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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捱到这边的导游带着盖好章的团队批文过来。
“昏昏欲睡的客人顿时重新振作起来。”
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的团队陆续上车，然后一辆接一辆地驶出停车场，朝下龙出发。
男人介绍自己叫阿金，他看起来比较老练了，说话也还能正常交流，比起传说中的只会说吃饭，上车的那种已经强了很多，没有办法再追求更多了。
至少，不需要我拿话筒了，我对这边可不熟。
国人的宽容度在这个时候体现得完美，尽管只是一般的能把话讲清楚，大家已经对他倍加认可了。
“说得很好。”
有游客夸阿金。
我顿时有点酸，又感到欣慰，客人满意就好，管他怎么样的水平。
前排的位置让了出来，我和夏洁必须让一个第一排的位置。
还不如两人一起坐到后面，长途奔袭，身旁的同座非常重要。
你要碰到一个不想和他聊的人，有狐臭的、打鼾的、大胖子都是件很辛苦的事，如果换成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多远都不辛苦。
半个小时的城市道路结束，旅游车摇摇晃晃地进入了山路，刚才还热情高涨的车厢，逐渐安静下来，这样的路，最好的结果是能睡着，一觉到了目的地。
起得早，中午又被太阳晒了，大家的精神状态并不太好，晃两下就都睡着了。
我的精神状态是紧张的，我没有睡，越是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越是需要导游照顾的时候。
最后一排实在颠簸，除了堆满了大件的行李，就我和夏洁两个人。
司机没有打开行李箱给客人用，问了阿金，说司机的行李箱装了货，不给游客用的，这里的旅游车，拉游客只是赚钱的一部分，将边境上的货拉到河内卖才是最赚钱的。
“借你肩膀给我靠一下。”
夏洁两眼迷蒙，也没等我答应，便将她的头靠了过来。
属于女人的淡淡的香味从夏洁的发间轻柔地飘出来，令人心醉，我更舍不得睡着了。
整个车厢现在除了司机和我，大概没有第三个醒着的人。
长期被大型拉煤矿的车轧的道路，愈发得颠簸了，伴随着车身剧烈的摇晃，夏洁的头垂到了我的胸口，我用脚抵着前面的座位，尽量保持身体的平稳，让夏洁睡得安稳些。
这才只是开始，后面三天，每天都有八个小时以上的时间都在这样的道路上赶路，我对那些几个月无休，一直在这边跑的同事的工作状态有了新的了解，就凭这份辛苦，多挣些钱真不能眼红。
这份苦不是谁都能吃得消的。
车子在一个中途的路边店停了下来，所有的旅游车都在这里休息，山路没有服务区，聪明的商人看着旅游车多了起来，便开了这个店，卖些吃的小点心，顺便建了两个大的卫生间。
夏洁醒来，打了个哈欠。
“真舒服，谢谢你！胸肌很结实，挺有安全感。”
“夏姐，下车找点吃的，还有三个小时才能到下龙餐厅。”
我不知道怎么接夏洁的话，只好另起一行，聊点其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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