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乐书网]
https://www.leshuxs.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夏微澜美美睡了一觉,起来就看到霍南丞那张讨厌的脸。
他看了一眼桌上没打开的粥,“你怎么没喝?”
不提还好,提起来夏微澜一肚子气,“Eason先生,你跟我没任何关系,也没有看护我的义务。所以你离开的时候也不用你的助理过来,我在生病,伺候不起。”
她这么说,霍南丞就皱起了眉头,“他对你做什么了?那个王八蛋,又不安分了。”
“你肯定知道她暗恋你的,你也该知道以前那些暗恋你的女人都对我做过什么。这粥我不敢喝,万一给下毒怎么办?再说了,你也不用为了让我知道你魅力无限,在我生病的时候让人来膈应我。”
“他暗恋我?”霍南丞完全懵了,“你是不是搞错了?”
夏微澜冷笑,“是吗?”
霍南丞拿出手机,立刻拨通号码,还按了免提,“你暗恋我?你跟澜澜这样说。”
那边传来的是个男人声音,“胡说,我疯了吗?”
是左骁的声音,夏微澜冷冷一哼,他给左骁打电话几个意思?
“那为什么她会这样说,你来医院跟她说了什么?”
“谁去医院了,我忙。”
霍南丞顿时有了不好的感觉,“那谁来送的粥?”
“你的美女助理,lra。”
霍南丞顿时觉得雷落在了头顶上,“左骁,你害我。”
左骁最近跟雷壹混在一起,绝对学坏了,“懒得,挂了。”
霍南丞:……
夏微澜一张冷脸,看着有些可怕。
“饿坏了吧,想吃什么我去买。”
夏微澜还真有些饿了,不过她不想吃霍南丞买的东西。
“不用了,我会叫外卖。”
“外卖有法吃吗?我让司机回家给你拿,我让芹嫂给你做。”
夏微澜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他打了电话。
夏微澜也不管他,下床去洗手间洗了个脸,出来自己倒水喝。
她打听过了,她下午还有一针,等打完就回家去。
她站在桌前喝水,霍南丞就站在她身后,俩个人之间的距离隔着一个拳头。
夏微澜专心喝水,故意忽视他的存在。
他把手放在她肩头,“澜澜,你不用理会lra,她那个人就是脑子里少跟弦,工作能力是有的。”
她转过身来,一把推开他。
杯里的水晃出来,洒在他高定的西装上。
他没在意,伸手去抓了杯子放下,挡住了夏微澜的去路。
“她是喜欢我,可我对她没有任何意思。而且你也明白,她的喜欢无非是想……”
夏微澜嘴角抽搐,“想什么?别脏了我的耳朵。霍南丞,你要干什么都跟我无关,但请你不要让这些腌?事儿跑到我的世界里,更不能让人对我的一瓶不利。”
霍南丞有些头疼,还是病恹恹时候可爱,现在一病好,就冲他扬爪子。
“我今天是让左骁给你送饭,哪知他偷懒才让lral来的,你放心,下次不会了。”
“你的朋友不待见我,我也不喜欢他们,不相见才是正确的选择,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霍南丞投降,“一切都是我的错,现在我们不吵了,好吗?”
夏微澜懒得理他,她从来都不想跟他吵,甚至不想看到他。
“对了,唐甜甜的孩子保住了,霍斯珉把她接到了霍家,让邱玲亲自照顾她。他现在已经在筹备婚礼,估计你跟霍居安准备的那些东西,可能都还能用上。”
夏微澜没那么霸道,她的东西不准给别人用,反正甜甜自己不觉得别扭,随便好了。
见她不说话,霍南丞还以为她不乐意,“不喜欢就去说一声,估计霍南丞也不想的。”
“无所谓,只有婚纱和戒指我试过,别的都是旁人做的,跟我没关系。”
婚纱和戒指,夏微澜相信霍居安也不可能再用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
霍南丞却不赞同她,“这次,不知道霍斯珉用了什么法子,霍居安很听他的话,他自己没任何异议。婚纱和戒指都是花了大价钱的,依照霍斯珉和邱玲的尿性,有可能……”
“没可能,你以为任何人都跟你一样能接受替身吗?”
