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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夏洁最后下车，阿金过来说。
“去那边喝咖啡去。”
我和夏洁跟着过去瞄了一眼，店内大桌子旁，围坐着十几个挂着导游证的人，是司陪在喝茶，也有喝咖啡的。
速溶咖啡，一路上的店都有卖，在这种地方，只能来一杯速溶，不能求太多了。
夏洁只是看一眼，没有进去，拉了我去买玉米棒。
过境后发现，人民币通用，包括在这里。
十元钱买了两根玉米棒，真心贵，按照他们的生活水平，总不该贵过国内的城市的。
陇海的玉米两元一根，夏洁说，差不多，旅游线上的独门生意，这个价能接受，毕竟开这么多服务设施也是需要投入的。
阿金见我们不去坐，砍了个椰子插了两条吸管，讨好地送了过来。
倒也不是抠门，主要是椰子很饱满，一个人根本喝不完整个。
我捧着椰子，和夏洁两个人，一人一口分享着异国的水果。
“挺细心的，做你女朋友应该不错啊。”
夏洁又拿我开玩笑。
“我没有。”
我再次强调。
“没有女朋友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夏洁笑我。
“你们两个导游倒是很会省钱的呀，两个人只买一个椰子。”
有客人也砍了椰子过来坐，看见我们在吃椰子，打趣说。
“蒋导省钱做老婆本的，哪舍得多花钱。”
夏洁看热闹不怕事大。
我尴尬了。
不知道怎么给自己解围，我说。
“我再去给你买一个。”
我起身就要过去。
“逗你的，不用了。叫阿金出来，早点走。路还远着呢。”
夏洁享用完最后一点椰子水。
“这个蒋导脸皮好薄，说一下还会脸红的。”
刚才那个客人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匆匆再次上车，睡了一程的游客精神好了起来，吵着让阿金讲他们国家的事情。
阿金有的没的开始讲他有几个老婆，讲当地人把大小老婆叫做米饭、米粉、面条的故事。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大家好奇地问阿金每一个城市都有老婆是一种什么体验。
“幸福呀！”
于是车上的男人们大为感叹，羡慕起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男人。
从东八区到东九区，一个小时的时差，就是感觉天黑的晚一些，日子长了点。
但终究还是天黑了，旅游车继续晃悠晃悠地朝前走，车内已经暗了下来，这种氛围很诡异，车上的话题带着些浅黄色，它像菌种一样撒向每个角落，一些奇怪的情愫在车厢里不断发酵。
车尾的晃动比车头大很多，我和夏洁之间的碰撞在有意无意间继续着，而终于，在最后一次夏洁的身体倒向我这边时，夏洁的手握住了我的手。
我惶恐不已，这仿佛是自己期待的，但又是抗拒的。
夏洁的手暖暖的，软软的，那真是一种令人不舍离开的感觉。
在这矛盾当中，我不敢扭头看夏洁，只能装作没事人一样，任由她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而我的手心早已汗津津的了。
我的心理防线随着车身摇晃的节奏逐步被瓦解，我用力回应了夏洁，像校园里第一次牵着董颖的手。心中狂跳不已。
路很长路也很短，有夏洁在身边的这几天，道路的漫长和颠簸已经不是我厌恶和害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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