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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句，你们女孩子不是喜欢吃这些吗？
想通这些，陈善善越发肯定言倦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言倦明明是想躲着陈善善，但是陈善善却是一直跟着他的动作，让言倦都不知道怎么躲过去。
而且对面陈善善的神色越发肯定，甚至问了两句。
最后一句中透露的意思，无论你承认不承认，我都信了你是看到了。
到这种程度上了，言倦再否认也没意思了，“对。”
说完，陈善善眼神透露着了然。
言倦的声音消失在餐厅里，两个人的只剩下沉默。
两个人对面相见，却不说话，活的像一个不相识的人。
在这种条件下，陈善善不得不主动出击了，毕竟情况的发生是因为在自己身上。
“这件事也没什么，不过是工作上一些小挫折罢了。谁没经历过呢。”陈善善的声音越说越低。
抬眼看到对面言倦冷凌的脸，以及一如既往的矜贵和自信。
陈善善话到嘴边又改了句话，“不过，以言总的能力，肯定没有经历过吧。”
面前的陈善善，低眉顺眼，乖顺的不得了，按理来说看到在自己面前如此安静的陈善善，言倦应该心里又几分得意和嚣张。
但是现实的情况真的轮到自己身上了，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愉快，甚至带着心瘪。
“经历过。”言倦默默地说出几个字。
陈善善说完，就等着言倦的嘲笑，没想到却是等来言倦的经历过三个字。
“啊？”陈善善猛地抬头，有点意外。
许是陈善善眼中的吃惊太过炙热，言倦神色稍稍微有点不自然。
“我之前上大学实习的时候，那个时候刚入社会没多久，也没有什么经验，对待工作不懂也不会开口问。”
陈善善盯着言倦，听他说的话，确实，以言倦的性格，主动去别人可能性是极小的。
“然后，刚实习没多久，就被上头臭骂了一顿。”言倦不动声色地说着，眼睛却是一边观察陈善善的动态。
听到言倦的话说出来，陈善善早就已经开始幸灾乐祸了，眼睛都稍稍微弯了弯。
言倦的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了，就不该对她仁慈，“不过事后发现我错的事情，确实是他自己错了。事后我就找他算账了。”
言辞之间，言倦溢出的得意满满。
陈善善刚开始还听得兴致盎然，甚至暗搓搓地等着看言倦的笑话。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这么一场无形中的炫耀。
陈善善想，还真是没有见过比言倦更加善变的男人，吊着你的胃口。
就在前一秒，你以为他是来想着法子来安慰，等到你慢慢入坑，你才发现，他是在等你放松，陷入自以为的陷阱。
结果却告诉你，是你想太多，我只是在变相炫耀罢了。
见陈善善听完自己的话后，立马又变得失落，言倦难得地又收回了几嘴。
“不过，那次是真的骂得很惨，算得上我人生中被骂得最惨的时候。”
陈善善听言倦的亡羊补牢，笑了笑说，“不过，我当时被骂的也很惨。毕竟也没想到为当事人服务，还能被当事人骂的找不着北，毫无还嘴之力。”
陈善善的故意贬低自己的话，让言倦皱了皱眉，阻拦她的话，继续道，“那也是她自己识人不清，你都能成为天成律所的一名正式律师，说明你的能力可是不差。况且，我看你和我斗嘴的战斗力，可不算差。”
从言倦嘴里说出口的话，难得的还有几分安慰的意味，陈善善嘴角笑了笑。
“我和你斗嘴，可不能和客户斗嘴，毕竟可是我的衣食父母。”
言倦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陈善善，“我是你老板的时候，你也没有少收敛。”
陈善善楞了楞片刻，赶忙道，“那不也是冲着我和你以前的交情，这才敢做出这种事情，放心，以后不会了。”
言倦丝毫没有体会到陈善善对自己的关照，继续语带嘲讽道，“那我等着。”
陈善善装作没有看到，连忙道，“放心，以后肯定不一样。你就等着吧。”
还没给人好处，就开始吊着，陈善善还真是一个放长线钓大鱼的好手。
言倦笑了笑，见陈善善的心情终于好了些，才问出口。
“所以，你刚刚为什么不告诉她，这场官司如果她的胜诉很大？或者只是给她一个安心的承诺？”
在当时的那个场面，陈善善如果肯说一句话，对那位女士来说，或许都会对陈善善的态度不一样。
陈善善闻言，看了眼桌上的甜点，淡淡道，“我知道。虽然这场官司她赢得概率很大，但是我却不能给出百分之百的答案，你一定会赢。毕竟我只是一个律师，不是一个判断者或者法官。一个案件胜败的因素，综合概率很多，一个重要因素出错了，都会导致手到擒来的胜局成为败局。我不能因为想要她安心，或者逃避她的辱骂，来随随便便给一个自己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只能说，做到我能力中尽量最大的范畴。”
说这话的时候，陈善善的眼睛是看向远方的，但是眼眸却是铮亮的，亮堂堂的，仿佛能看穿你的心，穿过透亮的迷雾，层层传达到你的心里。
莫名的，言倦为此刻的陈善善牵动了心弦。
“那你为什么不和她分析利弊呢？”言倦又简短地说出几个字。
莞尔，陈善善道，“我和她说了，但是对于她目前的状态来说，或许只是想听到我百分之百的答案。现在的她全神贯注地专心在自己的孩子抚养权上，孩子是她这段惨淡婚姻的唯一慰藉，只有孩子对她来说，才是救命稻草。”
陈善善的脸上出现一种难以言喻的淡淡的忧伤，但其中却又有坚持和无奈。她的言语中明明思绪和逻辑都清楚，能够体谅到这位女士的辛苦与不易，但是却不会给出那位女士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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