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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霍先生的律政娇妻 > 第332章 秘密被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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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然这么明晰的表达情绪,甚至还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这都让裴容锦震惊。

    这个应该录下来,给裴绒绒看看。

    不过,他喜欢那个陶宝蓓,有点头疼呀。

    裴容锦揽住小舅子的肩膀,“冬冬,我们先回家,有事儿回家说。”

    裴冬点点头,扭头要走。

    唐朝扑上来,“妈的,想走?”

    裴容锦一下挡住了,“你还想干什么?”

    “你是谁?”

    裴容锦说:“他姐夫。”

    “姐夫?那也算是家长了。你这个小舅子,傻了吧唧的,好好看着,别放出来乱咬人。今天只要他跟我道歉,我就不计较。”

    这个唐朝很狂,虽然情况紧急,可在来的路上雷壹还是给查到了一点信息给裴容锦,这小子有个在政府部门当个小干部的爸爸,又有点钱儿,平日里挺牛掰的。

    今天,被裴冬打了,他自然是不甘心的,但因为裴容锦带了这么多人来,他也不敢没完没了,只想要小智障给他道歉。

    他的话说完,裴容锦皱了皱眉头,然后去看裴冬。

    很明显的,裴冬是不会低头的,他捏着拳头,大有再来一次的样子。

    裴容锦示意让人看住他,自己则往前一步,对着唐朝笑了笑。

    “我替他道歉,行吗?”

    唐朝有点拎不清,他撇了撇嘴,“你算个什么东西,代替那个小白痴道——”

    道歉还没说完整,裴容锦一拳就挥到他面前,打在他鼻子上。

    唐朝感觉到一股子说不清的酸辣刺激,跟着鼻子一热,血就流了下来。

    “你,你敢打我。”

    裴容锦转动自己的手腕,“打的就是满嘴喷粪的你,谁是小白痴,他有名字,他叫裴冬。”

    唐朝咬咬牙,刚要扑上来就给裴容锦的人一边一个拉住了。

    “你,你们要干什么,以多欺少吗?”

    裴容锦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拿出几张给他擦去鼻血,“我是个医生,做手术的医生,手很值钱的。而且,我见到血就想止血,这是强迫症。不如我带你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再开个证明让你住上一个月的院,怎么样?”

    他说的很温柔,就像在医院给病人看病一样,可唐朝却浑身发抖。

    他觉得这个医生有可能是个变态,把他骗到医院里,麻醉后取他的心肝脾肺。

    “不,我不去。”

    “好,那你说的不去。以后,你也别惹裴冬了,你也看到了,他是不要命的脾气,这次要不是我赶到,结果如何谁也说不准。他把你掐死了你白死,你都说了,他可以不负刑事责任。但是你要伤害到他,你那当小科长的父亲都保不住你。”

    唐朝有点哆嗦,“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裴冬的姐夫,裴冬,你记住这个名字。”

    说完,他把剩下的纸巾都塞给他,“我们走了。”

    这样的裴容锦裴冬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一直以为姐夫就是个清高点的医生。

    今天,他们姐夫和小舅子都看到了彼此不同的一面,裴容锦走近他说:“别回去跟你姐姐说我打人了。”

    裴冬还跟他讲价,“那我,也能不说吗?”

    裴容锦无情拒绝,“不行,你必须坦白。”

    “这,这,双标。”

    他拍拍裴冬的肩膀,“不说,你姐姐又要不理我了,你得可怜可怜我。”

    后面跟着的雷壹公司的兄弟不由的相互对视,这位跟咱家壹哥一样,都是怕老婆。

    俩个人没有立刻回家,裴容锦把裴冬带到了自己住的那边,先让他洗了个澡,脖子上给擦了药。

    裴冬的皮肤跟裴绒绒的很像,又薄又白,给唐朝那么一勒,立刻出现了一圈儿黑紫色淤痕。

    裴容锦找了自己一件黑领毛衣扔给他,“换上吧,幸好现在冷了,否则你都没法跟你姐姐交代。”

    裴冬摸摸脖子,“你很,生气?”

