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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薇淡定地笑了笑：“林副处长，你担心什么呀？再说了，我不就是跟你和雨菲说说嘛，开个玩笑你至于吓成这样吗？”
“玩笑？你知道吗？你一句玩笑话要死人的！”林暮晓说。
“行了，行了，开车吧！”叶雨菲说。
林暮晓再次发动车子开出去，叶雨菲看看徐静薇道：“静薇，话可不能乱讲啊！你说是顾处长杀了段处长，你有证据吗？”
“段鑫郁这些年都和顾处长面和心不和，这谁看不出来呀？他去三处做处长，其实就是把原来的行动处改了一下叫法，换汤不换药。他在一处这大半年时间，目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那是在暗中调查顾处长，找他的证据呢。他今天为什么旧事重提说到了楚天河处长和他的女儿楚夏沫？那是在敲边鼓呢。弦外之音是想告诉咱们处座，他去上海锄奸廖江天的那段经历是有问题的，楚夏沫的死是有内情的。这是为什么呀？当然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了。否则，就凭他段鑫郁还不敢这么妄为的！现在段鑫郁一定是查到了什么，所以，顾处长觉得再不动手，会对自己早场更加严重的后果，甚至是危及到自己的生命，那就只得铤而走险，先下手为强了。”徐静薇的一番分析让林暮晓和叶雨菲心中开始担心起来。
一旦真如徐静薇所说，顾梦昌若唉军统站不稳，那么他二人也会因此受牵连。段鑫郁的死，从戴笠那肯定是过不去的，何志超为什么没有跟着段鑫郁去到三处，现在看来，这是段鑫郁有意而为之，留他在一处还是为了调查和监视顾梦昌。
叶雨菲笑了笑问：“静薇，你怎么这么清楚这些事情呢？”
“我这全都是推测，谈不上清楚。其实，傻子都能看出来。段鑫郁和顾梦昌的关系。何志超留在一处，这是段鑫郁的诡计，难道顾梦昌看不出来吗？不可能，军统上下，谁人不知？顾梦昌是一个极有城府而又深藏不露之人。当年他和楚天河搭档一正一副，你们知道为什么楚天河会派出一个代号信天翁的人，而不让顾梦昌知道吗？”
“愿闻其详！”林暮晓说。
徐静薇笑了笑说：“因为楚天河也感觉到了，他这个生死兄弟顾梦昌绝不是善类，所以留了一手，是想通过信天翁在外的深入调查，了解到顾梦昌不为人知的一面。楚天河死在境外，为什么会这样？楚天河临行之前只跟他讲过，除了戴老板再就只有他知道楚天河的行踪和落脚点了。说白了，林副处长和叶主任都是这一行里的翘楚，你们难道分析不出这个中缘由吗？”
“静薇，你的意思是说顾处长是**？”叶雨菲问。
徐静薇摇摇头：“我觉得不大可能！但是楚天河处长和夏沫还有今天段鑫郁的死肯定和他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个谜底可能没人能揭开了，也可能很快就会被人揭开，我们还是拭目以待吧，别跟着瞎操心了。”
“静薇是咱们处里的老人了，楚天河处长在时你就在，你当然是最了解一处了！”林暮晓说。
“我，呵呵，不瞒你们说，我也是没有办法，谁愿意在这种派系争斗中做牺牲品啊？”徐静薇说。
叶雨菲听到她这话，心中觉得自己要对眼前这个漂亮女人开始重新认识了。
“好啦，就到前面吧，我下车，不给你们当灯泡了！”徐静薇指着前面的路口说。
林暮晓问了句：“把你送到门前吧？这么晚了！”
徐静薇笑笑拍拍腰间的枪说：“我这玩意可不是玩具哦！”
叶雨菲一笑：“那好，就到前面路口，明天见。”
二人看着徐静薇下车，冲着他们摆着手，拐进了路口不见了。林暮晓扭回头看看叶雨菲问：“你怎么想？”
叶雨菲回道：“不知道老王此时在哪里，这件事需要马上跟他讲！”
“他，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没准我们正说着呢，他就出现了！”林暮晓话音未落，一个人拄着一根竹竿从他车前走过，那人回头一瞬间冲着林暮晓笑了笑。
林暮晓吓了一跳低声对叶雨菲说：“那个要饭就是老王，这家伙可能一直跟着咱们呢！”
二人下车尾随在那人身后走进了一条小巷。林暮晓低声问：“你要跟着我们呢？”
那人停下来转回身看着他们，叶雨菲惊讶地说：“还真是老王，你神出鬼没的，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你呢？”
“段鑫郁被杀了吧？”老王问。
“你知道了？”林暮晓问。
老王看着他们说：“你们听我说，我刚刚接到延安方面的情报。抗战开始不久后，我们在重庆的地下党组织突然遭到国民党军统疯狂的秘密抓捕。也就是蒋介石宣布重庆作为陪都的时候，我党在重庆的地下组织遭便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和破坏。当时，我们在军统内部有一名卧底同志，但是由于重庆地下组织遭到破坏，这名卧底同志的上下线全都牺牲了。所以，从那以后，也就没有人再能联系上这名卧底的同志。由于各方面的信息阻塞，我军在长征途中遭到国民党的围追堵截，在无数次战斗中，又有很多奉命潜伏的同志的资料和信息都没了。有些同志的直接领导或者单线联系人也牺牲的牺牲，失踪的失踪，从而导致我们很多派出去的执行秘密任务的同志成了断线的风筝。还有很多被秘密策反的同志也无从考证了。”
