与委蛇,也没有相互试探,而是撕开了面具,直视着那些鲜血淋漓的过去。
说是过去,可伤口却从没有结痂,反而在日服一日的折磨中溃烂、化脓。
俩个人就站在这里,面前是空洞冰冷的大厦,后面是黑暗窒息的过去伤亡,夏微澜觉得浑身发虚,额头出汗。
她不敢再在这里待下去,手指用力按着电梯的键,那慌乱的手指出卖了自己慌乱的内心。
霍南丞给她按住,重新摁了楼层。
“错了。”
电梯门开,她急不可待的跨进去。
男人看着她在电梯里不断变窄的身形,低声说了什么。
夏微澜听不到,也没看明白他的口型。
心里慌乱的一匹,她也没心情是解密,一直到了家门口才好些。
她忍不住好奇,打开了袋子,发现里面除了拼图玩具还有一袋糖果。
一瓶的牙齿刚长好,她很少让他吃糖。
拿起来准备扔掉,可她在看清糖果的样子就迟疑了。
这是那天在外面玩的时候,宋子毓给一瓶的那种。
一瓶大概是想要送给小哥哥吧,他最近跟国民老公的儿子玩的很好。
可是,霍南丞什么时候知道他需要这些东西了?
拍拍额头,她忘了家里还有一个芹嫂。
要是真论亲疏,别说霍居安,恐怕她都比不上霍南丞和一瓶在老太太心里的地位。
夏微澜把糖给装回袋子里,推开门进去。
今天,家里有客人。
宋子毓正在跟一瓶搭积木,可孩子大了毕竟不愿意玩幼稚的,他搭好了就往下抽,谁弄塌了就算输。
这个有点不公平,一瓶那么小,平衡力行动力都不行,自然是一次都没赢。
他们输了的惩罚是要在脸上贴一个贴花,一瓶娇嫩的小脸儿上又是花又是狗猫乌龟猪小萝莉的,贴了满脸。
夏微澜简直笑的不行,在看看宋子毓,人家的小白脸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可是一瓶不跟别的小孩那样受挫就哭,不玩了,他是越挫越勇,抿着小嘴儿撅着屁股,趴在那儿干劲儿十足。
夏微澜给他们俩个吸引了,脱掉鞋子坐在他们身边。
一瓶屏息等待,终于用稚嫩的小手抽出一块积木,而他们搭建的高楼去额哎哟倒塌。
宋子毓给他鼓掌,然后他就抽了一个位置比较难的地方,楼塌了。
他愿赌服输,在自己额头上贴了个大大的猪头。
一瓶在他的猪头上碰了碰,小嘴儿勾起,是开心了。
夏微澜把俩个人揪起来,“好了,游戏结束,下面是吃饭时间。”
宋子毓却告辞,“一瓶妈妈,我要回家了。”
芹嫂挽留他,“吃饭了再走呀,一瓶很希望你能留下来。”
宋子毓有些不好意思,“我回家陪着我爸爸吃,要不他又随便泡个面打发了。”
芹嫂感叹,“也是,没个女人这日子过不舒坦,你回去也行,带点菜回去。”
说完,也不等孩子拒绝,就去厨房忙活了。
夏微澜对他笑笑,“芹菜奶奶就是这么热心的人,你拒绝了她会伤心。”
正在这个时候,门铃响,宋子毓很高兴,“我爸爸来接我了。”
夏微澜去开门,果然门口那个帽子压得很低的人是宋景程。
一见夏微澜,他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夏律师。”
“宋导,您来的正好,子毓刚好要回家。”
芹嫂把菜已经装好,给宋子毓提着,“这下不会回家吃泡面了。”
宋景程有些脸红,他对儿子说:“今天叶浅来给你做了可乐排骨,不用吃泡面了。”
夏微澜挑眉,原来说一点没关系都是骗人的,这就登堂入室了!
她把袋子还是递给了宋子毓,“既然有客人,那就算加菜了,有空再来玩。”
宋景程说了声谢谢,把儿子拉出去后他又对夏微澜说:“夏律师,你送送我们吧。”
夏微澜一愣,这国民老公要搞什么?
