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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好。”
曹怀同程景异口同声回道，话落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没再说什么。
宋敏纡同赵景瑟两个人各挽着付绫华一只胳膊。
二人傻笑着，还是付绫华忍不住，从二人手中挣脱开来，盯着二人，道：“你们俩，到底谁来？”
程景只有一个，嫡妻也自然只有一位。
赵景瑟恨不得用眼刀子刮死付绫华，“你嚷嚷什么！说是叫你表哥听见了，可怎么办！”
“对的对的！”
宋敏纡帮着赵景瑟，二人反倒成了同一阵地的兄弟。
付绫华白了二人一眼，叹了口气，这才道：“要远嫁去边关，你们俩谁肯？
平日里一个个背地里同我一般跋扈。
怎么如今还这般扭捏造作？
你们不难受，我瞧着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都！”
二人也知晓她得心思，忙上前笑着赔礼，又拉着赵景瑟往酒楼而去。
赵景瑟同宋敏纡对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再不提此事。
赵景瑟还没为母妃报仇，她怎能离开盛京？宋敏纡自幼长在盛京，还不曾离开过盛京，听说边关苦寒，她顿时心下凉了一半。
且父母也不会同意她远嫁吧……
一顿午饭，吃的是索然无味，因着付绫华所言，二人心中一时满是惆怅，反倒程景同曹怀，吃的好像格外开心？
回了侯府，程景跟在付绫华身后。
“表哥，你觉得今日那两位姑娘怎么样？”
付绫华也想弄清楚，表哥到底对二人有没有心思？若是有了，她不介意帮他一把。
程景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付绫华，愣了半晌，这才摇了摇头，越过付绫华入了侯府。
“那是什么意思啊！”付绫华扬声喊道。
可程景却没搭理她。
程景住的院落离静园也是极近的，可程景从不会主动上门来寻她。
只是这一夜，程景竟然在院儿里练剑，吵的付绫华没了困意。
“大晚上练剑，还让不让睡了！”付绫华从床榻上一下子坐了起来，拿起枕头就狠狠朝着床角砸去。
今夜是喜珠在外头守夜，她听见动静，忙提着油灯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姑娘也被吵醒了？”
付绫华无奈点了点头。
“不然奴婢去同表公子说一说？”
喜珠也觉得，表公子大晚上在院儿里练剑，确实吵的人睡不着。她同她家姑娘一样，睡的极浅。
“算了算了，随他去吧！”
付绫华叫住喜珠，“你去弄些冰粥来，咱们一起吃。”
索幸睡不着，付绫华便穿了鞋袜，想在院儿中坐坐，一时也有些口渴。
“姑娘，这大晚上吃冰粥，会闹肚子的。”喜珠否决了姑娘的提议。
付绫华啧了啧唇，无奈退让一步，“那端些常温的粥来吧，我有些饿了。”
喜珠这才去为姑娘端吃食。
付绫华不想让程景觉得住在侯府，被人束缚，这才没让丫头去寻他。
所幸不过一日睡不好觉，也就罢了。
今日的月色极明亮，照的天上只能瞧见一颗星星。
付绫华坐在院中，喜珠为姑娘扇着风，也不知何时，姑娘竟趴在石桌上睡了过去，表公子还在院儿里练剑。
喜珠便没吵醒姑娘，取了披风盖在姑娘身上。
第二日，付绫华眸中没有半点星光，眼底的乌青，瞧着仿佛被人砸了两拳一般，因着程景来了侯府。
付绫华每日还要去母亲院儿里坐坐，同程景一道儿，陪母亲说说话。
程氏瞧见女儿的样子，惊呼了一声，这才看向崔妈妈，询问道：“可是这两日夜里闷，绫华才没睡好？
怎就瞧着这般……”
程氏想说像个鬼一样，可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回去。
崔妈妈并不知晓姑娘昨夜一宿，都是趴在院儿里的石桌上睡的。
天还未亮时，喜珠才叫醒了姑娘，扶着姑娘回到屋内床榻上睡了过去。
“回夫人，姑娘并不曾提起过夜里闷热……这两日，因着傍晚总会下几场暴雨，夜里反倒还有些凉……”
“回夫人，姑娘是昨夜没睡好，因着表公子在院儿里练剑……”
喜珠这才上前说道。
程景这才明白，竟是因着自己，才惹得表妹一宿未睡好，忙起身，走到程氏跟前，拱手作揖，满是歉意，“姑姑，是我冒昧了。”
程氏笑着道无事，又问起，“怎地夜里练剑？可是因着早起我唤你过来，耽搁了练功？”
“许是初来盛京，有些不大适应，夜里这才睡不着，索性便想着练练功。
不曾想，害的表妹一宿未睡。”
话落程景朝付绫华看去，再次道了歉。
付绫华摆了摆手，“无碍无碍。不如让母亲为表哥炖些安神的汤？”
程氏心中也正有此意，因着得知了原由，便让程景明日一早不用再过来，只管睡的自然醒。
付绫华也跟着回了自己的院子，倒在榻上又沉沉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天都黑了。
今日本约着要去云裳茶楼听那唱戏的下文，可她睡的极沉，赵景瑟同宋敏纡这才各自回了府，改日再约。
晚饭是在正厅，大家一道儿用。
老夫人便问起了程氏，属意哪几家人家的姑娘，程景默默扒拉着碗中的饭菜，并不答话。
父母让他此行来盛京的目的，他是知晓的。
程氏却并不想在程景跟前提起此事，怕他会觉得不好意思。
“母亲，我那有几幅姑娘的画像，等用过午饭，我拿去您院儿里，母亲替我掌掌眼。”
程氏答的委婉，老夫人会意，“那好。”
用过晚饭，程景同付绫华一道儿回后院。
走在路上，付绫华问起程景心中属意的姑娘，“表哥，你心中属意什么样的女子？
温柔贤惠还是明媚张扬？”
程景看着她，思索了片刻，答道：“我喜欢时而善解人意，时而活泼好动的女子。”
付绫华笑眯眯凑了上去，指着程景的眼睛，“表哥，你是不是心中有了属意的姑娘？
方才你说话的时候，眼里尽是温柔。”
程景干咳了两声，板着脸训斥她，“一个姑娘家，瞧你满口都是些什么话？也不知道害臊！”
付绫华抿了抿，不屑道：“我向来不是那种喜欢矫揉造作的姑娘，表哥若是不喜欢我，不搭理我就是了！
何苦这样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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