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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那幅画色彩搭配灰暗，整体风格偏向阴沉，似乎并不希望这个新生命的到来。
右边这幅画色彩相对柔和，花苞勾勒得更加生动，孕育着的似乎是希望，对新生的渴望。
夏甘霖不知所以然地与她相视。
陆子兮按耐着心底的激动，望向黯然失色的乔书灵，眼里闪着光芒，迫不及待地问道，“这是你参加国美的比赛作品？”
“不是我的。”
乔书灵摇着头，不知从哪里掏出把美术刀。
陆子兮眨着眼，再次看向两幅作品，努力地寻求其中的蛛丝马迹。
忽的，她发现右边那幅画中完美地融入茎叶的署名——乔书灵；左边这幅画则是落在了不起眼的边框——柯楚溪。
一年前，柯楚溪不会是抄袭乔书灵的画作才获奖加分进了a班的吧！
这姑娘重生回来靠抄袭得奖当学霸？
陆子兮想不明白，买个彩票不比这来钱快？
“一年前是。”
乔书灵眼帘下垂，蹲在右边的画前，指腹摩挲着花苞的纹理，握着的美术刀刺上花苞中的新生命，用力往下划。
她的眼眶里饱含着泪水，握着美术刀的手在颤抖着，话语里尽是悲伤和哀怨，“现在不是，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
“够了。”
陆子兮握住她的手臂，给她递上纸巾。
乔书灵泪眼婆娑，嘴唇微颤，如若被雨打湿的梨花，我见犹怜。
“你毁掉了画作，也改变不了她抄袭的事情。”夏甘霖蹲在陆子兮的身边，看向乔书灵，语气十分肯定，“去年，她的征文抄袭了陆子兮，以后还会抄袭更多的人。”
陆子兮回头看了眼夏甘霖。
这货脑子转的真快！
她都还没下定论是谁抄袭了她的征文。
“本来就改变不了。”
乔书灵擦着泪水，收起了美术刀。
陆子兮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着她，“你的能力……”
“她自杀了。”
乔书灵突的再次重复这句话。
夏甘霖询问道，“艺名自杀了？”
这就意味着柯楚溪退出美术圈了。
“陆子兮，你会怎么做？”
乔书灵看向了陆子兮，眼里闪着光芒。
陆子兮愣了一下，她都懒得管这破事。
她满脑子都是摆烂躺平。
“我可能会……”她支支吾吾，搜索着有用的语句，拼凑出一句话，“先给予警告，再收集证据举报。”
“我一开始也打算这样做。”
乔书灵的眼神暗淡无光，握着自己的左手胳膊，坐在地上，将下巴枕在双膝上，缓缓道来——
一年前。
距离国美截稿还有半个月。
窗外的知了不眠不休，清晨的凉风吹散了些许的燥热。
乔书灵一如既往地到美术社，准备好绘画的画笔和颜料，轻轻地掀开画布，展露出半个画好的花苞。
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清了下嗓子。
“楚楚，早上好！”
她冲着刚到门口的柯楚溪露出甜美的微笑，伸出手向她打着招呼
柯楚溪回了个微笑，踏进教室，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乔书灵走到她的身后，揉着她的肩膀，关切地询问道，“你昨天晚上又熬夜了？”
“我柜子里有抱枕……”
“书灵。”柯楚溪打断了她的话，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我报名了国美比赛。”
乔书灵很是兴奋，愉快地展望未来，“可以啊！咱们可以……”
“我的作品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了。”柯楚溪淡淡地吐露，眼神不经意地撇向了乔书灵的画作，“你画了多久？”
“画了半个月，构图了大概三个月。”乔书灵扳着手指头数着，不禁向她吐露苦水，“现在是个半成品，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赶在截稿之前。”
柯楚溪收回目光，故作整理自己的画板，漫不经心地提出一句，“你打草稿了吗？”
“没！我没有这习惯！”
乔书灵说的那是一个斩钉截铁，还带着满满的自信。
柯楚溪默默不做回应，唇边挂上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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