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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大明奇案:团宠女判官 > 第17章 圣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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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渊回来了,看到疏散离去的村民,找见南歌,走了过去,低声道:“回住处,我们再详说。”

    说话间,北堂渊自然而然地牵起了南歌的手,往前走去。

    “等一下,我有事要老黑去做。”南歌扯住北堂渊,叫来不远处看光景的沈东君,低声言语道,“帮我盯一个叫刘媒婆的人,切记,别让她发现你。”

    沈东君点头笑道:“放心吧,俺老黑别的本事没有,除了吃之外,跟踪人是最拿手的,从来没让人发现过。”

    揉揉鼻子,沈东君傻呵呵地瞄了眼南歌的手,又笑了几声,快步离去。

    老黑的笑,让南歌莫名其妙。

    此时,不知何时凑过来的陆中焉,指了指周围异样的目光,揶揄道:“老大牵小歌子的手,倒是牵得利落和缠绵,就没想过,现下你们在外人眼里,可都是玉树临风的小郎君。”

    北堂渊轻扬眉梢,无所谓般继续牵了南歌的手,大步向住处走去。

    陆中焉浅笑,边跟上对方步伐,边嘀咕道:“哎呦,我们老大何时这般出息过……”

    嘀咕的话说到一半,陆中焉便被北堂渊的瞪视,叫停了嘴巴,闷头走路。

    等三人回到房间,北堂渊立刻关紧屋门,掏出两个小瓶,搁置在陆中焉手边道:“左侧这一瓶,是在圣湖中偷舀的圣水。

    右侧这一瓶,是位于圣湖附近的湖水,你且验验毒。”

    陆中焉立刻掏出银针,翻出腰间那瓶圣女给南歌的水,并列摆放一排。

    “先试第一瓶,老大从圣湖里偷来的水。”陆中焉边说,边放入一枚银针,许久后,银针开始变黑。

    北堂渊环抱在胸前的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臂弯,沉思后,对南歌言道:“圣湖中的圣水有毒,但要比圣女给你的水,混浊一些。

    我怀疑,这两种毒,并不一样。”

    陆中焉抬头看了眼北堂渊,仿佛明白什么,用银针继续测毒:“这一瓶,是圣湖附近的普通湖水……”

    三人聚精会神地观望,没过多久,银针也渐渐变黑。

    陆中焉倒吸了口凉气,发出疑问:“这也有毒?”

    北堂渊斟酌片刻,径直拿起第三瓶水道:“这是那圣女,给南歌的水。”

    言罢,北堂渊将瓶子里的水,分别倒入其它两瓶湖水中。

    北堂渊道:“陆医官,稍许,你再测一下前两瓶湖水,是否还有毒?”

    陆中焉恍悟,又取了新的银针,一一勘测。

    果然,湖水中的毒,被化解了。

    “原来如此,那圣女给小歌子的,是湖水之中的毒物解药!

    没想到,这巫族如此会玩,居然用以毒攻毒的方子,营造出圣手名医的假象。

    村民一定是饮用了有毒的湖水,才会生病。”

    北堂渊听了陆中焉的话后,赞同地点点头,旋即道:“你说的没错,我和老黑在圣湖前观察许久,发现像我们这样的偷水贼,不在少数。

    不知你们还记得巫族人散播的言论吗?说只有每日清晨的前十瓢水,才可治病救人。

    问题就出在这里,同样的湖水,就算再神奇,不也还是同一片湖的水吗?

    为何只有十瓢水,才能被当做圣水?余下的,便成了有毒的湖?”

    南歌明白了北堂渊的意思,继续他的话道:“你的意思是,所谓的圣湖,不过都是被人投毒的湖水。

    而十瓢水一说,只是巫族人的障眼法,因为这里的村民不会知道,前十瓢水,究竟是不是从那片圣湖里舀上来的水。

    抱有侥幸心的人,便会偷饮圣湖水,结果却中了毒。

    此时,巫族人只需给他们解药,当做圣水,毒便会解,症状也会消失。”

    南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继续道,“我装病,说是误饮了湖中水,才会腹痛难忍。

    我想,那个圣女便猜测,我喝了有毒的湖水,于是就顺水推舟,给了我解药,在村民面前,彰显他们巫族人的善举。”

    南歌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一张信纸,递给北堂渊道:“你瞧瞧这个,是不是给你写举报奏呈用的纸张?”

