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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杨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叫你喝酒的，不是吃奶的。没完没了了。”
“还有你，母爱泛滥了？”
刘杨的话让我对她们两个的印象彻底改变了，原来小仙女也是要放屁的。
第一眼看起来，她们是那么贵不可言，高不可攀，可是也抽烟喝酒讲粗话。
刘杨的话说完，酒桌上，悲伤的气氛被驱赶走了。
我尬然一笑，不敢看刘杨的眼，也不敢再靠着朱娴。
我将身体挪了挪，回应了刘杨的戏谑。
我感觉红酒比啤酒更难喝，那种酸涩让我找不到乐趣，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糖水，或者可乐也好。
“蒋辛城还是个招财童子，你这种十赌九输的人，居然能赢钱，今晚这酒有你的功劳，你要多喝些。”
刘杨好像故意在找我说话，生怕我又想起刚才那通电话。
“别听你刘杨姐的，她现在就一失心疯，你能喝多少喝多少，醉了也不怕，姐照顾你。”
朱娴自己喝，并不邀我。
“是啊，少喝点，娴姐照顾你，还把你照顾到床上去，可别像昨天那样喝多了，什么都干不了。”
我被刘杨这虎狼之词吓了一跳，虽少不更事，但这么明显的意思我是听得懂的。
我的脸腾地地红了半边，还有一边挨着墙，红了她们也看不见。
“刘杨，你要死啊，人家蒋辛城是个小男生也！”朱娴见我窘迫，赶忙制止刘杨。
而我却莫名其妙地浮想联翩……
“娴姐，我没事的，刘杨姐想开玩笑就让她说吧。我当酒话听就好。”
我尽量显得自己很平静。
像见过大场面的样子。
“你没事就好，可别当真。”
朱娴看看我。
“我才不会当真，本来就是说笑的。”
“哼，假作真时真亦假，人生一场，不就是假假真真吗？当真又怎么样？跟你娴姐回北京得了。娴姐养你。”
刘杨生怕话题不够火爆似的，又语出惊人了。
场面安静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我现在才意识到，在她们面前，我只不过是个毫无社会经验的新导游。
我记得实习跟团时，大师姐是如何不动声色、不留痕迹地应对各种刁钻和不友好的问题。
但我做不到，我傻傻地说：“我要在陇海做导游挣钱的。”
“这个圈子名声不好，你可别学坏了。”
朱娴的回应撇开了刘杨的问题，既不否定也不肯定。
“我不会的，这点把控能力我还是有的。”
我信誓旦旦的。
“每个人入圈时都和你想法一样的，结果还不是大染缸里一放，一锅全黑了。”
我被怼得无话可说，借故喝酒掩盖自己的窘迫，这一刻，我感受到了酒的好处，原来可以这样用。
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我过于紧张，我觉得那红色的液体的酸涩，居然那么有层次，那么爽。
我左一杯右一杯地没有停下，大家的话题也有一搭没一搭的。
朱娴和刘杨的话，我能接的就说一句，不会接的就“嗯。”一声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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