她不说话则以,一说就要扎的人鲜血淋漓。
霍南丞蹙眉,他不知道该把话题如何继续下去。
“我去处理一下衣服。”
“不用回来了。”她语气冰冷,却有连自己都没注意的赌气成分。
人走后,她叹了口气,心里无限感慨,这人生还真是朝来浮云暮成雨,前两天她还以为自己要成为霍居安的妻子,可现在他就要跟别人结婚了。
没有伤心,就是有些憋闷罢了。
霍南丞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儿,火气平息的差不多。
那个女人手里握着刀,一等他靠近就扎,手下从不留情。
不过,他也是贱,不被刺两下身上还不舒服,能靠近她,哪怕血流成河都行。
溜达了一圈儿,回去看到裴容锦在病房里,还是昨天那种橘子,他拎了一袋子过来。
而夏微澜正跟他说说笑笑,嘴里吃他给剥的桔子。
霍南丞这心口一下就给堵死了,他可没忘记裴容锦曾对夏微澜有过想法,现在看俩个人在一起,竟然说不出的和谐。
他咳了一声,故意把步子放重。
人家光明磊落的俩个人并没有觉得什么,裴容锦还招呼,“南丞,过来吃桔子。”
他坐下,拿起一个桔子来回捏着,“怎么这么多桔子?”
“是裴绒绒——我要结婚的对象,她从老家带来的,有这么大一筐。”
夏微澜捏了一瓣塞到嘴里,感觉到甘甜清润的汁水滋润了口腔,“那她老家一定是湘城的,那边的桔子才好吃。”
裴容锦一愣,没回答。
霍南丞抓住了他表情的细微变化,“你不会不知道人家老家是哪里的吧?”
裴容锦站起来,把剥好的桔子放在了霍南丞手里,“我去查房。”
等人走了,霍南丞还捏着桔子。
夏微澜心疼,“喂,你不吃别捏坏了,给我呀。
霍南丞一口把整个桔子塞下去,嘴里已经没活动的地儿了,几次三番后,终于抻着脖子咽下去,还真特麽的酸。
“你要吃,我来剥。”
“不用了,我自己来。”
霍南丞看到桌上的一堆桔子皮,把她手里的也拿走,“别吃了,吃多上火。”
她很不高兴,“我饿。”
“那……”饭还没送来,他有些心虚,“那就再吃一个,只能一个。”
夏微澜却失去了兴致,“算了,不吃的。”
“要不,我下去给你买芒果吃。”
“不吃,我想要吃饭。”
“好,我马上打电话问问到哪了。”
夏微澜拧眉,他这么小心翼翼的,好像妻管严一样,有必要吗?
送饭的很及时,在霍南丞的电话打完没5分钟,就送上来了。
芹嫂爱夏微澜,不但有粥有虾饺还有小菜和汤。
“这么多。”
他眼神温暖明亮,“你不是饿了吗?不过也不要吃得太饱。”
夏微澜不理会他,自己一个人慢慢吃着。
霍南丞在一边一会儿替她夹菜一会儿替她递纸巾,要是在古代,恐怕他就是女王身边的第一大太监小丞子。
等夏微澜吃完了,桌上的饭菜还剩了大半。
其实芹嫂送的饭菜都是双份,应该有霍南丞的。
她去洗手,霍南丞也没再换碗,就用她的碗把粥和汤都喝了,剩下的饭菜也全扫到了肚子里。
夏微澜捧着水杯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人筷子都是用的她的。
“你……”
“芹嫂做的饭菜越来越好吃了。”
这是他的回答。
夏微澜没再吭声,有些时候总觉得亏到他,这是什么心理?
半个小时后,夏微澜手腕上又扎了针,医生开的最后一瓶药水给吊上。
夏微澜对霍南丞说:“你去忙,我这边可以按铃。”
“下午已经跟叶浅说好了,什么事都推到明天办,一会儿我去办出院手续,送你回家。”
夏微澜没再说话,她拿着手机翻朋友圈。
一条信息发进来,是老K的。
“我上了飞机,晚上去找你。”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夏微澜肯定觉得暧昧,可老K这样说一定是有了重大发现。
她心跳的有点快,总觉得那个最不解的谜题马上要知道答案了。
“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没事,忽然觉得有点冷。”他给她往上拉了拉被子,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热。
“要不要让医生过来看看?”