她只把人送到电梯那边,“宋导,您认识回家的路吧,不认识的话您儿子认识。”
宋子毓是个拆台小能手,“就是,爸爸我认路。”
宋子毓把儿子塞电梯里,“你先下去,在大厅里等我。”
夏微澜知道他要对自己说什么,而且绝对不是好事。
等孩子进了电梯,她批评他,“你不该让孩子自己一个人。”
“他是男孩子,要学着独立和保护自己。”
夏微澜无语,好吧,这是一个狼爸。
“你要说什么?”
“霍居安在芳邻大道那边有房子?”
夏微澜皱皱眉,“好像有吧。”
她不是敷衍宋景程,是她真不太清楚。
宋景程看着迷迷糊糊的样子就冷笑,“专门给人打离婚官司的夏律师,长点心吧,别给人绿了都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说过霍居安敢搞我,我一定会报复的。只是我没想到,这报复来的太快,而且不用我动手。”
说完,他也不等夏微澜回答,就走进了电梯里。
夏微澜都要烦死了,这一个个的都来给她添堵。
她不信霍居安在房子里养情人,可宋景程也不是笨蛋,无根据的挑拨在她这里不管用。
霍居安是她的未婚夫,按理说听到这种事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应该慌的一匹,可她比老狗还稳,一颗心丁点儿波动都没有。
这些再次提醒了她一个事实:她从来都不爱霍居安,她对他只有亲情和友情。
转身回家,她并没把宋景程的话太放在心上。
不过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她就开车转到了芳邻路。
因为是导航过来的,她发现一个问题,要是从另一条直接过去,就是霍居安的家,开车不过五分钟路程。
好神奇对不对,她还真没想到。
更让她觉得神奇的是,她好像看到了甜甜。
虽然是一闪而过,她也不太确定那个人是不是。
既然知道了这条捷径,她不走一回也不合适,就去了霍居安的家。
可惜,霍居安还是不在家,估计还没下班。
她并不知道,在她身后,有一辆黑色车子一直跟着。
开车的男人对身边另外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说:“你看看,女人的好奇心都是巨大的,我说了她一定来看。”
风衣男人勾了勾唇,似乎算一个笑容,“还不够,我们需要加把料。”
“放心,这种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很快,他就会暴露的。”
风衣男人扣上了墨镜,嘴角的笑容更加冰冷。
“宋导,您这是要准备导一出捉奸大戏吗?”
被称作宋导——也就是这个开车的男人正是宋景程,他点点头,“他这个业余的都能导的如此逼真,我不玩点专业的怎么对得起他?Eason先生,我还缺个男主角,你要来吗?”
霍南丞转头看了他一眼,“那必须是我。”
众信20周年庆典,老况是要大办的。
这些日子夏微澜没怎么在律所里,所以她几乎都忘了这件事。
结果第二天就要举行了,她才想起来,没时间选礼物,她就从自己的衣物里随便找了件凑合。
当天,作为众信大客户之一的盛世总裁霍居安是要出席的,不过因为夏微澜要提前到会场,所以他是一个人来。
夏微澜作为律所合伙人自然不能穿的漂漂亮亮当客人,她选了一双舒服的五分跟的小羊皮皮鞋,礼服也是高腰阔腿裤配香芋紫薄纱上衣。这个颜色本极难驾驭,但因为她皮肤白气质好,那紫色衣服穿在她身上优雅高贵,十分亮眼。
甜甜为了这天费尽心思选了一条黑色小礼服,还专门配了首饰,她满怀信心的进场,可在看到夏微澜的时候,她的自信像玻璃一样碎了一地。
有些人,她比不过就是比不过,无论她多努力。
霍居安走到夏微澜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发。
夏微澜躲开,“别弄乱了我的造型。”
她的头发还是扎成了低马尾,前面做了个侧刘海,打了个卷儿落在白皙的脸上,一副钻石耳环随着她扭头的动作微微颤动。
霍居安眼睛有些热,这是他的女人,他想要搂在怀里的女人。
破天荒的,他伸手抱了抱她,“别太辛苦了。”
“不辛苦,一会儿我还要上台讲话呢。你可要用力给我鼓掌,听到没有?”
