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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口红给她看。
“阿姐，这些口红销量很好，昨晚我就已经销出去四百支了。”
凌寒看了看章华梅，笑道：“如果你们商店也卖口红，我保证生意一定会很火的。”
“这口红你怎么卖？”章华梅拿着口红爱不释手，女人嘛，哪有不爱口红的？
“批发的话一支四块五，单卖的话会贵个一两块。”
“哟，还不便宜呢。”
凌寒笑道：“物以稀为贵嘛，我手里的这些口红正好可以填补市场的空白，阿姐，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在我这里进一些货？”
“行呀你，做生意做到我这儿来了。”
“?悖?獠皇窍胱庞星?蠹易?穑磕闳绻?环判模?ǖ蔽艺庑┛诤煸谀阏舛?穆簦?桓?袅?榍??舫鲆桓??腋?愠槌闪矫??坏⑽竽闶裁垂し颉！
看到凌寒如此大方，章华梅倒也乐意帮忙：“行，你就把货放在这里，待会儿我拿几只放在柜台上，见人就推销，看看到底能卖多少。”
凌寒把剩下所有的货，放在章华梅这里，一共595支，他也不用跟章华梅立字据啥的，反正章华梅的店就在这里，她也不可能私吞他的货。
由于上一世对章华梅有过了解，对她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把货留给章华梅，凌寒去了一趟塑料二厂。
一个工人领他在车间里找到万厂长。
这些天，久久没有凌寒的消息，万厂长有些提心吊胆，见到凌寒，暗暗松了口气。
但见凌寒愁眉不展，万厂长问了一句：“怎么了吴兄弟，遇到什么难处了？”
“老阿哥，咱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万厂长眉头一皱，把他带到了办公室，问道：“出什么事了？”
“老阿哥，有件事要告诉你，我老岳父那个厂，它是黑厂。”
万厂长心想，这不废话吗？现在私人的厂，还有白的吗？
只听凌寒继续说：“这几天，被人举报了，我们一家人正在找关系处理，厂子能不能保住，现在还说不准。”
万厂长眉头一皱，有种不祥的预感，弱弱的问：“那给你生产的那批货？”
“你们生产多少了？”
“我们又生产了两万套，久久没有你的消息，我就叫停了。”
西红柿马上就要过季了，凌寒估计也生产不出太多的口红，上次塑料二厂生产了一万套，凌寒拿了五千套，他们厂里还有两万五千套。
总共加起来，凌寒需要生产三万支口红，西红柿肯定不够用，而明年就要开始严打，能不能再生产口红，一切都是未知数。
“万哥，你做得对，不要再生产了。”
越听凌寒这话，万厂长心里就越紧张，皱眉说：“你厂子遇到事，这一点我能理解，之前说好的五万套可以不作数，但我们已经生产出来的包装管，你可不能不要，除了你一家，没人再订做这些包装管了。”
“万哥，包装罐一套三毛二，属实有些贵了，你能不能便宜一点？”
当时跟万厂长订货的时候，一件他从未见过的东西，他就直接开价三毛二，甚至都不需要找人商量，这里头的猫腻，凌寒又岂能不知？
没有可观的利润，万厂长是不会去接一个私人订单的。
只是当时，凌寒有求于人，便不敢跟人讨价还价，但现在这些包装管已经生产出来，这是一种新型的包装，除了卖给凌寒，不会有别人要，万厂长只能囤积在仓库里。
凌寒抓住了这一点，就能反客为主，万厂长为了不让自己受损，只能选择少挣一点。
这在商业中算是很脏的手段，但是商业从来就不是干净的，尤其在创业初期，白手起家的商人，他们的第一桶金，几乎都是带着原罪。
“三毛二已经最便宜了，你还要怎么便宜？如果不是我，会有人替你做这些包装管吗？阿祖啊，做人不能没良心啊。”
“老阿哥，你的恩情我铭记在心，我也不想这样，我这不是遇到事了吗？我老岳父想要保住厂子，上下打点，花了不少钱，已经没有多余的钱给我买你这些包装管了。”
凌寒给万厂长递了根烟，上次的华子也被换成了大红鹰，他亲自给万厂长点上了烟，叹了口气说：“现在我们厂子能不能保住还不晓得呢，我老岳父跟我说，不要这些包装管了。万一厂子不在了，这些包装管留着也是一堆废物。”
“但我觉得这事不能这么做，我不能让你替我蒙受损失，我这良心过不去啊。不然我今天为什么到你这儿跑一趟？我完全可以不来的嘛！”
万厂长闷闷的抽烟，过了良久，吐了一口烟雾：“这样，剩下的货，一套算你三毛。”
“三毛还是太高了，两毛，你看两毛怎么样万哥？”
万厂长脸色很不好看：“两毛？阿祖，你是没做过塑料啊，晓得我们生产一件新产品有多麻烦吗？你晓得把你那个模腔做出来，我们就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吗？技术员来回的试验，计算，才能生产出合格的产品。”
“如果是开始的五万套，我们还能挣一点，现在就缩减到三万套，一套三毛钱，你给我降到两毛。你是不是有点过分？”
凌寒顺着万厂长的话说：“是，万哥，我确实有点过分，可这也不是我想的，我也没料到我们厂子会出事啊。要不你再降一点？至少要我能负担得起啊。”
来回的讨价还价，最后价格定在一套两毛五。
凌寒觉得万厂长估计不能再降了，也就点头同意了这个价格。
“行，万哥，就这个价格，你宽限我几天，我一定把钱给你送来。”
“什么？还要宽限？我还以为你今天带钱来了呢。”万厂长激动的都拍桌子了，“阿祖，你晓得我们厂里多少工人吗？”
“你要这样，我怕你连厂门都走不出去。”
凌寒赔笑着说：“老阿哥，今天我又不提货，货不是还在你手里吗？我又不是说，提了你的货不给钱，是不是？再说了，你就算把我打死，我就能拿得出钱来吗？”
“你就再容我几天，我们家也是开厂子的，外面也有一堆货款没收回来。等我收点货款过来，再到你这里提货，你不用担心我会跑了，我跑了今天就不来了。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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