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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庭缓缓踱步走到白管家旁边坐下，靠着柔软的沙发靠背，嗓音低沉。
“白管家兴致不错。”
白管家慈祥脸，“海蓝小姐说让我来听弹钢琴，刚好我也不困。”
沈郁庭就没说话，目光落在顾海蓝身上。
钢琴上方有一束灯光，轻轻洒在她身上，映得雪白的肌肤更加白。
以往明亮的杏眼此时轻轻垂着，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脸蛋比剥了壳的蛋还要嫩，让人想上手捏捏那手感是不是如想象中那么好。
还有轻抿的红唇，唇形完美，弧度浅浅，亲上去一定香甜美好。
以后不知道便宜谁家的臭小子。
一曲结束。
白管家很给力地鼓掌，“海蓝小姐弹的很好听。”
他转头问沈郁庭，“先生，您说是不是？”
顾海蓝才发现沈郁庭也来了，眼眸亮晶晶望着他，等他回答，深棕透亮的眼球盛着光点，是期盼和骄傲。
毫无疑问，只要他夸一句，小姑娘就能尾巴翘上天去。
沈郁庭：“很好。”
顾海蓝眼神果真亮起来。
“不过现在很晚了，你该睡了。”男人补充说。
顾海蓝也不失望，合上琴盖，把琴布放下来盖好，嘴里哼着好听的小调。
“知道啦这就去。”
白管家也跟两人道别，去睡觉了。
顾海蓝走到楼梯口，忽然回头，见男人还坐在沙发上。
他穿着灰色真丝睡衣，领口开了两颗扣子，脚上一双凉拖，两条长腿微敞着，半个身子陷进沙发中，显得沙发有点小，模样慵懒又倦怠。
“你怎么也没睡？”她好奇问。
沈郁庭张口，正要说他头有点疼，猛然惊觉头居然不疼了。
以往每次头疼都会维持一夜甚至几天，这次凶猛地来，轻飘飘地去，甚至都没察觉什么时候消失的。
小姑娘跑回来牵他的手，拉着他起身下楼睡觉，他也忘了挣脱，难得怔住。
直到顾海蓝松开他的手，他才收敛表情，“这就去睡。”
顾海蓝不知他心中复杂，站在房间门口弯眉跟他说晚安。
沈郁庭这才发现，她穿了一条很短的花苞裙。
柔顺的雪纺料子，夹带银丝，瞧着滑溜溜的，领口开的大，露出一半肩膀，长度却在大腿中间位置，裙摆往里扣，呈花苞状。
她没穿丝袜，两条长腿笔直，踩着兔子头的毛绒拖鞋。
不可否认的是，这条裙子很显气质，把顾海蓝衬托的像温柔文静的小仙女。
但，真的太短。
好像包不住什么，脆弱到一扯就坏。
沈郁庭眸色暗下来，空空如也的手指摩挲，想找烟。
顾海蓝见他盯着自己漂亮的小裙子看，炫耀似的在他面前转了圈。
“我今天刚换的小裙子，是不是很好看。”
本就短的裙摆飘起来，更不剩什么。
沈郁庭：“太短了。”
顾海蓝完全不觉得短。
“这个长度很好啊，街上很多人都这么穿，可以把长腿衬托出来，也不会显得个子矮。”
她很喜欢这条裙子。
沈郁庭听了顿了顿，坚持说：“短。”
余光忍不住又扫向那双长腿，他到现在还记得自己的手握上去时那种柔滑细腻的触感，比最好的丝绸还要舒服。
顾海蓝仔细思考，“这样呀，那以后我只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穿，这样你就不会嫌短了。”
她真聪明。
沈郁庭：……
他威严的面庞看不出波动，只有喉结滚了滚，最后什么都没说，回房间了。
虽然两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顾海蓝到底不是小孩子了，他其实没有权利管她穿什么衣服。
心里有些烦躁，抽掉几支烟，依旧未散。
后面几天他没再看到顾海蓝穿那条裙子和其他短裙，在他面前都是中长裙和长裤，直到第一位家庭教师上门。
刘玉是一位很放的开的女性，她会很多舞蹈，优雅的古典舞，贵圈的礼仪开场舞，拉丁舞，热辣的贴身舞，因此身材保持的很好。
来未央公馆这天，她精心化了妆，穿了一条诱人的红连衣裙，长度就是到大腿中间，肉色丝袜，踩着双高跟鞋，走在瓷砖地面上哒哒响。
顾海蓝第一眼见到刘玉，还挺高兴，以为来了个和自己志同道合的朋友。
白管家为两人泡了红茶，还准备了点心。
刘玉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笑容像是经过刻意练习的标准笑，让人觉得和善又亲切。
“我是刘玉，沈先生请来教导顾小姐的家庭教师，顾小姐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擅长古典舞，接触过很多舞种，按照雇佣合同，我会倾囊相授。”
然后她又介绍了很多关于自己的情况，也了解了不少顾海蓝的情况，和她私下打听来的差不多。
白管家做了丰盛的午饭，吃完饭顾海蓝和刘玉一起上楼，来到专门为顾海蓝准备的练舞室。
练舞室是别墅空置房间改的，白管家放了一整面墙的镜子扩宽视野，擦的透亮。
顾海蓝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进来直接撞到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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