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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嚎出声。
“哎呦，杀人啦！杀人啦！”
好在皮具店不是那些贵女常关顾的地方。
来往的客人不多。
翠果赶忙冲过去，一把捂住老板娘的嘴。
“您可闭嘴吧，若惹了我们小姐，拔了你的舌头！”
老板娘满脸惊恐，不知自己今日是走了什么倒运。
就教训一下丫鬟，还被打了？
她拨开翠果的手。
“你们是什么人？我要去报官！”
翠果抬高下巴。
“我们小姐是护国公陆大人的嫡女，陆皎皎。”
得，这是被白打了。
就是这样一个民妇也知道陆皎皎的诨名。
只有将委屈往肚里咽。
林如月伸手扶起杏儿。
“起来。”
杏儿抖着身子，不敢动。
林如月手下用力。
“起来！”
杏儿这才被从地上拉起，林如月仔细的给她擦掉脸上的血渍。
这是前世她的丫头，一直陪伴着她最后的时光。
五年时间匆匆过。
杏儿比起当年成熟了不少，算算也有二十岁了。
可是她死的那晚，杏儿明明被林如星支开，留在了张府。
为何现在会在这里，受这种委屈？
“你为何会在这里？张家将你赶出来的？”
杏儿眼底都是惊惶。
她一直藏着自己的身份。
这里都是三教九流，皮具店更是没有贵女会进来，不担心有人认出她。
没想到藏了五年多，却还是被认出来了。
“你，你……”
林如月一把将杏儿抱在怀里。
“我带你走。”
所有人都处在蒙圈状态。
翠果更是不可思议的冲过来，一把拉住林如月。
“小姐，您脑子又坏了？这是人家的丫鬟，您可带不走！”
林如月陡然如梦初醒。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意识到自己已经是陆皎皎了，不再是林如月。
深吸几口气。
“老板娘，我今日来是买皮子的。”
老板娘下巴被打肿了，嘴唇也咬破了，听到她说话，吓得倒退一步。
“陆姑娘随便挑。”
林如月摇摇头。
“不挑了，你选两张上好的水牛皮包起来，还有，你这个丫鬟我看着很顺眼，带走了。”
老板娘虽然骂杏儿骂的厉害，可到底还是不肯放人。
杏儿干活可是一把好手，还识文断字，能记账。
每月的工钱更是约等于没有，只要管吃管住就行了。
放跑了这样的丫头，她去哪里找？
“这怕是不行，这丫头是我捡来的，我一直拿她当女儿养着，哪能说走就走？”
林如月横扫过一眼。
“当女儿会这么打骂？”
“哎呦，您是贵人，不知道我们这些底层老百姓的日子，可不就是这样么，我小时候被我娘差点打死哩！还是亲的很，啥都能谈，这丫头不能放。”
林如月哼笑。
“人我是要定了，你现在提出来要什么条件，我还能满足你，否则等我掉头回去陆府，你就人财两空了。”
老板娘恨恨的瞪了一眼杏儿。
“我说这丫头怎么敢勾搭我男人，原来是找到靠山了，既然陆小姐开口了，我也不多要，二十两银子，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二十两。
天价！
从人牙子那里买个一等丫鬟也不过十五两。
翠果刚要开口讲价，林如月却已经点了头。
“二十两？我给你三十两，加上你的医药费一起，以后杏儿和你再无瓜葛。”
老板娘笑的见牙不见眼。
“这话说得，到底是?都有名的贵女，真是阔绰又大方，好哩！”
翠果这才不情愿的掏出银子，拿了皮子，一起回去陆府。
回到房里，林如月就挥退翠果，关上房门。
“杏儿，你怎么会从张家出来的？”
杏儿还恍惚着，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带回来了。
猛然被问起，眼底都是惧意。
“陆小姐，您为何要问这事？”
林如月走到桌边，缓缓坐下，抬起眼，看向脸肿的可怜的杏儿。
她缓缓地拔下头上的百花簪。
“你可认得这个？”
杏儿瞳孔缩小，猛地跪了下去，眼泪掉落。
“这是我家夫人留给小姐的百花簪，怎么会在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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