“不需要。”
她翻了个身,被子紧紧裹住了自己,显然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霍南丞退回去,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
夏微澜偷偷看了他一眼,再一眼。
男人工作的时候认真专注,并没有注意到她。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鼻梁上带了一副无框眼镜,遮住了幽暗锐利的眼神,平添了几分儒雅。
她咬着唇,在俩个人相处的那些日子里,他这个样子她经常看到。
有时候是在家里,有时候是在公司。
在家的时候,她故意捣蛋,会坐在他大腿上抱住他的脖子。
这个时候他不会再有心工作,非要把她压在桌子上折腾她一顿,等她哥哥老公一顿哭着求饶,才肯罢手。
每次,她都哭唧唧的想,自己撩的人跪着也要承受下去……
唇上传来疼痛,夏微澜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她忙收回眼神,也把心收了回来。
都想什么呢,她鄙视着自己。
不过也对,毕竟是夫妻,要是真见面心如止水看他像一个烂桔子也不对,这应该是——正常的吧?
药水滴完后霍南丞就帮她收拾了东西,送回家去。
在医院住了一个晚上,又出了汗,她觉得自己快馊了,一到家就洗澡。
霍南丞只跟一瓶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他看在在医院的时候优哉游哉,但可能是真的忙。
夏微澜虽然病好了,却不敢靠一瓶太近,芹嫂也不让孩子打扰她。
她回房间睡了一觉,起来后精神好多了。
打开露台的落地窗,此时已经是申城的11月份,涌进来的空气潮湿阴寒,让她打了个寒噤。
立刻把窗关上,她可不想作死的再病一场。
她等老K等到了11点多,那人依然没来。
她给他打了很多遍电话,都没有人接。
夏微澜有点害怕,老K会不会出事了?
上次,她让他调查西布曲明的事就差点发生了车祸,这次呢?
夏微澜坐不住,她又不知道该求助谁。
报警不可能,以前她有自己能使唤的人,现在跟霍居安分手了,她已经不想用那些人,他们绝大部分都听霍居安的。
要找霍南丞吗?不,她不信他。
特别是这个时候,她要是什么都依靠他,那很容易又重蹈覆辙。
以后,她夏微澜要做一个独立的人,绝对不依附依靠于任何一个男人。
夏微澜找到一张名片,这是老K留给她的,名片上是一个叫贺燃的男人。
她听老K说,这些年申城的生意在雷壹洗白放手后,多数都落在贺燃的手里,他有些事都是拜托他做的。
时间有些晚,可老K的命却等不得,她按照电话号码打过去。
电话响了十几声都没人接,她不由得有些焦躁。
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忽然那边传来了懒懒的声音,“喂。”
竟然很年轻,夏微澜记得老K都要叫他燃哥。
“再不说话我挂了。”
“是燃哥吗?”
“嗯。”
“燃哥,我能见见你吗?有桩生意……”
“半个小时后你来天宫,就说找我。”
“天宫?在哪里,我不是孙悟空。”
都怪霍南丞给一瓶讲大闹天宫讲的,她一顺嘴就溜出来。
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我知道你不是孙悟空,知道金庄吗?对面,隔了一条街,可以开导航。
夏微澜老脸一红,都什么年纪了还闹这样的笑话。
她挂了电话后立刻收拾妥当,开车去了天宫。
上车前她搜了一下,原来这是个会所,起的名字有点非主流。
真不知道去这里的人是不是都要打扮成小仙女,否则人家不让进。
到了后,她先观察,幸好不像电视上演的那样烟雾缭绕跟庙宇一样,挺正常的建筑。
对于起名字的人,她不由得鄙视。
她跟人说明了来意,就有人把她带到了燃哥的包厢里。
门一打开,里面乌烟瘴气。
一堆红男绿女,目测有打牌的有喝酒的,还有靠在一起腻歪的。
夏微澜一皱眉,她自觉已经是个老人家,这种场合现在十分不适应。
她站在门口,服务生也不敢上前去,她好像被扔在那里。
可是,美女的存在感一向很强,即便她随便披了件黑风衣戴着帽子出来,有人还是从她窈窕的身段以及帽子下面露出的下巴优美曲线断定她是个美人。
其中一个男人戳戳身边穿毛衣的男人,“燃哥,是不是找你的?”
