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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她做过最坏的打算就是冯桂云推的。
虽然结果不是她推的，但区别又在哪里呢。
就算再不喜欢姜娣，那也是自己怀胎10个月生下来的女儿。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在自己面前溺水直至停止呼吸，姜姒无法想象那个画面。
当时的姜娣一定是绝望的，母亲就在眼前，她哭、她求救，换来的却是母亲的无动于衷。
姜娣已经走了这么多天了，冯桂云却还安心的活着，甚至丧心病狂到还要用姜娣的尸体去谋利。
不知道午夜梦回的时候，姜娣有没有去找过她，而她到底有没有悔过。
川川哭着讲完了事情经过，抬头看到的却是早已泪流满面的姜姒。
“姐姐，你会不会怪我？”川川小心翼翼的开口。
姜姒看着满眼通红的川川摇了摇头，“不会。”
既然冯桂云是存了心思，那就算川川能阻止得了一次也阻止不了第二次。
川川现在不过几岁大的年龄，从被吓到发烧就不难推测，这件事情很可能会成为伴随着他一辈子的阴影。
比起责怪，姜姒更觉得的是抱歉。
冯桂云毁了自己的家庭，还伤害了别人家的孩子。
只是可怜了她的娣娣。
还没有吃过最甜的糖，还没有闻过最香的花，还没有看过山那边的海，还没有成为最漂亮的姑娘，一切就都结束了。
短短几年的生命，经历差点被父母遗弃，经历了病痛的折磨，眼看着后面就是光明的未来了，却也没有以后了。
如果可以，下辈子来做姐姐的女儿吧。
姜姒唯一能想到的补救方法，也就只能这样了。
希望老天能听到她的诉求。
霍连景一直没有讲话，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着。
现在看着抱在一起哭成一团的两个人，他的心情也很复杂。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姜姒，毕竟连他自己的那段经历，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办法释怀。
霍连景走过去将两个人都搂进了怀里。
过了一会儿，待到姜姒的情绪稍微平稳了一些，他才问：“有什么打算吗？”
哭确实是一个缓压抑的好方法，但绝对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好方法。
“你问过冯桂云，对吗？”姜姒突然抬头看向霍连景。
被这么问，他一点也没觉得奇怪。
姜姒一个人在宾馆睡觉的那个下午，他确实是去找过冯桂云。
因为当时他和姜姒有相似的猜想，他也猜姜娣是冯桂云推下去的。
也正是因为抱着这点猜测，他问冯桂云的时候也是绕着这个方向去试探的。
如今才想明白，为什么一开始冯桂云还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后面却敢那么笃定的说不是她推的。
霍连景点头，“当时我以为是她推的，她没有承认。”
姜姒冷笑，她确实没有推，她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去死罢了。
现在姜娣的尸检报告确定是溺水死亡，警方也没有其他确凿的证据。
只要冯桂云一口咬死姜娣的死跟她没关系，那最后只有川川的证词也是没办法定罪的。
尤其是川川还是个小孩子，又生病发烧过，证词在警方那里的可信度也会降低。
“姜建军还没有找到吗？”姜姒突然想到了这里。
前面霍连景说他来解决这些事情，那找姜建军也该提上日程才对。
霍连景摇头，“前天有人说看到过他，但已经是一周以前的事情了，我的人还在尽力找。”
姜姒有点无可奈何，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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