    “没有,你没做错,是男人,就该为自己喜欢的女人去战斗。”

    裴冬愣了一下,他结结巴巴的想要解释,“我没,那个,他——-”

    裴容锦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不用跟我解释,裴冬,我说过你不比任何人差,不要自卑。”

    他虽然这样说,可也鼓励不了裴冬。

    他自己是什么样子,他自己很清楚。

    他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什么都需要陶宝蓓来照顾,又有什么资格去谈喜欢俩个字。

    俩个人折腾完回家,已经是夜里12点多了。

    裴绒绒还没睡,在客厅里走来走去,陶宝蓓窝在沙发上,一脸的萎靡。

    看到裴冬安然无恙归来,裴绒绒先是上前拉住了他,千言万语最后化为——一巴掌。

    啪的一声,把众人都震住了。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竟然是陶宝蓓,她光脚跑过去,挡在了裴冬身前。

    “绒绒,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裴绒绒要去拉扯陶宝蓓,“你让开,我要替我妈妈好好教育教育他,越大越不懂事儿,他不知道我都要急死了吗?我现在就他这么一个亲人了,成天还让我操心。裴冬,你要气死我吗?”

    裴冬把陶宝蓓推开,耷拉着脑袋,一副你想怎么样都行的模样。

    裴容锦这个时候上前,把裴绒绒拉到了怀里,“行了,冬冬知道错了,要教育慢慢来,这么晚了,都累了,先睡吧。”

    裴绒绒气的直咬牙,“睡什么睡,今天他不说清楚,就别睡。”

    那还真不能睡了,裴冬那嘴巴比蚌壳还紧,撬都撬不开。

    裴绒绒哪里听,她又是咬牙又是哭,“裴冬怎么就一点都不体谅我呢,今天要不是裴容锦去找你,我该怎么办?你跟我说,去找唐朝到底干什么?”

    陶宝蓓也瞪大了眼睛,她转过身去,迷茫的看着裴冬,“冬哥,你去找他干什么?”

    裴冬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扔给了陶宝蓓。

    陶宝蓓低头一看,有好几张,全是唐朝搂着一个女人的照片,还有一个在伞下拥吻的小视频。

    裴绒绒也凑过来看,“这个唐朝有女朋友呀。”

    陶宝蓓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倒不是因为唐朝有女友这事儿,而是因为裴冬。

    “冬冬,你那次跟我说唐朝不好,是因为发现他有女朋友吗?你怕我被他骗,才下雨天跑到他住的小区去拍摄吗?你说你,你怎么这么傻?我虽然高中时候喜欢过他,但过了这么多年,早就没感觉了。就算他追我,我也不会答应的。”

    裴冬低着头,可还是能看到耳朵红了。

    裴绒绒更震惊了,“你,你说你怎么可能找到他?”

    裴冬这会儿抬起头来,“我听他说过地址,手机定位,就找到了。”

    是的,听起来很简单,一个成人要找一个陌生的地方也是这样做。

    这样说来,裴冬完全可以一个人出去了?

    他的脸有些涨红,在接触到裴容锦鼓励的眼神后才说:“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糟糕,我是大人,我能照顾自己。”

    一连说了这么多话,他自己都有些喘,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

    裴绒绒给裴冬造成的冲击很大,有些头晕。

    “我陪你回房间去睡。”裴容锦扶着她。

    裴绒绒说:“宝蓓去我房间吧,这么晚了也别回去了,我去我妈妈房间睡。”

    陶宝蓓脑子里也乱成了一团,裴绒绒说什么就是什么。

    裴容锦把人拉到了卧室,哄着上床,又给盖上了被子,“别气了,冬冬也大了,总要有点自己的想法。”

    “他有什么想法?裴容锦你告诉我,他就去拍人家的照片吗?就没做别的?那个唐朝发现了他没有?”

    裴容锦知道这事儿瞒不过她,就握着她的手说:“我慢慢说,你别激动。我们冬冬,跟唐朝打了一架。”

    “啊?”裴绒绒心脏都要承受不住了,这还是她弟弟吗?

    “他有没有受伤?”

    “没有,刚才你不是看到了吗?相反的,那个唐朝倒是受了点苦。冬冬,挺能干的。”

    裴绒绒哭笑不得,“这叫能干,不行,我得去看看。”

    裴容锦一把按住了她,“行了,这会儿他该睡了,这些事对他影响也挺大的,你就消停吧。”

    裴绒绒颓然倒下,“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呀,冬冬为什么要去这么做?陶宝蓓她是个大人,自己有分辨能力,不用他给出头呀。”

    裴容锦沉默,他虽然知道原因,但是他不敢说。

    “睡吧睡吧,我们的儿子也要睡了,乖。”