    北堂渊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从哪里来的信纸?”

    “今日我去县衙,从县衙师爷的房里,顺手拿走的。”南歌陷入短暂沉思,如此说来,将苏城水怪案举报到北镇抚司的人,也不是那位师爷。

    县官不是,师爷也不是,那还能有谁?

    南歌见北堂渊疑惑,便将自己在县衙遇到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清楚。

    北堂渊抱着双臂,蹙拢眉心:“想不到这苏城,小小渔县,却也是暗流涌动。”

    “哦,对了,这是县官委托师爷,交给我的证据和案卷。”南歌将之前几起案子的卷宗拿了出来,又掏出一锭赈灾银,搁在一旁。

    “卷宗我已浏览一遍,之前有位死者,名唤吴成,是个赌徒,与崔员外家的周福,交情不浅。

    他将他的妹妹,卖了出去,至于卖去哪里,尚不知晓。

    县官在其尸首的靴子里,发现了这锭赈灾银。

    我推测,这就是买卖少女的脏银。

    赈灾银变成了交付的赃款,说明那位石知府与崔员外之间,必有勾当。

    而县官大人受到威胁,断了两条腿,也是周福雇佣那些水匪干的。

    综合这些线索,至少可以确定几件事。

    第一,石知府谎报灾情,将水怪案演变为水灾,向朝廷先后两次上书,获取赈灾银。

    第二,石家父子与当地一霸崔镰崔员外,沆瀣一气,贪墨赈灾银。

    第三,据跟踪我的那个船夫交代,他们大哥的交易,全部是与周福对接,周福听命于崔镰。

    所以这个崔镰,他在做贩卖少男少女的勾当。

    第四,便是那崔镰的来历,崔镰来自于京城,而京城内,有我们先前抓住把柄的听涛阁以及刑部侍郎。

    我之前还存疑虑,为何崔镰会离开京城,选择一个寂寂无名,并不那么富裕的苏城落脚,如今也想通了。

    他选择这里,就是看中了这里民风闭塞,并多生美人,他要做人的买卖。”

    北堂渊咬了咬牙,示意南歌继续说下去。

    南歌坐了下去,看向桌上的三瓶水道:“这第五,便是关于方才发生的事情。

    今日陆医官遇到一巫族的白袍少女,她故意陷害陆医官,向我们求救,并偷偷塞给了我一张字条,上面写了八个字。

    巫族圣地,人间地狱。”

    闻言,北堂渊并不意外,这巫族,他本就不看好。

    南歌继续道:“方才,一户村民家的傻女儿遇害,我们勘验了尸体,是被毒杀后再抛尸湖中,伪装成意外。

    而我让老黑跟踪的刘媒婆,便是这起命案的最大嫌疑人。

    这刘媒婆,与我说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南歌摘下自己香囊的玉穗,搁在桌面道,“刘媒婆见到这个紫色玉穗,对我的态度,立刻转好。

    据我所知,这紫色玉穗,便是一种交易的暗号。

    苏城人为何对部分外来商客,如此恭敬,便在于此暗号。

    若我预料的不错,佩戴这一暗号的商客,就是来苏城购买瘦马之人。”

    北堂渊和陆中焉听了南歌的话后,均拢起眉心。

    一向不太正经的陆中焉,也严肃起来,冷冷说道:“瘦马……雏妓。呵~这群人,可真是丧心病狂。”

    南歌给自己倒了杯水,饮了一口后道:“还有石磊带的那两个大箱子,我很好奇,里面究竟装了什么……”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北堂渊提议道。

    南歌点了下头,起身欲走,却被陆中焉叫住了脚步。

    “你们都走了,又留我一人呐?”陆中焉想想都有些后怕,再遇到之前的事,他可怎么办啊,总不会真被扔进湖里喂鱼吧?