半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抬起头,懒懒的瞥了夏微澜一眼。
这一眼,让夏微澜的心猛地跳动了几下。
那个男人穿着雪白的毛衣,刘海服帖的覆在额头上,皮肤雪白气质冷清,有几分当年霍南丞在LI市见她的样子。
很多过往纷至沓来,在她心上划了口子,痛苦中又夹杂着点兴奋激动。
男人看到她,竟然把背给挺直了,对她招招手。
夏微澜这才冷静下来,这个人难道就是贺燃?
她还以为是个虬髯大汉,却没有想到干净精致的像个大学生。
她走过去,手从风衣口袋里拿出来,掠了一下头发。
贺燃的眼神一亮,“你找我?”
“嗯,我是老K的朋友,我叫夏微澜。”
“夏微澜?夏律师,一个挺有名的女人,据说还是个寡妇?”
好吧,夏微澜收起那些他看起来像学生的话,这人粗鲁无礼,一张脸不过是骗人的幌子罢了。
不过她也大方承认,“是的,燃哥,我找你有生意谈。”
贺燃指指沙发,“坐下。”
夏微澜优雅的坐下,纤长手指优雅的手指交握放在腿上。
贺燃在她手上看了一眼,雪白的皓腕戴着精致的腕表,左手小手指戴着一枚样式特别的尾戒。
不知道为什么贺燃的眼睛总离不开,手也痒,总想要去摸摸。
夏微澜大方的让他打量自己,面上看着波澜不兴,心里却着急。
贺燃终于收回了目光,“夏律师,喝一杯?”
她摇头,“谢谢燃哥,开车来的,不喝酒。”
她说完这话,贺燃身边的人都笑起来,笑声放肆,很刺耳。
夏微澜不动声色,混到她这个份儿上,什么人没见过,这些毛头小子她不放在眼里。
唯独面前这个看着人畜无害的,她看不透。
“不喝酒,那玩两把?”
夏微澜更摇头,“不会。”
“那这生意没法谈了。”贺燃一摊手就半躺在沙发上,因为长得好看赚便宜,即便做出这么粗俗的动作也让人讨厌。
夏微澜没有生气,她淡淡的说:“不懂燃哥的规矩,我只知道做生意就付钱。而且我现在也没心情,我的朋友老K下落不明,我很着急,请燃哥原谅。”
“老K不是去京都给你办事了吗?”
夏微澜不由得惊讶,他竟然知道,不会是老K告诉他的吧?
“6个小时前,老K说上了飞机,那么他应该在4个小时前就该跟我见面了,但现在人不见了,打他的手机也不回,我担心他遇到不测。”
贺燃端起一杯啤酒慢慢吮着,“你让我替你找人?”
“嗯,价钱好说,我要快。”
贺燃笑的时候脸颊两侧有俩个深深的酒窝,更显得天真纯良,“姐姐,这不是钱的问题。”
夏微澜眼瞳眯了眯,从包里拿出一张空白支票放在贺燃面前,“我觉得是钱多少的问题。”
贺燃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姐姐,你也是个狼人。”
夏微澜轻轻摩挲着自己小手指上的尾戒,仔细看才会发现那其实是一条细蛇盘在山茶花枝上。
贺燃的目光从戒指落在她脸上,明艳耀眼的五官里他看到了锋锐,那是玫瑰的刺。
他心里有些痒,不知道被这样美丽的刺扎到,又会是怎样一种疼?
把支票推给夏微澜,他说了一个比市价稍微高了点的价格,“夏律师,我出来混要讲道义,只收自己该收的。”
夏微澜从包里拿出自己的钢笔,飞快的填好金额,“我什么时候能等到消息。”
“明早八点,把人交给你。”
他这么笃定,夏微澜心里有些惊讶,却不动声色。
“那谢谢燃哥,我告辞了。”
贺燃站起来,两三步走到了她身后。
他长得很高,清瘦干净,就算在这样的欢畅淫浸久了,身上还是一股好闻的味道,就像——被香皂洗过的白衬衫在阳光洗暴晒过的味道。
虽然她不喜欢这样近的距离,可又不是很讨厌。
贺燃说:“夏律师,我送你出去。”
夏微澜安静的走着,灯红酒绿的艳糜也盖不住她的清艳,让过往醉醺醺的男人侧目。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