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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海蓝正咬着一颗虾滑吃的津津有味，闻言下意识反问：“家庭教师是什么？可以吃吗？”
沈郁庭：？
顾海蓝见男人神色怪异，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我知道了，家庭教师是教我做好吃的的。”
沈郁庭：……
还是白管家说了句：“海蓝小姐，家庭教师是陪你玩的。”
沈郁庭淡笑：“管家和海蓝在一起时间久了，感情倒是越来越好。”
白管家露出个笑眯眯的表情，不说话了。
沈郁庭望着明显有点高兴的小姑娘，终于开口解释。
“家庭教师是教导你学习的。”
顾海蓝满脸懵懂。
大海的世界向来是弱肉强食，没什么可以学的，只要随便离开族地游一圈就明白，其他的道理都是父亲和母亲教她的。
所以她其实跟散养没什么区别，成天除了玩就是吃喝游来游去。
“学什么呢？”
“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她们，两人一个擅长跳舞，一个擅长作曲，都是博士毕业，知道的东西很多。”
顾海蓝果真提起几分兴致。
“她们跳的舞好看吗，有我好看吗？我可以天天让她们跳舞给我看吗？”
沈郁庭似笑非笑，“想法不错，可惜她们是来教导你的，不是讨你欢心的。”
顾海蓝失望地噢了一声。
吃完晚饭，顾海蓝溜去三楼弹钢琴。
沈郁庭下楼倒水，发现经常坐在客厅看小美人鱼的顾海蓝不见影子。
白管家收拾完厨房走出来，见状笑容深了些。
“先生是在找海蓝小姐吗？”
沈郁庭脚步一顿，转头看他。
白管家会心说：“海蓝小姐去三楼弹琴了。”
沈郁庭颔首，正要往楼上去，身后又传来白管家忧虑且体贴的关心。
“先生，需不需要我帮您准备计生用品？叫个外卖很快就到了。”
沈郁庭再次停住，高大伟岸的身躯直接拦了半个楼梯。
“不用。”他说。
白管家犯愁。
“可是海蓝小姐年纪小，还是个孩子呢。”
这个时候怀孕了是不是不太好。
他意有所指。
沈郁庭气乐了。
“白正亭。”语气微微加重。
白管家噤声。
他犹豫说：“好吧好吧，我不说了，先生心里明白就好。”
沈郁庭上楼了。
他没去三楼，而是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播放着舒缓清晰的睡眠曲，可以让他更快促进睡眠。
他确实睡着了，半夜却被头疼疼醒了。
沈郁庭蹙紧眉头，睁开眼扫了下闹钟，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他合上眼，强迫自己进入睡眠，越是想越是头疼。
睡不着。
烦躁地起身，沈郁庭端起水杯凉透的水喝了几口，随手放下。
划开手机，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同一人打来的。
沈郁庭把手机丢到床上，去冲了个澡，热水浇过，头疼略微好点。
出来时手机又开始振动。
他捞起来接通。
“沈总，我是陆酒酒。”
沈郁庭：“嗯。”
“您已经两个星期没来诊所了，所以我想回访一下，您的头疼怎么样了，还像以前一样吗？”
电话那头的女声温柔悦耳。
“和以前一样。”沈郁庭嗓音带着刚醒的哑意，显得粗糙。
“那您什么时候有空，来一趟诊所我再为您做一次治疗吧。”
沈郁庭有意和陆酒酒划开界限，没立即答应。
他沉默片刻。
“陆医师。以后你不用再为我治疗了。”
电话那头久久不言。
“是……您找到另一位可以治您头疼的大夫了吗。”
“没有，只是你的治疗，作用甚微，所以不需要了。”沈郁庭不带感情地拒绝，“你想要的那幅画，我已经买下了，会抽空派人给你送过去，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该断则断，沈郁庭一向不拖泥带水。
陆酒酒：“……我知道了。”
通话结束。
男人准备去书房看看策划案，刚推开房间门，耳尖一动，听见三楼隐约传来钢琴声。
沈郁庭眉心一跳。
这都几点了还练琴，不睡觉吗？
他脚步一转，沉着脸走上楼，就看到靠近落地窗的白色三脚钢琴前，身穿白裙的女孩指尖飞速跳跃按着琴键。
对面休闲沙发上白管家和蔼坐在那认真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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