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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样瞧着让人忍不住想要伸出去捏一把。
程景不光想着，双手竟然也鬼使神差凑上前去，在付绫华惊讶还未回过神来，就捏了两下。
付绫华当即更加生气，一把将程景推开，跺了一脚，怒瞪着程景，呵斥道：“表哥！你竟然敢捏我的脸！”
程景见付绫华扭头跑了，心下虽有些后悔方才的冒失，想着明日该如何弥补。
可谁知，他想错了。
他的表妹，可是堂堂永顺侯府的嫡女，自幼嚣张跋扈，何曾是肯吃亏的主？
她可不是认为吃亏是福的人。
只见付绫华也不知从哪里捡了一块青砖，气冲冲就跑了回来。
丫头喜珠在后头拦着。
程景瞠目结舌看着付绫华一步一步朝自己跑来。表妹当真是彪悍！
“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呀！”喜珠死死抱住姑娘的腰，她何尝见过这般盛怒的姑娘？
一时也有些被吓到了。
“表妹，是我方才冒失了。”程景也不躲，就杵在原地，一副任由付绫华处罚的模样。
付绫华怒目圆睁，瞪着程景，见他态度诚恳，这才丢下手中的青砖。
“下不为例！”
说完，才让喜珠松开了那拦在她腰间的胳膊。
只是这个小插曲，还是传入了程氏耳中，她索性没有理会此事。
任由他们自个儿去分辨。
到了约看戏这一日，曹怀因着要跟着杜大人，没办法一起来。
索性程景带着三位姑娘去了云裳茶楼，包厢还是曹怀定下的那一间。
只是付绫华一时也不知是晨起闹着要吃冰粥的缘故？
肚子竟咕噜噜叫了起来，便先去后院如厕。
从云裳茶楼后院返回去的时候，付绫华撞见了那唱戏的人正被人服侍着穿戏服，面上只涂了薄薄一层粉。
穿好戏服之后，那人又坐回梳妆台前，往脸上开始涂抹脂粉。
付绫华从窗户处，正巧能清晰看清那人的轮廓。
一时怔愣住，喜珠不解，推了推姑娘，问道：“姑娘怎么了？”
付绫华将喜珠一把拉过来，示意她噤声，并指了指窗户内的那人，小声道：“喜珠，你瞧那人，是不是很熟悉？”
喜珠仔细瞧了瞧，却是有些熟悉，挠了挠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此人。
“是那黑衣人的老大！”
喜珠大咳，忙拉着姑娘就要走。
“姑娘，咱们先去寻人手！”
喜珠生怕姑娘再受到一点伤害，付绫华也认可喜珠的话。
二人这才转身回了二楼，只是她再没了听戏的心思。
戏曲唱罢，付绫华都没听见一句，台上的人到底唱了些什么。
“你怎么了？”赵景瑟这才注意到付绫华的不对劲，忙拉了拉她，询问。
“想来是昨夜一宿没睡好吧，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坐一会儿。”
可赵景瑟同宋敏纡只想留下陪陪付绫华。
“无事的，有表哥陪着我呢，你们先回去吧！”
二人见付绫华执意让她们先走，这才作罢，各自回了府。
程景见二人走远，这才问道：“怎么了？”
付绫华这才神情凝重朝程景看去，“表哥，你帮我一个忙，行不行？”
付绫华先前被黑人掳去，这事儿如今还没查到，程景自然也是听说了、
“你说。”
付绫华招了招手，示意程景凑到自己跟前儿来，程景疑惑凑了上去。
“那唱戏的人，便是黑衣人的老大……”
付绫华话才说了一半，程景一惊身子往后弹去，拧着眉朝唱戏的台子看去，只是唱戏之人已去了后台，眼下瞧不见人影。
付绫华拉了拉表哥，这才继续道，“表哥，你帮我悄悄跟着那人，看看他住在何处，同谁一道儿。
切记，莫要打草惊蛇。”
程景点了点头，“好。”
答完，程景便去云裳茶楼外候着了，让付绫华等那唱戏之人走远了再出去。
又将侯府的马车先牵至别处。
付绫华心中却有些嘀咕，那黑衣人怎么如此胆大，竟然来茶楼唱戏？真以为没人见过他们，这才有恃无恐？
可是他不清楚，付绫华单单看着他的眉眼，一下子便将他认了出来。
只见那人特意走正门出了云裳茶楼。
待他走远，见程景跟了上去，付绫华这才下了茶楼。
“姑娘，咱们不回府？”喜珠见自家姑娘朝侯府相反的方向走去，心中并不清楚，姑娘要去何处。
付绫华摇了摇头，“去巡城司找曹怀！”
这黑衣人同?絮的死有关联，这也是方才她没有将此事告知给赵景瑟同宋敏纡她们二人，一则怕她们担心，二则怕事情败露，反倒不好查案。
“可是……”喜珠还想再劝，她不想让姑娘再度置身于危险境地之中。
“走吧，咱们快去快回、”
付绫华答完，便提起裙摆，一路小跑着朝巡城司跑去。
巡城司门前的官差，将她拦了下来。
盘问道：“这里是巡城司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闯入。”
付绫华从腰间取出永顺侯府的腰牌，道：“我来寻曹四公子。”
官差接过腰牌，几个人核对一番，这才将信将疑，将腰牌还给了付绫华，只是并未放她进去，“在此候着。”
话落，示意另一个官差去里头传话。
不多时，曹怀便跟着那官差走了出来，见着付绫华，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付绫华冲上前拉着曹怀走入了巡城司内，几个官差对视一眼，忍着笑，低下了头。
不愧是永顺侯府的姑娘。
喜珠瞪了一眼偷笑的官差，这才跟了上去。
“云裳茶楼唱戏之人，便是那日的黑衣人！”
付绫华一口气言简意赅道出此行目的。
“你确定？”曹怀立时收敛了面上的笑意，极为严肃问道。
“嗯，我确定，他就算化作灰，我也能认的出来。
我已让程景表哥去跟着，看他住在何处，你到时同杜大人说一声，看何时再抓人。”
“我先送你回侯府。这几日，你别再出府，等这案子有了进展，你再出来游玩。”
“不必这么麻烦，我自己回去就行。”
“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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