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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剧烈的喘|息着，和那时他强|吻上他的表情如出一辙。
“怎么回事！”萧允蹙眉。
天泉长老淡漠地看了一眼，嗤笑道：“没想这天道第一人也不过如此。”
“老头，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萧允凤眸中顿时笼罩上一层阴冷，他掌心凝聚着焰红色的灵力，似是马上就要打向天泉长老。
天泉长老用鼻子哼了一声，目光中尽是不屑，“你若是打死我，他们二人的病可就治不了了。”
“谁说要非要死了？”萧允勾起嘴角，“长点记性就够了。”
旋即，焰红的灵力只朝着天泉长老的右腿打去。
咔——
霎时间就听到了一声骨头被掰段的声音。
天泉长老捂着右腿的膝盖，直冒冷汗。
萧允冷声道：“告诉我他为什么会这样。”
见状，天泉长老不动声色的收起了那副傲慢的神色，平声道：“幻境给他出的题目是【直面自己】”
萧允神色微怔。
这确实是那人最大的弱点。
天泉长老继续道：“看现在这样子，他应该是完全陷入了过去痛苦的回忆，分不清是幻境还是现实了。”
“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他走不出来。”
萧允蹙眉，抬手掐住了天泉长老的脖子，“把我送进他的幻境中。”
天泉长老嗤笑，“这幻境岂是说进就能进的！”
“别说是进了，除了我，别人都休想能触碰到这水晶球。”
萧允一把将天泉长老扔进一旁，手指轻触碰到了宴清珏所在的水晶球，旋即他周围掀起一股红雾般的异风，将他整个人包围了起来。
等到异风渐停，萧允已经不见了踪影。
天泉长老呆滞着眼神，瘫坐在地上。
萧允，竟然能进入其他人的幻境！
*
进入幻境之后，萧允发现自己并不是像刚才在自己的幻境中的实体，而是一个飘渺虚无的魂灵。
触碰不到实物，别人也看不见摸不到他。
他正置身在一个宗门当中，宗门十分气派，大门上还龙飞凤舞的提着极乐宗三个字。
在他的印象当中，修真界宗门建造等级森严，没有宗门能比如今为首的两大宗门望京宗和法华宗建造的规模还大。
可看这极乐宗，地位应该不比其他两大宗门低。
萧允蹙眉，但是为什么他没有见过极乐宗，修真界的历史典籍中也没有丝毫这个宗门的记载。
难道是百年前的事……
正这么想着，就看见远处一群年龄稍大的弟子围着一个不足八岁的幼童。
他们推搡着他，口中还骂道：“臭乞丐，病秧子，不过是个最下等的炉鼎，少主怎么就选了你！”
为首的一名弟子直接将那孩子推到在地上，一群人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因为这一群人围的很严，萧允看不到那孩子的容貌。
旋即只见那弟子坐在了那孩子身上，从背后抽出了一把短刀，抬手就插穿了那孩子的手心，刀尖深陷在地面中。
被短刀扎穿手心的孩子期间没有吭过一声。
萧允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走近这群弟子，只看到一双如死灰深渊般的桃花眸子。
头发糟乱，一身破烂脏污的衣服，上面歪歪扭扭不知打了多少补丁。
小孩的脸色很白，衬的他眼尾血红的泪痣十分妖异。
萧允神色顿滞，这是少年时候的宴清珏！是宴清珏年少的记忆！
只见少年时的宴清珏像是个行尸走肉般扭头看了看流着鲜血的手，空洞着眼神道：“你弄疼我了。”
周围的弟子一阵哄笑，有人轻蔑道：“这话还是留着在其他仙君的床上去说吧！”
“一个最下等的炉鼎，恐怕不知道要被什么下贱的修士买去呢。”
“啊呀，到时候不会被玩死吧！”
“也有可能同时侍奉数位吧，瞧瞧这脸蛋儿，这可是个极乐宗少有的尤物。”
坐在宴清珏身上的弟子拍了拍宴清珏的脸颊，又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啧啧道：“年龄这么小就长得这么耀眼，长大了岂不是要祸国殃民了！”
“能从我身上下来吗？”宴清珏双眼无神，唇色渐白。
“少主怕也就是看上了你这张脸，”那名弟子无视了宴清珏的话，自顾道，“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大福分，竟然能做少主的陪床！”
闻言，宴清珏神色木讷道：“什么是陪床？”
弟子见宴清珏一脸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暗自和其他人交换了个眼色，面容猥琐道：“要让师兄们来教教你吗？”
不要！
萧允顿滞了呼吸，胸中燃起熊熊怒火，他想要杀了眼前这个弟子，杀了所有践踏过宴清珏的人！
可是他碰不到！碰不到这里的所有事物！
半晌，宴清珏道：“好，你教我吧。”
闻声，那弟子从宴清珏身上站起来，颐指气使道：“脱了衣服，去趴在那石桌上。”
宴清珏依然顶着死人般的面容，只见他不顾被插进刀子的手心，直接用那只手反握着刀柄，从地面拔出短刀，而后站了起来。
唰的一声，宴清珏用另一只手拔出刀子，瞬间准确无误地插进了那名弟子的心脏中。
“你……”弟子瞳孔震滞，张大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不似先前那般死人的样子，宴清珏嘴角露出了兴奋嗜血的笑容，十分阴森，完全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童真。
“抱歉，我不能满足你了。”宴清珏颤抖着声音，脸上是诡异的森寒。
其他弟子见状，顿时都乱成一团。
“杀人了！杀人了！”
他们惊呼着全部跑开了。
萧允顿时僵在了原处，这当真是那个温润如玉的人吗……
片刻，宴清珏双手紧握着短刀，横向划穿了那弟子的身体，鲜血顿时溅到了宴清珏的洁白无暇的脸上。
见到那弟子倒在地上，宴清珏的那双桃眸便敛去了兴奋又恢复了死灰样的颜色。
他将刀子扔在地上，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朝着宗门内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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