霍居安眼睛里全是温柔的笑意,“好。”
可等夏微澜上台的时候,她发现嘉宾席里没了霍居安的身影。
她很快凝神,结束了自己的讲话,下台后想要找人问问。
但是问了几个人都没发现霍居安,赵律师还说他可能去洗手间了。
刚巧,有几个人过来找夏微澜说话,她就没再找。
可不巧的是,服务生把酒洒在她身上。
她的紫色上衣很轻薄,立刻湿了一大片,十分难看。
她带着替换的衣服,在人群里找甜甜,想要她帮自己找地方换一下。
可甜甜也没找到,幸好过来一名服务生,说可以带她去预定好的房间。
夏微澜也没多想,就跟着去了。
服务生把她带到房间后就离开了,夏微澜关上门准备换衣服。
刚脱下上衣,她就觉得不对劲儿。
好像有人在盯着她,让她毛骨悚然。
顾不得擦干身上的污渍,她迅速套上替换的衣服,在屋里转了一圈儿低吼,“谁?给我出来,别装神弄鬼。”
那边衣柜的门打开,霍南丞从里面走出来。
夏微澜气的俏脸通红,“你变态,还要不要点脸了?”
霍南丞接住她砸过来的粉拳,“别闹,我带你看好戏。”
“看什么好戏……你放开我。”
霍南丞把她和她换上的衣服都带入了衣柜里,砰的关上了门。
衣柜里空间很小,俩个人紧紧挤在一起,他把她禁锢在身前,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捂着她的嘴巴。
“呜呜呜。”她抗议。
霍南丞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你别出声,我就放开你。相信我,这里一会儿上演一出好戏。”
“呜呜呜。”她点着头,想要让他放开自己。
霍南丞刚拿开手,就听到她恨恨的说:“你别故弄玄虚,谁知道你……呜呜。”
“别说话,人来了。”
他话音刚落,门就被撞开。
对,是被撞开,跟着就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抱在一起。
这衣柜没关严,有一条缝隙,夏微澜是从缝隙而立看到的,因为宽度有限,她也看不清来的人是谁,大概看出是一男一女,然后猜出两个人可能要干不能描述的事情。
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除非……
她忽然明白过来,转头去看霍南丞。
霍南丞一低头,薄唇擦过她的脸颊,一瞬间的湿热。
他捏着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字,“继续看。”
外面的男人倒在了床上,跟女人一起。
女人伸手要解他的衣服,却给男人紧紧按住,“不行,不能在这里。”
听到这个声音,柜子里的夏微澜觉得脑子都炸了。
是霍居安,是霍居安。
那么那个女人呢,女人是谁?
那个女人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疑问,此时出了声,“安哥,来不及了,让我帮你。”
唐甜甜,果然是她。
夏微澜燃烧的美眸去看霍南丞,那意思很明显,“这就是你让我看的吗?”
他点点头,继续在她手心里写字,“别出声。”
外面,霍居安还是拒绝,他的气息很粗重,声音也不稳,“不行,不能在这里,给我下料的人一定有阴谋,带我离开。”
哗啦啦一阵响,霍居安摔碎了东西。
霍居安是被算计了,所以他跟甜甜是无辜的,霍南丞这个人渣竟然这么陷害他。
夏微澜想要出去,却给霍南丞更加用力抱住。
他贴着她的耳朵用气声说:“不是我,你看下去。”
她气的踩到他的脚,霍南丞疼得直抽气,幸好外面的声音大,才没被引起怀疑。
外面的甜甜紧紧抱住了霍居安,“安哥,不是的,不是什么阴谋。这都是那个老色鬼刘总总他想要害我,你替我把酒喝了才中招。我”
所以是甜甜被人害,他为了帮甜甜中招,现在甜甜又反过来帮他的戏码吗?
如果是这样,似乎都能原谅。
夏微澜惊讶于自己的冷静,那只捏着霍南丞的手慢慢松开。
外面,霍居安还在拒绝,“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能。”
夏微澜有点小感动,霍居安对她是真的好,这样了还能抵抗住女人的诱惑。
不过,甜甜很快又打她脸了,她听到甜甜说:“怎么不行?我们俩个人又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天天都这样,怎么在这里就不行了?”
夏微澜如遭雷击,竟然是天天!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