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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拒绝自己的示好，这时再说，就显得无足轻重。
顾海蓝放下卡，掌心压在红木书桌上。
“这不行啊。”她尾音拖着腔，别有韵味的温软，“沈先生，咱们不是都谈过了吗，你既然已经决定，那就不要做些让我误会的事。”
纤细的食指点在黑卡上，缓慢不容忽视地推回男人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啊？”顾海蓝故作不解，褪去懵懂无知的外壳后，她犹如深海精灵，蛊惑又魅人，轻轻吐息：“你要养我吗？”
沈郁庭盯着她的双眼，里面有笑意和清冷，缺了往日的依赖和信任。
他还没回答。
顾海蓝又轻轻摇头，“沈先生，这样可不行啊，以后我是要找伴侣共度一生的，万一被你养的大手大脚，伴侣养不起我，那该怎么办呢？”
这样一个沈郁庭曾经担忧的问题，被她以这种方式回敬回来。
神奇的是，他发现自己拿出副卡的时候，竟然没考虑过。
沉默片刻，沈郁庭开口：“不要从垃圾桶找男人。”
顾海蓝瞥他一眼。
白管家敲响书房的门。
“先生，海蓝小姐，晚饭好了。”
顾海蓝把男人和垃圾桶都抛到脑后，下楼吃饭了。
沈郁庭望着那双晃人眼球的大白腿走远，忽然想抽烟。
扫见桌上没送出去的副卡，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小姑娘好像不好糊弄了。
放在以前，他搬出顾老，她肯定开开心心什么都不想。
心思多了。
吃饭时白管家特意把顾海蓝爱吃的糯米排骨放到了沈郁庭右手边，距离她有点远，方便沈郁庭帮忙夹菜。
顾海蓝伸手夹糯米排骨时，沈郁庭咬着烟，直接把盘子和她面前的菜端走交换。
白管家幽幽一叹，去喂猫了。
电视剧里那种男主说‘亲我一口，我给你夹菜’的剧情，果然和他家老板绝缘。
不存在的。
别想了。
吃完饭，沈郁庭继续看平板，白管家照常打开电视，直接调到小美人鱼，喊顾海蓝来看。
顾海蓝坐在沙发上，眼神闪烁。
她喝了口冰镇西瓜汁，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换台，调到一个泡沫言情剧。
白管家满眼惊讶。
“海蓝小姐不看小美人鱼了吗？”
以前只要顾海蓝打开电视，必定是小美人鱼。
“看来看去，觉得没什么意思。”顾海蓝语气轻巧。
总看一个片子也会烦的，白管家倒是没有多想，“小美人鱼啊，我昨天看电视发现，还有另一个版本的小美人鱼很好看，正在放，要不咱们看看那个？”
顾海蓝捏着遥控器不撒手。
“不，看这个剧吧，这个男主帅。”
她心不在焉说：“很多人都说美人鱼是传说中才有的生物，管家，你觉得世界上真有美人鱼吗？”
白管家哄她：“当然有，只要我们相信，她就是真实存在的。”
顾海蓝把脚丫收在沙发上，盘起腿，抱着抱枕。
“你又哄我，他们都说没有美人鱼。”
“我可没哄你，不信你问先生。”白管家扬声唤了句：“是不是啊先生？”
顾海蓝跟着回头看玻璃门那边的沈郁庭。
沈郁庭夹着烟，从平板掀起眼皮，慵懒靠着沙发，从嗓子里蹦出沉闷的恩。
“那如果，真有美人鱼来到人类的世界，管家你会欢迎她吗？”顾海蓝笑着回问，眼底潜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如果是像海蓝小姐这么可爱聪明的小美人鱼，那我当然非常欢迎。”
顾海蓝扬起笑容，被打击过失望的心情终于有所好转。
不管白管家是不是为了哄她故意这么说，至少此刻她愿意相信他的话。
白管家起身，去厨房倒了杯热水，端到沈郁庭跟前。
“先生别忘了吃药。”
顾海蓝耳尖一动。
“他生病了吗？”
正主就在眼前，她却问白管家。
沈郁庭把烟熄灭在旁边的招财树盆里。
“先生最近头疼的厉害，大夫给开了止痛药，要连续吃一段时间试试。”白管家说。
沈郁庭头疼不是秘密，奇怪的是明明前阵子有段时间不疼了，最近几天突然又犯起老毛病。
吃药总归不好，他钱再多，也根治不了头疼。
千金难买身体好。
顾海蓝：“头疼多久了？”
“得有六七年了吧。”白管家算是跟着沈郁庭时间比较长的人，虽然老板不经常来未央公馆，但他和徐立几个偶尔会有交流。
提起这个，白管家又想到一桩往事。
“起初那两年，老板把私人金库都开了，只要有人能根治他头疼的毛病，就可以带走他金库一半的东西，还允诺一个人情，结果来的人一波又一波，没有一个能治好的。”
后来，就渐渐没人再来了。
日子久了，很多人见沈郁庭活的好好的，以为已经治好，就不再关注这事儿。
顾海蓝就注意到四个字。
私人金库！
好奇心作祟，她问了一句：“私人金库，很多好东西吗？”
回答她的是白管家一个‘你懂得’眼神。
沈郁庭从药瓶倒出两颗药吞下去，才似笑非笑。
“怎么？对金库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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