    关键自己不会游水啊。

    北堂渊含笑,压低音量道:“你放心,我们负责押送赈灾银的兄弟,已经到了。等藏好银子,便会来找我们。

    你先在此待一会,顺便帮我们理一理这些案卷。”

    北堂渊指了下桌上南歌带回来的案卷道,“我之前派来查探的锦衣卫,失踪了,你看看这几起水怪杀人案中,是否有我们的人。”

    陆中焉搓了搓手掌道:“好,交给我陆某人吧。想我嫉恶如仇,定不会饶过这些败类。”

    …………

    石磊的住处,距离南歌几人的房间较远。

    北堂渊趴在屋檐上,窥探下方人的动静。

    石磊不知去了哪里,还没有回来,他带来的那些随从,留了几个身高马大的,看守着一间屋子。

    北堂渊朝身侧的南歌做了个手势,二人轻身一跃,落在了那间屋子上面。

    掀开瓦片,北堂渊看向屋内的情况,空无一人,角落里,搁着他们要找的箱子。

    北堂渊示意南歌望风,他则动手掀瓦片。

    南歌打量起北堂渊的身形,拍了对方肩头,指指自己。

    意思是,为了安全起见,不被人发现,还是让她这个身形比较瘦弱的人,翻身下去查看箱子吧。

    北堂渊立刻采纳了南歌的意见,他留在上侧望风掩护,南歌下去查验箱子。

    稳稳落地,南歌先观察了房间四周,确认安全后,才径直奔向箱子前。

    共有两个大箱子,箱子上都挂了一个锁。

    身为锦衣卫,开门溜锁的本事,还是有的。

    南歌掏出半截铁丝,捅进锁孔,三下五除二,便将锁打开了。

    意外的是,箱子内,空空如也。

    南歌较为纳闷,搬了两个空箱子?为何还要人看守?

    目光转移到另一个箱子,南歌快速开锁,就在快要打开箱子之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北堂渊的声音,也自上方屋顶响了起来:“石公子,您总算回来了,我在此恭候你多时,有要事相商。”

    石磊诧然看向屋顶,只见北堂渊从屋顶落在自己身前。

    “你怎么在这?!”石磊警惕地看了眼房间。

    北堂渊抱了抱拳道:“有事想问问石公子,怕您不待见我,便选择梁上的路。”

    北堂渊指了下身后的屋顶,一派坦然。

    “你找我做什么?”石磊不悦道,径直推门而入。

    北堂渊却没阻止对方的动作,他再了解南歌不过。

    按照自己给南歌争取的时间,对方定找到了藏身之处。

    石磊扫了眼房间的摆设,四处巡视,并未发现任何人,他又抬头看向屋顶,也没有任何空缺。

    北堂渊垂眸,暗自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砖瓦的灰尘。

    还好自己眼疾手快,见石磊的身影从远处而来,便将瓦片恢复如故。

    石磊见并无异样,才回头看向跟进来的北堂渊道:“北侍卫找我做什么?”

    北堂渊勾起嘴角,突然拍了下石磊的胸口,石磊惊诧地往后退了一步,嫌弃地瞪向北堂渊,忙大声道:“你别过来!我警告你,我并无特殊癖好!你要是厌烦了你家小公子,便去找别人!”

    北堂渊微眯起眸子,心下有了想法,石磊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应该并不知晓自己和南歌的身份。

    北堂渊长叹一声,摆了下手道:“石公子真没情趣,还是我家公子懂我心思。”

    石磊浑身抖了又抖,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实在没想到,眼前这位剑眉星目,武艺不俗的北侍卫,竟是这样的人。

    北堂渊瞧了眼石磊避之不及的神态,暗自一笑,他其实没什么戏瘾,就是单纯想恶心一下这位石大公子。

    北堂渊是个记仇之人,他们石府的人,可是坏过自己与南歌的温存。

    “石公子这房间,倒是空荡荡得很。”北堂渊开口道,作势拍了下箱子,却被石磊叫住动作。

    “别乱动我的东西!”石磊迅速拨开北堂渊的手,待发觉碰到北堂渊时,却又嫌弃地擦了擦手。

    北堂渊笑笑,没有说话,而是转身离开,他已经知道,南歌躲进了何处,不如就顺南歌的意,将计就计,瞧瞧这位石大公子,究竟拿箱子干什么。

    “真是莫名其妙,恶心人。”石磊瞪向北堂渊离开的身影,唤来门外的两个随从,吩咐道,“把这两个箱子,抬去湖边的祭台。”

    “是,少爷。”

    天色已黑,北堂渊一路尾随。

    石磊鬼祟地带着侍从,搬了两个大箱子去往祭台的位置。

    这个时辰,北堂渊发现村民们都躲在家中,没有人出门。

    祭台处,有几个白袍巫族人,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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