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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头晕乎乎的，靠在椅背上，醉眼迷离地看刘杨和朱娴在那继续喝酒。
“又醉了，晕乎乎的是不是好受多了？”
朱娴的声音有点缥缈。
“男人没有一个有用的，我还没晕他又醉了。”
刘杨的声音让我倍受刺激，我想继续喝，但试着将头抬起来，终究还是放弃了，想怎么说我就怎么说我吧，这个时候，什么都不在意了。
“小蒋刚出社会，以前都没喝过酒，能这样都不错了。”
就喜欢听朱娴说话，她总是在维护我，我对她又多了一份信任和依赖。
“看他那傻样，过不了半年，精得像鬼，坏得也像魔鬼。”
刘杨的话我有些听不懂，她仿佛在预测我的未来，可我的未来怎么会是那样？
“我看未必，今天看，小蒋挺善良的。”
“还不是和其他人一样，把我们交给黑店。”
“不一样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再说，人家第一个团，说不定什么状况都不清楚。”
朱娴说的我大概听懂了。
整个这一天，我就是一个傻子，带着她们逛芒街。
她们对套路清楚得很。
人家导游都是给客人洗脑的，让客人主动掏钱，乖乖挨宰，我的客人却远比导游明白。
这要说出去给人听到，我岂不是要被笑死？
“不会是喜欢上这种小奶狗了吧？”
刘杨以为我听不到了，或者明知道我能听到，根本不在意。
“小奶狗确实好，人家至少真诚，我跟你说，喜欢就趁早带回去，别放这种鬼地方，不坏掉才怪。”
刘杨还在高谈阔论。仿佛我就是一件旅游纪念品，想拿就拿，想带就能带走似的。
况且，我这一牛高马大的男人怎么就变成小奶狗了。
对我来说，侮辱性极大。
“算了，麻烦。还是一个人清爽。”
这是朱娴的声音。
我和朱娴坐在一个皮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左手被朱娴握住了。
她用她的双手将我的手掌翻转上来看看，又翻转下去，轻轻地揉搓着。
我享受这种感觉，自从小学三年级后，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给予我爱抚了。
刘杨和朱娴喝得不少。
我撑开眼说：“姐，你们可真能喝！”
“难得出来放松一下，你要累了，我先给你开个房，你先回去休息。”朱娴说。
“没事，我陪陪你们。”
我并没有拒绝她提出的再开一间房的提议，这时的我更想留在朱娴身边。
酒廊的服务生轻轻提醒，时间已经很晚了。
我环视四周，早已没有了其他客人。
“走了，走了，回房睡觉，明天自然醒。”刘杨说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朱娴好不到哪里去，倒是我休息好了，站起来稳稳当当。
送刘杨回到房间，朱娴掏出另一张卡，朝我说，你的房卡，在那边。
朱娴指了指隔壁，将钥匙卡递给我。
我站在原地很久，可怜巴巴地望着朱娴。
那一刻，我特别想有个理由留在朱娴身边，但又不知道如何说出来。
“快回去，我帮你开门。”
朱娴应该感觉到了什么，多少年以后，当我已经成熟以后，我更确定，那一刻的朱娴必然是清楚我的想法的。
朱娴给我开了房门，将房卡插进电源插孔。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在她身后将房门关上。
“咔嚓。”房门闭合的声音，惊了朱娴一跳，她明显受惊般地转过身，看着我。
“干嘛？小蒋。”
朱娴的声音有些急促。
“娴姐，留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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