    他又哄又拍的,裴绒绒才沉沉睡去。

    他想要去沙发上凑合一晚,可想起今晚卧室里还有陶宝蓓,要是她起来去洗手间什么的也不方便,就脱鞋上床,挤在了裴绒绒的身边。

    她动了一下,大概是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自动挤了过来,靠在他身上。

    裴容锦小心的避开她的大肚子,不敢离着她太近,虚虚的环抱住她。

    薄唇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又摸摸她的肚子,他说:“乖,睡吧。”

    陶宝蓓在裴绒绒的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本来不是个多思多想的人,可今天的事却容不得她不去多想。

    翻滚了一会儿,她爬起来,去了裴冬的房间。

    她推开门,发现裴冬压根儿也没睡。

    他正靠在枕头上,瞪着外面的夜色发呆,连窗帘都没拉。

    窗外路灯的光芒,有那么一点点漏进来,照在他的脸上,乜明乜暗。

    听到响声,他看了一眼进来的陶宝蓓,好像还是那样镇定,可藏在被子了的手抖了一下。

    “裴冬,你怎么还没睡?”

    裴冬抿抿唇,“睡不着。”

    “你今天为什么要去找唐朝呀?”

    这个问题,已经是她第二遍问。

    裴冬不想回答,可过了一会儿又说:“拍照。”

    “不是,你为什么要去找他?你告诉我呀。”

    她执着的问,他也执着的回答是拍照片,俩个人颠来倒去的四五遍。

    其实,他们心里都知道答案。

    但是,那是个禁忌的秘密,没有人有勇气说出来。

    最后,她泄气了,说了句晚安就往外头走。

    “陶宝蓓。”裴冬喊住了她。

    他鲜少这样喊她的名字,陶宝蓓惊讶的回过头去。

    黑暗里,少年的眼睛亮的出奇,仿佛黑夜里的灯塔。

    可是,那光芒很快的,一点点暗淡下去。

    他说:“晚安。”

    只是一句晚安吗?

    陶宝蓓慢慢的回过头去,却没有再走。

    依着她的脾气,这种磨人的软刀子早就受够了,她该过去揪住他的衣领,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她不够勇敢。

    如果裴冬只是穷点矮点丑点,都无所谓,可他身上贴着小傻子小智障的标签,她没这个能力给他撕下来。

    如果承诺不起,又何必去招惹。

    陶宝蓓觉得自己的腿有千斤重,一点点的拖着,离开了房间。

    有些情爱,可以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可是也有些情爱,只能止于唇齿,淹于岁月。

    裴绒绒睡了一觉起来,刚睁开眼睛呆了三秒,就发出尖叫声。

    裴容锦刚出去买早餐回来,听到声音吓坏了,立刻跑到了卧室。

    “绒绒,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

    裴绒绒瞪着大眼睛,手指甲用力掐着他的手背。

    “裴冬——是不是喜欢陶宝蓓?”

    裴容锦也愣住了,她这是哪门子开窍了呀。

    他想要模糊的给掩盖过去,“肯定是喜欢的,她是他姐姐。”

    “不是对姐姐的那种喜欢,裴冬思春了。陶宝蓓,陶宝蓓你给我说明白。”

    她翻身下床,冲到了自己卧室,伸手就把陶宝蓓往床下拽。

    女孩子的卧室裴容锦不好进去,他在外头喊:“裴绒绒,你给我冷静。”

    现在的裴绒绒就跟早恋学生的家长没什么区别。她没想到自己家孩子的问题,总觉得是人家的孩子带坏了自己家的。

    在她心里裴冬就是个小白纸片儿,而陶宝蓓是个满嘴荤段子的老司机,一定是她把裴冬给带沟里了。

    陶宝蓓还迷迷瞪瞪的,大清早儿给裴绒绒的气势吓坏了,她一面怕着这只胭脂虎一面又怕裴绒绒伤害到她自己,蝎蝎螫螫的只好求助裴容锦。

    “裴医生,你来管管裴绒绒,我怕她伤到自己。”

    裴绒绒可不领情,“陶宝蓓,你给我说清楚,今天要是说不清楚,你别想从我家走出去。”

    “你要我说什么呀?”

