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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庄就和他爹待在同个地方，意识层面一同留在了那扇门内，毁了他爹，他不就是一起死么。”江修昊说得极其笃定。
“为什么？从哪里看出来的？”
江修昊有点意外：他倒是完全不掩饰地就这样承认了。
看来他认为自己利用价值也没有了，完全可以用完即弃了，所以不必再遮遮掩掩。
……也罢。
“我起初寻的人就是莫庄，从莫庄的身边人下手，想要找出莫庄的下落，结果情报消息指向的人却是莫卫林。
莫卫林变成了一栋不能移动的房子，至少目前来说是如此，如果这是他早有预谋的事情，他不应该会把莫庄放走，让莫庄满世界乱跑。
以莫卫林这种谨慎的性默认分章[14]格，不可能让莫庄处在自己视线监控以外。
既然他自己不能移动，那么，莫庄也肯定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那就只能是在那栋宅邸里了。
然而我转遍整个宅邸的范围却不见莫庄的下落，由此可知，莫庄也和他老子一样，失去了肉身，只保存着脑意识而已。
而从刚才来看，莫庄是方圆的轴心源，莫卫林又属于数据库的一部分，想必方圆已经被雪莲带了出来，作为数据量的填充，被融入了数据库之中。”
女琅方才的自毁使得莫卫林那儿天崩地裂，外面却风平浪静，可见江修昊刚才所待的地方就是数据库，或者说至少是数据库的一部分，莫卫林和莫庄待在一块儿，同时在一扇门内保存着自己的脑部意识，答案就已经显而易见了。
“你说的不错。”尤成宇果然大方承认，“别人都夸你聪慧、冷静、机智，处事能力强，但我最欣赏你的，就是你敢猜敢想敢于确定的勇气。
我和莫卫林则是属于瞻前顾后，没有一定的事实证据去做立足点，我们是绝对不会信任所推测的结果的。
你却和我们不同，你明明没有确定的信息情报来源，但你总能根据蛛丝马迹推演出当前事态的一部分，并且大部分事实都符合了你的猜测。
这是我和莫卫林都做不到的事情。”
江修昊翻个白眼，双手抱臂，“溢美之词就算了吧，我知道你们对小年轻都是惯用这种心理攻势，俗称捧杀。越把对方吹得跟神一样，对方越得意忘形，觉得自己能跟你们这些老人精对抗。
事实上，我毫不犹豫地就掉进了你们精心准备的连环圈套里，不仅莫卫林的我掉了，而黄雀在后的你的圈套我也还是掉了，我根本只是无力和你们这些大佬抗争的底层屁民罢了。
我已经认清了自己是什么东西，瞎话就不必睁着眼说了吧。”
“……确实，这是我们常用的低级伎俩，不过，即便是耍心机，也不可能闭着眼睛瞎夸，像你们这些小年轻，确有一些头脑的，瞎夸只会让你们起警惕心，这些溢美之词也并不是真的纯粹只是撒谎。
夸奖起来三分真、七分真心实意的假，才会让有些聪明头脑的小年轻飘飘然。”
“你现在还站在这里和我说话，没有立即离开，是因为你还有别的话说，而不纯粹是这种废话？”
江修昊说着，打了个呵欠，“……我被你们玩来玩去的，实在是身心俱疲，好歹我也算是你的女婿，哪怕你对我的欣赏不是真心的，起码也让我知道一下，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尤成宇反问他，“你在问哪一个为什么？”
这个反问倒是把江修昊难住了。
确实，他太多“为什么”要问了。
根本不知从何问起。
“……不如把你能说的告诉我吧。”江修昊选择了一个看似非常笨的方法，一个他之前在问话时候用过但得到的还是不全面的零散信息的问话方法。
但是这次的问话对象是尤成宇。
假如自己想到什么问什么，恐怕还是得不出一个确定而完整的信息链。
虽然他有很大把握，尤成宇并不会撒谎，不过他现在需要的不是说真话的人，而是一个将他脑海中零散的信息碎片拼凑起来的人。
尤成宇就是最好的人选。
尤成宇看了看他，对他的话有些意外。
不过沉吟片刻后，尤成宇还是开了口。
“若你想听全部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是不可以。
原本你就是局中人，你有一切的知情权。
我尽量言简意赅地把所有事情捋一遍，让你过一遍脑子，对目前的局势和局中出现的各方的位置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监理会想做什么，你已经从莫卫林的记忆中获知了，而莫卫林想做什么，你也一并得知了。
你现在欠缺的信息，是我想做什么。
以及后来莫卫林对你做的这些，是想做什么。
我从一开始找上莫卫林，并不是因为他过人的天赋或者他是什么天选之人，我纯粹只是在富豪中随便找一个。
事实上我找了很多富豪圈的有力人选，但有的把我当疯子撵走；有的妄图踹开我和地下商界接触；有的不够聪明，目标不够远大，进入地下商界后就满足于此，止步于此。
经过层层筛选，留下来的只有莫卫林而已。
莫卫林很聪明，但同时野心也很大，是我的首选对象之一，我很庆幸，在我的帮助下他顺利成为世界首富。
然后我激起他的野心，让他燃起取代监理会的念头，让他花费时间精力创建出方圆来，目的非常简单，只是填充日以亏损的监理会数据库罢了。
数据库不断地生成新位面，新成员，对数据量非常耗损，所以需要新的大量的数据量作为填充来源，这就是我的目的，一个非常简单，三岁小孩仔细想想就能想出来的目的。”
“所以，你这是承认自己就是监理会的实控人吗？”江修昊皱紧眉头，“或者，我该说，你是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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