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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自己的眼神太明显了？还是说有什么小辫子被他抓到了？
还没等陈善善问出口，言倦率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别离我太近，等会儿波及到你。”
听到言倦的解释，陈善善才恍然大悟，依他的话坐远了一点，身子坐直。
而言倦则是叹了一口气，人生还没有这辈子紧紧张张过。
幸好，这种状况没有持续多久，菜一个个被端上来，两个人都开始吃饭。
不得不说，陈善善发现言倦还蛮有眼光的。
每次和他一起去吃的餐厅，饭菜质量都不错，有些价格贵也能理解，但是今天的却是性价比很高。
经过这几回，言倦在陈善善眼里俨然是一个小小美食家。
言倦则是丝毫不知，静默地吃着饭。
肚子饱了后，陈善善心情都变好了。
果然，网上所说的，美食具有魔力，简直太有道理了。
虽然有些甜品还没上全，不过陈善善已经吃的七七八八。
见言倦有条不紊的，整个人有序而又安静，对比自己的风卷残云，陈善善难得的不好意思了几分。
言倦抬眼看出了陈善善的窘迫，出口随意道，“我吃饭一向比较慢。”
言倦在一顿饭里莫名其妙的话，但是陈善善听出了他的安慰。
心里还有点慰藉，虽然还有小小的震惊。
说完这话，言倦又拿起眼前的一杯小甜品端给陈善善，让陈善善继续吃。
“多吃点。”
没头没脑地扔下这句话，陈善善琢磨不透。
不过，也没坏处似的。
但是看言倦把后面的甜品都端过来给陈善善吃，陈善善整个人受不了了。
就算再能吃的人，也受不了他的疯狂投喂啊！
一开始还在欣慰言倦的体贴，现在陈善善才觉得把自己撑死就是他的目的。
一堆又一堆，不是他最喜欢吃甜品了吗？怎么全都给她？
再终于忍受不了的时候，陈善善冒着被言倦冷风刮死的危险，忍不住出声，“言总，不是你最喜欢吃甜品了吗？怎么全都递给我？我真的吃不了了。”
言倦见陈善善难受的脸，愣了一下，说，“不是说，你们女孩子就喜欢吃甜品吗？”
闻言，刚刚心底还不满甚至埋怨的陈善善，瞬间愣住了。
什么时候，言倦还会考虑一个女孩子喜欢吃什么了？尤其是相比于她之下，明显更喜欢甜品的言倦。
还没等陈善善问出口，言倦就已经发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眼睛躲闪，连忙补了一句，“想着你最近辛苦，可以多吃吃甜品。”
欲盖弥彰，以言倦的一贯聪明，可以找到更加聪明的借口，但是却偏偏在今天越描越黑。
陈善善虽然有些小事比较迷糊，但是对于有些事情却是直觉非常准。
莫名地，陈善善觉得言倦知道了在咖啡厅发生的事情。
“你知道了。”陈善善盯着言倦的一举一动，不错过任何一丝细节。
比如，陈善善十分疑惑和不解，平时对自己冷嘲热讽，时不时嘴欠的人，但是今天碰到她在咖啡厅，甚至逃了一上午在外面，言倦见到自己竟然不是阴阳怪气地问，自己去干什么了。
两个人碰到了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言倦竟然莫名其妙约自己去吃饭，明明平时还是一副不想和自己扯上关系的人。
想着可能是言倦心血来潮，就是想找个人吃饭。可是一点饭菜点那么多甜品，吃饭间两个人的说话，也没有剑拔弩张的状况，反倒还甚为平静。
一切的一切，在听到言倦的那句话，陈善善才幡然醒悟。
从前往后稍微一贯通想，就知道，言倦可能是看见自己和陈女士的讲话过程了。
说实话，知道被他看见的那一刻，陈善善心里是有点羞愧的。不是说自己被客户骂，而是被整天和自己抵抗的言倦看见，这时候他不来踩上一脚，陈善善都不信。
但是从言倦刚刚的行为举止，陈善善有点疑惑，他这是在安慰她？想让她心情变好？
但是按理来说，最见不惯她好的，不就是他吗？他又怎么会来安慰她。
“你是在安慰我？”陈善善斟酌许久，才慢慢把自己的揣测说出来。
这句话说出来，陈善善自己都有点不信。
而言倦听到陈善善的话，神色立马不自然，撇开眼道，“没有。”
心里的怀疑本来只有三四分，尤其是陈善善自己对自己和言倦之间的关系，还是很有数的，因此问出这口也没有抱着多大的信心。
但是见言倦听自己的问题，神色多了几分遮掩，陈善善立马坚定了想法。
“你有。所以，你是真的看到了，我和陈女士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看到全过程的，但是至少看到了我和她一起的时间。甚至可能是看到了我被她骂。”陈善善口比心更快，直接把心里还没酝酿成的话，直接说出口了。
言倦非常无所谓地看了一眼，别扭道“没有看到。”
陈善善一边转头，一边观察着言倦的神色，见言倦脸上虽然看不出破绽，但是眼睛看来看去，就是不敢和陈善善对视。
见此，陈善善心里也有几分了然。
“你真的看到了？”陈善善说出这句话，再也不复之前的怀疑，反倒是信心满满，坚定非常。
说实话，知道言倦看到那件事，陈善善第一时间的反应是羞愧。
被当事人骂，然后被朋友看到也算是人生当中尴尬的时刻之一了。
自己和言倦虽然不是最早的斗嘴，互相怼来怼去，抓住对方痛脚狠狠地嘲笑一番。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两个人的相处也能算得上朋友了，和平共处。
现在坐在这，看着对面还有点不安的某人，陈善善心里笑了。
明明是自己被人骂，被别人抓住，怎么他反倒是被人骂了那一个。
若说之前陈善善还稍稍紧张，等待着言倦对她的冷嘲热讽。
比如，什么我不骂你，也有人来骂你。知道自己做错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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