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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嗓子还是有些涩意,但已经能够正常发声。
于轻早上起来在院子里比了一遍太极,因为心里惦记着后院里那簇忍冬,就喊了白术拎了篮子,又搬了板凳到院墙边。
“来来,你篮子先扔给我,然后你跳下来。”
白术看着已经利落地跳下去的于轻,哭丧着脸:“婢子不敢。”
“都说了,你别怕,你就跳,我在下面接着你。”
白术伸着腿试探了下,几乎真要哭了。
“主子,真不行。要不婢子还是在上面等着您,您摘好之后再将篮子递给婢子。”
“啊,姐姐?”
于轻正要开口,突然响起一个故作清纯的声音,恶心得她一身鸡皮疙瘩。
转头一看,不是于兰又是谁,身后还站着一脸乌云密布的郎令之,也不知道他们看了多久。
“姐姐你们这是……哦,我知道了!”于兰故作惊讶道:“知道我们跟父亲母亲请完安要走这条路,特地在此地等着见郎哥哥的是不是。”
于轻有些无语,“整天咯咯咯的,你是只下蛋的母鸡吗,没完没了地打鸣。”
她不过是懒得绕远路,才选择直接翻墙罢了。
于兰捂着小嘴又是一声惊呼,“姐姐你说话怎地如此粗鄙,快呸掉,这样跟那些市井小妇有何区别。”
又装作一副才刚看见白术的样子,怒斥道:“这丫鬟怎么回事,身为下人怎么能比主子站得还高,这样不就本末倒置了吗?!到底谁是主谁是仆,还不快些下来!”
白术蹲在墙上一慌,差点就滚落下来。
“妹妹还是莫说话了,我就这么一个丫鬟,被你吓摔下来了你来伺候我么?”
于兰被呛得一愣,看来雀儿说得没错了。
若是以前,于轻应该转身一鞭子就抽在白术身上了,最是经不起挑拨。
“啊呀,姐姐说得哪里话,如今母亲将管家权移交给我,这下人不守规矩出门还不是打我的脸,打我的脸岂不是打咱夫君的脸,打我们伯府的脸吗?”
“父亲母亲且念着你有病在身,免了你晨昏定省,那时父亲母亲体恤。但是这下人终归是下人,可不能如此没有规矩。”
说着就让身边的丫鬟拿着杆子去捅白术,那丫鬟手脚利落,上前就是一杆子,本就摇摇欲坠的白术惊呼一声就朝地面扑来。
那可是面朝下的,要真摔上还不得毁了容。
白术绝望闭眼,预料中的疼痛没有来,一睁眼,发现自己被于轻稳稳地抱在怀中,急忙跳下来站好。
这还是原主身体底子好,前日的脆弱纯粹是饿的和渴的,吃饱喝足恢复的也快。
等白术站稳,于轻一把抢过那丫鬟手里的竹竿子,照着对方肚子就是一竿子。
众人没想到于轻会突然发难,那丫鬟被打翻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于兰还没说什么,郎令之的声音突然炸开来:“放肆!目无章法,行事无端,你这样成何体统!如何上得了台面!”
于轻好想喝彩,一口气居然说了三个成语,真了不起!
郎令之本来只是默默的看着,于轻不是想方设法的要见他吗?他倒要看看她怎么来讨好自己。
可是等了半天,她只当是没有看见,不由得窜起一股子邪火,眼看着憋不住了,在于轻动手的当口爆发出来。
“郎哥哥别责骂姐姐了,姐姐双亲走得早,即便母亲对她再好,可不是亲闺女总有几分隔阂,有些时候打不得骂不得,养得骄纵了几分。”
“何况姐姐现在疯症尚未痊愈,陈太医都说了,得此病者易怒易躁。世人都有难处,我们就理解几分吧。”
于轻不得不佩服,于兰话说得真是漂亮,同时也佩服何原主都闹成那样了,还能厚着脸皮装出一副姐妹和谐的样子。
这么会演,怪不得在郎令之眼里心里,全都是这缕白月光。
相比原主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喊“令之”,只会在他有危险的时候挥鞭而上,于兰的段位不止高了一星半点。
“行了,你俩就别演什么夫妻情深了,赶紧,赶紧离开我的视线,我们还得采花。”
于轻现在眼里就只有这簇忍冬花,摘了晒干,夏日的时候挖一勺糖,加一些冰块,别提多爽。
眼见于轻无视他直接伸手摘花,郎令之突然长剑一挥,与于轻的手堪堪擦过,差点就要斩断手指。
“你疯了吧!我就摘个花关你什么事。陈太医都说,患疯症的人易怒易暴,我看这说的明明就是你。”
于轻将刚刚于兰说的话全数送给郎令之,郎令之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她怎么敢这么跟他讲话?!
以前的于轻总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虽然她嚣张跋扈,他也曾嫌弃过她丢人。
但是有这么一个谁也驯服不了的小野兽,心甘情愿的在他面前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这极大的满足了郎令之的征服欲和虚荣心。
所以,她当初是哪样,现在就必须还是哪样,不能翻出他的手掌心。
“伯府里的东西,一草一木那都是我的,我不让你摘,你就不能摘!”郎令之狠狠道。
他今天就要打掉她试图要长出来的獠牙。
“来人!将姨娘请回去,守好小音苑,没我命令不准出院子半步!”
“郎哥哥~”
“兰儿,你别替她求情,你是主母,就是罚她也能罚得。打狗还得看主人,再这样下去,下次棍子就要落在你身上了。”
于兰欲言又止,摆出一副言之有理的样子,“姐姐对不起,相公这样也是为了你好。”
为难的小模样,奥斯卡影后都没这么会演。
于轻盯着郎令之的眼睛,瞳仁里清清楚楚的不屑和瞧不上,她秀眉一挑,“我打狗,从来不看主人。”
说罢带着白术潇洒离去,郎令之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堵得慌。
好似一直在手里能够随意把玩搓圆捏扁的东西,忽然有一天自己有意识了,想要逃走,遂将心里的郁结之气尽数撒在了那簇忍冬上。
于兰的火气一点也不比他的少,当面不觉,回到自己院子,全部洒在了平日里最喜欢的画眉身上。
小翠眼瞅着那漂亮的小画眉在她手里惨叫几声断了气,摸了摸脖子顿觉有点喘不过气来,不过还是斗着胆子问道:“少夫人,何事如此生气?”
“还不是于轻那个贱人!”于兰咬牙切齿,一点也没有在外面的温婉贤淑
同样的五官,在她脸上生生构出两幅面孔来。
郎令之于她,就像于轻于郎令之是一样,玩物不听话了,因为不该的人或者事情,产生了不曾有过的反应和情绪,那当主人的应当如何?
要么拔掉獠牙,要么,除去诱因。
“小翠,雀儿昨日回来说了姨娘晚上并没有喝药是吗?”
“是的,少夫人。昨天送去的药,在雀儿被扔出来的时候撞到尽数撒了。”
“那今天的药,你去喂吧,药量翻倍。”
小翠眉心一跳,“可是陈太医说这个药一次不宜多的。”
于兰不耐烦道:“让你做,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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