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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和护士都来的太快，姜姒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重新安顿好以后，川川很快又睡了过去。
加上是后半夜了，霍连景非得要姜姒去睡觉。
人是躺在床上了，但思维清晰的异常。
好像有什么答案要呼之欲出了。
姜姒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醒来的时候霍连景刚好拎着早餐进来。
川川已经退烧了，现在坐在床上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姐姐，吃饭啦！”川川笑着喊姜姒。
姜姒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姐姐去洗个脸就来。”
霍连景指了指桌子上的另一个袋子，“洗漱的东西在那里。”
这边的病房没有单独的卫生间，洗漱得去楼层最里面的公用卫生间。
姜姒叮嘱他们先吃，结果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都还等着她。
川川现在身体恢复了，胃口也跟着好了起来。
而姜姒因为心里装着事情，没吃几口东西就停下了。
“川川？”看到川川吞下了最后一口包子，姜姒试探着喊了一声。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神经质的多想了，但任何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姐姐怎么了？”川川乖乖的回答。
姜姒深呼吸了一口气，“川川，姐姐想问你一点事情。”
小孩子心里有什么事情就很容易表现在脸上，比如现在。
川川听到姜姒的话以后脸上瞬间露出了一丝恐惧。
姜姒确定，川川一定是知道什么。
“川川，你告诉姐姐，前几天你是不是见到娣娣了，我是说我家的那个娣娣，姜娣。”
川川听到姜姒这么直白的把话说出来，吓得直接扑进了她的怀里。
姜姒拍了拍他的背，忍着心里汹涌而上的感觉说：“不怕，你有什么事情就跟姐姐说。”
川川没有讲话，姜姒也不敢催他，如果真的有什么，他现在也是恐惧的。
过了良久，川川从姜姒的怀里探出个头，声音带着哭腔的说：“姐姐，我害怕。”
川川和姜娣算得上同岁，加上住得近，两个小朋友经常一起玩儿。
其实姜娣出生以后姜姒回家的次数已经非常少了，但小姑娘一直记得姐姐的好。
每次跟别的小朋友玩儿就喜欢说自己有一个怎么漂亮又怎么对她好的姐姐。
以至于姜姒在跟姜娣同龄的小朋友圈子里就是神话一样的存在。
川川也是被洗脑的那一个。
虽然见姜姒的次数很少，但还是莫名的有些依赖姜姒。
姜姒现在心里汹涌澎湃，但她怕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也会吓到川川。
她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尽量用最温和的语气问：“川川是知道什么事情吗？”
川川愣愣的看着她，而后点了点头。
“那你告诉姐姐好不好。”她继续哄着。
谁知道川川的反应会那么大，直接嚎啕大哭了起来。
姜姒也稍微有点手足无措，赶紧将川川揽进了怀里，“不哭不哭，不想说就不说哦。”
毕竟是大病初愈的孩子，她也总不能逼着川川想。
姜姒都以为今天肯定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结果川川自己缓了一会儿后开了口。
本来是寒假又是过年的这段时间，村子里的孩子都野得很。
川川家的弟弟还小，没办法陪他一起玩儿。
那天吃过午饭以后他就像往常一样准备来找姜娣一起玩儿。
只是到了姜家的院子以后才知道姜娣不在，是跟着冯桂云一起出去了。
虽然有点小失望，但他也没办法。
从姜家出去以后他就准备去别家找另外的小朋友。
池塘那边的路其实家里人一般不让他走，但他已经悄悄走过很多次了，就因为是条近道。
他从灌木丛的位置传出来就听到了姜娣跟冯桂英的声音。
他兴冲冲的准备出去跟姜娣打招呼，但下一秒就听到了姜娣的尖叫声。
他刚刚探头出去看，伴随着‘咚’的一声，姜娣滚进了池塘里。
他吓得直接捂住了嘴巴，因为冯桂云全程就站在那里。
她全程以一种冷漠的姿态站在那里，看着姜娣在水中挣扎、哭喊，直至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再沉入水中。
川川全程就蹲在灌木丛里，他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甚至连眼泪都不敢掉。
没一会儿，冯桂云就离开了，川川趁着这点时间赶紧跑回了家。
因为害怕，他那天下午哪里都没去，就坐在家里发呆，脑袋里全是姜娣求救的脸。
半下午的时候，肖婶子跟隔壁的邻居奶奶一起在家门口聊家常。
两人就感叹着说可惜姜家的小女儿，长得白白净净的，怎么才一个下午没见，人就掉水里没了。
从另外一位奶奶的嘴里得知，冯桂云跑去找人来救姜娣的时候，孩子已经从水里浮上来了。
她们感叹着冯桂云一个当妈的竟然不敢下去救孩子，但最后还是化为了为姜娣的惋惜。
川川虽然是小孩子，但也是马上就要上小学的年纪了，从聊天内容中他就能感觉到不对劲。
既然冯桂云后面是去找人救姜娣了，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去，而是非要等到姜娣都沉下去以后。
那天晚上川川晚饭都没吃就去睡了，梦里全都是白天时候看到的画面。
姜娣的尖叫、姜娣的求救、姜娣绝望的眼神。
他在想，自己如果当时勇敢一点，或者直接跑去找其他大人，姜娣会不会就没事。
肖婶子第二天来叫他起床的时候吓得不轻，川川整个人身上都烧到发烫了。
她赶紧去找了些草药给川川煮水喝，结果半天过去了都没有任何好转。
后面也是没办法了，她就去隔壁村找了个神婆。
神婆来看了看，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被什么找上了。
肖婶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姜娣。
但那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乖巧可爱，她也舍不得怪那个苦命的孩子。
肖婶子按照神婆的指示，先去池塘附近烧了纸，然后去找指定的药草。
只是这么折腾了一通川川的情况也并没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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