    “说你什么时候对我们家冬冬起了坏心思,怪不得你对他那么好整天往你家里带,原来是早有居心,我特麽的看错了你,你就是个人间祸害。”

    她的话说的够毒了,陶宝蓓也受不了,“裴绒绒,你说这话摸着良心了吗?我对裴冬这么好是为了什么?要是我真想要玩弄他,还用等到今天吗?我看你是疯了,疯婆子。”

    “我是疯了,给你气疯了。枉我把你当姐妹,你却对我弟弟下手,从今天开始我们俩个一刀两断。”

    陶宝蓓都给气哭了,“一刀两断?裴绒绒,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别哭着来找我,姐姐我没时间。”

    “呵,谁哭着找你了,看看你自己那德性吧。”

    “我德行挺好,倒是你,好好管着你的裴冬,让他一辈子都生活在你的阴影里,永远不能做个正常人。”

    “你在咒我弟弟……”

    裴容锦一个头有俩个大,这俩个女人吵架,其破坏力足够毁坏一座大楼了。

    陶宝蓓起身要走,哭着去拿自己的包。

    这个时候,裴冬出现了。

    其实,他早就听到了,开始他还在逃避,可裴容锦的那些话响在他耳边,他真那姑娘逃避一辈子吗?

    “姐,不关她的事,是我。”

    看到裴冬,裴绒绒暂时放过了陶宝蓓,扑上去就打裴冬。

    “是呀,是你,你能耐了,你长大了,你像个男人。为了陶宝蓓你去打架,裴冬,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打架?”陶宝蓓的鞋子穿了一只,也顾不上另一只,就跑过去抓着裴冬的手臂到处看,“你有没有受伤?”

    裴冬摇摇头,“没有。”

    “没有,这是什么?”

    裴冬这才想起自己换了睡衣挡不住脖子上痕迹,忙伸手去捂。

    陶宝蓓快一步扒开了他的手,“这是唐朝掐的,我去找他算账。”

    裴绒绒也看到了,她去扒拉裴容锦,“你不是说没受伤吗?这是什么?”

    裴容锦心力交瘁,知道说什么都是错,索性闭嘴。

    陶宝蓓那火爆性子一刻都等不了,这就要去找唐朝算账。

    裴冬拉住了她,“不要去,他伤的比我厉害。”

    “你把他也给打了?”

    裴冬点头,“嗯。”

    “他比你高比你壮,裴冬,你竟然会打架?”

    裴冬点点头,“不是打架,本能。”

    裴容锦真是服了他的小舅子,你但凡能多说点,也不用让俩个女人这样。

    “行了各位,咱能坐下来聊吗?顺便把早餐吃了。”

    裴绒绒这才反应过来,“吃什么早餐,让陶宝蓓走。”

    裴冬说:“姐,不关她的事,是我。”

    “你什么你?裴冬,不是姐姐刺激你,你们俩个不合适,是不可能的。”

    裴冬的瞳孔一缩,他和陶宝蓓俩个人拼尽全力隐藏的真像给裴绒绒轻飘飘的一句话捅破了,他的心顿时揪起来,那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怕。

    他的世界,总是那么迟钝。

    别人三四岁就会干的事儿他要等到七八岁,别人七八岁就可以做的事,他却一辈子都不愿意去尝试。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的世界要被盖上一层厚厚的壳,而他习惯了呆在壳子里的安逸,不想走到外面的世界去。

    是陶宝蓓,她硬生生的把他给拉出去,开始他是厌恶的逃避的,可因为家里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为了让父母开心,他只能逼着自己适应。因为有陶宝蓓的引导和参与,慢慢的,他所厌恶的一切都开始有了色彩,他试探着从壳子里一点点伸出触角。

    现在,他爱上了那个给与他玫瑰的女孩,可是他却无法甩去身上的壳子,他也不能站起来,站在她身边。

    为了她的幸福,他只能守望。

    唐朝的出现,让他看到了陶宝蓓脸上的光彩和笑意,他既嫉妒又欣慰,也许她找到她的真爱了。

    可有一次,唐朝来妙合堂找陶宝蓓玩,他出去接电话的时候给裴冬听到了,他在喊电话那头的人宝贝亲爱的,后面的话羞耻的都没法听。

    很明显的,他已经有了女朋友,却来纠缠陶宝蓓。

    他提醒陶宝蓓,可陶宝蓓却听不见去,他只好拿到切实的证据给她看。

    以后,但凡唐朝来,他总是有意出现在他身边,偷听他的谈话,特别是他的电话。他也想解开唐朝的手机拍下他的微信聊天记录,可惜唐朝的手机是指纹解锁,他弄不到。

    不过黄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听到了唐朝跟那个女人约在自己家见面的时间,他就跟了过去。

    他用自己的方式守护陶宝蓓,不让人欺负,只愿她找到最好的人。

    他这份卑微的感情不会说出来,他这样的人,就该一辈子呆在自己的壳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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