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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楚溪去参加物理竞赛的复赛了。
安屿也没来上课，说是身体不舒服。
陆子兮一如既往，懒散地趴在桌子上。
只是，每天放学少了乔书灵的声音。
“你的绷带什么时候拆除？”
她重复地给夏甘霖收拾课本，反反复复地问同一个问题，脑子似乎记不住答案。
“两个月后。”
夏甘霖认真地回答，没半点抱怨。
他看得出来，陆子兮的状态很不好。
他开口询问道，“去打球不？”
“你能上？”
陆子兮戳了戳他的手臂，看傻子般的眼神。
“不能。”夏甘霖实诚地摇头，担忧地看着她，“我看你最近打不起劲来。”
“我一向如此。”
陆子兮摊了摊手，露出职业假笑。
“不是。”夏甘霖毫不犹豫地否认，仔细思索，条条是理地分析起来，“暑假回来后，我感觉你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好像看穿了人生。”
“噗呲！”
陆子兮笑出了声。
她没想到这货对她的摆烂能解释得如此深，如此有道理，如此令人信服。
“确实，见识了很多人和事。”
陆子兮故作深沉，顺着他给的台阶下。
夏甘霖笑着点头，难得与她统一战线。
“对了，老乔怎么样？”
夏甘霖跟着她一起出教室。
陆子兮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如实回答道，“休学在家，下周一出国。”
“唉。”
夏甘霖叹了口气，这样是最好的办法了。
但是，她这种天才，不管在哪里依旧是佼佼者，没有人能够掩饰她的光芒。
“老夏。”陆子兮停了下来，将背包放在桌子上，转头向夏甘霖询问道，“我待会要去一趟美术社，你要不在教室等我？”
“一起？”
夏甘霖冲她眨着眼睛，露出友善的笑容。
“跟屁虫！”
陆子兮撇了撇嘴，捞起背包往前走。
天天都在她的身边晃悠，估计是手臂骨折了，闲着无聊找她寻乐子！
“是的是的！”
夏甘霖厚着脸皮承认，赶紧跟上去。。
乔书灵出了这种事情，他不希望陆子兮也遭遇到，至少在他的身边能够给点保护。
现在这个时间段，美术社的学生都去集训了，偌大的教室摆着些未收拾的画作。
陆子兮东翻西翻，终于在某个柜子里找到了《黑白》——半边黑色，半边白色，如若是镜子，照应着半张脸谱，亦黑亦白，黑白交汇，令人肃穆，细思极恐。
“不愧是老乔的画作！”
夏甘霖凑到她的身后，也被深深地震撼到，发自内心地敬佩，“她的风格就是这般肆无忌惮且张扬！”
陆子兮想不出更好的词语来夸赞。
她只觉得注意力被吸引了，似乎能感受到创作者当时的压抑和悲愤，甚至是突破黑暗的决心。
“你们在干嘛？”
突得，门口传来的声音吵醒了两人。
陆子兮将《黑白》卷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里，语气平静地回应道，“忘拿了些东西，回来拿。”
“安屿？”
夏甘霖看向门口的安屿，寒暄道，“你身体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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