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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胡杨结结实实的跌进他的怀里。
凌寒一个踉跄，应声而倒，胡杨小猫似的趴在身上，姿势有些羞耻。
“咳咳，那个，强行暧昧，会不会有点狗血？”
“？？？”
胡杨迅速的从凌寒身上起来，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微微有些发烫，但她此刻没心思管这些，指着阁楼：“有蛇？”
“真的假的？你确定不是故意占我便宜？”凌寒从地上爬起来。
“谁，谁占你便宜了？”胡杨又羞又恼，“真的有蛇。”
她小时候被蛇咬过，所以蛇对她就如噩梦一般的存在。
地处南方沿海，山林密布，这个季节有蛇也很正常，田里、路上经常都能看到蛇的踪影，有些蛇还会爬进人的住宅。
“你去把火钳拿过来。”
“哦。”
胡杨慌慌张张，到厨房把烧火的火钳拿了过来，凌寒一手拿着松明火，一手拿着火钳，从竹梯上爬了上去。
果然，看到阁楼的角落，盘着一条菜花蛇。
眼疾手快，火钳迅速夹住菜花蛇，从竹梯上下来，安慰胡杨说：“别怕，菜花蛇没毒的，明天给你弄个蛇羹。”
“你，你还要吃它？”胡杨吓得杏目圆睁，又迅速的往后退了几步，“妈生前说过，蛇有灵性的，不能吃。”
“有灵性就不会这么轻易被我抓到了。”
“你，你放了它。”
凌寒只好夹着菜花蛇，把它送到门口。
胡杨又从厨房拿了一些大米、番薯丝、茶叶出来，朝着菜花蛇撒去，像是举行某种宗教仪式似的，把菜花蛇给送走了。
“看不出来，你还挺迷信的。”
“妈教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呢，这要是一条蛇王什么的，咱们家会不好的。”
菜花蛇还能做蛇王，是不是有点想多了？
凌寒摇了摇头，把宋明火交给胡杨，继续去厨房把剩下的方盘端上斜顶阁楼。
……
次日凌寒跟着王建国又上山了，找到昨天设兔子套的地方，空空如也，一无所获，凌寒有些失望，下山的时候，割了一小捆艾草。
试一试艾皂，适当的提高一些价格，看看市场的反应。
随即凌寒带上一只麻袋，去了一趟公社的黑市，他需要再买一些板油，做更多的肥皂，否则一批肥皂做完，需要等待一个礼拜，留的空档期太长。
“后生，你又来了。”路边卖鸡蛋的胖大婶打了一声招呼。
“大婶，生意好吗？”
胖大婶苦笑了一声：“鸡蛋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这么多人在卖呢。站了半天，就换了两斤粮票，哪有你的肥皂好卖？对了，你上次说要买卫生纸，买了吗？”
“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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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爽！”在此之前，凌寒从来不觉得用卫生纸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
胖大婶：“……”
“贵哥！”凌寒找到了苟富贵。
苟富贵蹲在路边，抬头一看，立即咧开了嘴：“兄弟，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我专程跑过来，就是来告诉你的，我那个朋友呀，准备再去拿一批货，最多也就下个礼拜。”
“你还专程跑一趟。”苟富贵紧紧握着凌寒的手，表示感激，“兄弟，我真不晓得怎么感谢你。”
“这话就生分了。我还有一桩生意给你做，帮我再拿一些板油。”
本来苟富贵没指望凌寒会来，跟他刚刚认识，他竟然这么热心，从解放公社专程跑到红旗公社，原来是为了板油。
“兄弟，上次不是刚买板油了吗？怎么又买？你们大队多少人啊？”
凌寒叹了口气：“别提了，我刚把板油拿回去，结果被狗给叼走了，这不我们队长让我再来一趟吗？”
“你看你，买个板油还跑这么远，你们街坊公社没板油吗？”
凌寒知道苟富贵对他有些疑心，搭着他的肩膀，低声说：“贵哥，实话跟你说，你给我板油比我们公社便宜两分呢，而且还不用票证，不找你找谁？正好也把消息跟你说一说，让你准备好钱，我可不赊账的。”
这个解释倒也合理，苟富贵笑了笑：“明白，不赊账。你准备什么价位给我？”
凌寒想到上次卖肥皂，第一次的价格是三毛八一块，价格肯定不能高于这个，笑道：“三毛六，你觉得怎么样？我可就挣你两分钱，而且送货上门，就当让我挣个跑腿费，不多吧？”
苟富贵没想到凌寒给这么低的价格，忙道：“不多，不多。”
“贵哥，咱们往后还长着呢，你看这板油的价钱？”
苟富贵明白过来，笑道：“兄弟，这板油要我自己家的猪身上扒下来，我免费送给你都行。这不是屠宰场的吗？这样，我跟我那个屠宰场的朋友说一说，看在我的面上，能不能再便宜一点。你这次还是要十斤吗？”
“二十斤。”
苟富贵吃了一惊：“要这么多？”
凌寒怕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又低声说：“贵哥，我当你是自己人，我给透句实话，我多要这十斤，是准备再倒一手，你这不是不用票证吗？”
苟富贵笑着指了指凌寒，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烟丝，卷了一根，递给凌寒。
而在此刻，突然出现两个戴着红袖章的人，身后跟着两个民兵，背上扛着三八大盖。
“谁让你们在这里卖东西的？你们有营业执照吗？”一个红袖章大声喝道。
营业执照在别的地方可能还不知道是什么，但东瓯一些做小买卖的人，大都清楚，因为第一批营业执照就出现在这里，去年颁发。
黑市一时鸡飞狗跳，卖鸡蛋的胖大婶刚要跑，就被堵住了，她激动的向前跺着脚，指着两个红袖章：“退！退！退！退！退！”
每说一句退，就跺一下脚，就像作法似的，念咒需要结合步法。
苟富贵则是抄起装烟叶的篮子，带着凌寒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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