林暮晓看着他道：“老王你就直接点说，你到底怎要说什么？”
“延安方面最近在整理千紫菱的资料和遗物时发现了一个秘密。我们在重庆的那名卧底同志当年是被策反的，受组织上要求，他继续留在了军统里。重庆地下党组织遭受灭顶之灾，很可能跟这个被策反的人有关系，也就是说这个被策反的人脚踏两条船，又出卖了我们的人。或者他根本没有被策反，而是顺势打入我们的内部！在千紫菱的遗物中有一个小日记本，上面记载了一段话，这段话是这么说的：我们都是双面人，一面迎着太阳，一面背着阳光。一面可能是天使，一面也可能是魔鬼.........这段话的最后写着双面人三个字。由此我们推断这个人的代号就叫双面人，因为在抗战前夕，我们听说过这个代号。因此，组织上命令我们尽快找到这个人，查清楚当年的情况。”王志杰看着林暮晓和叶雨菲说。
林暮晓看看叶雨菲，二人一齐问道：“这个代号双面人的人是男是女？”
王志杰摇摇头：“不知道！”
“当年是谁策反的他呢？”林暮晓又问。
王志杰摇摇头：“我刚才说过了，这一切的一切现在都已无从查证了，所以你们问的这些问题，我无法回答你们。”
林暮晓点点头看看叶雨菲，叶雨菲道：“你怀疑谁？”
“两个人！一个是顾梦昌，一个是........”
“徐静薇！”叶雨菲说。
王志杰看着他们道：“怀疑不等于确定，要有证据！”
林暮晓看着王志杰和叶雨菲问道：“此人年龄，性别都不清楚，雨菲，你何以判断是徐静薇呢？按着她的年龄推算，和老王说的这个人相吻合的可能性不大。我想知道，千紫菱那里怎么会有关于双面人的信息呢？”
“这也许是个谜，但是我们要扩展思路去考虑问题。千紫菱的教官中可是有楚天河的，而楚天河呢.........”
“楚天河又和顾梦昌是最好的朋友，像兄弟一样！”叶雨菲打断了王志杰的话说。
王志杰点点头：“这就是我来到重庆的主要目的。顾梦昌是一个值得推敲的人物。楚天河的死，楚夏沫的死，会不会真的跟他有关系呢？”
“夏沫牺牲时，你是在场的啊？”林暮晓看着王志杰问。
“我在场没有错，但是我并没有亲眼看到廖江天开枪打死楚夏沫，这都是顾梦昌的所言啊！”王志杰说。
林暮晓想了想说：“要是这样，那就难了，只能一步步的暗中去查，决不能惊动这位双面人。现在不管他是顾梦昌或者是徐静薇，还是其他人，我们都要秘密进行。段鑫郁之死，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双面人干的。那么也就是说段鑫郁查到了他的底细，或者已经要接近事情的真相了，双面人担心段鑫郁继续查下去，危及到自己，所以就先出手除掉他了！”
王志杰点点头：“很有可能就是这样的！所以，组织上要求我们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出这个人，查清重庆地下组织被破坏的幕后黑手，为牺牲的同志们报仇。”
林暮晓也叶雨菲点着头，王志杰则继续说：“我们双管齐下，你们在明处查，我在暗处查，遇有紧急情况就在朝天门码头旁的告示栏上留下卖烧酒的小广告，我们便在码头上见面。”
林暮晓和叶雨菲点点头，王志杰笑了笑，转身消失在夜色里。看着王志杰离去，叶雨菲无限伤感的说：“一个多好的人啊，现在成了这幅样子，难怪陈梦不知道他的事情呢！你说，要是我们再有机会见到陈梦，该不该把老王的事情告诉她呢？”
林暮晓看看她，叹口气，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顾梦昌回到家里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叹气，他的夫人蔡婉云看着他关切的问：“你这是怎么了？回来就唉声叹气的？”
顾梦昌烦躁地看看她说：“没什么，你怎么还不休息？”
“你不回来，我怎么睡得着，这么晚了，我总是担心你！”蔡婉云说。
顾梦昌看看她道：“老段，老段死了！”
“啊！段鑫郁吗？你是说段鑫郁？”蔡婉云问。
顾梦昌点点头：“他这一死，戴老板肯定不会罢休的，一定要深查下去，这无头案说不定又要牵扯多少人进来呢？”
“他是怎么死的？”蔡婉云问。
“和他的司机被人开枪打死的，在路上被人一枪毙命！”顾梦昌说。
蔡婉云脸上现出惊恐之色看着顾梦昌说：“老顾，要不我们别干了，你岁数也大了，我看不行就跟戴局长说一下请辞吧！我们去国外，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你这样总是让我担心。”
“你想的太简单了，这个时候说不干了，请辞那不是自己不打自招吗？马上就会有人说是我杀了段鑫郁的！”顾梦昌说。
“这怎么可能啊？你没有理由要杀他呀！”蔡婉云说。
“要是戴局长和你这么想就好了！”顾梦昌说。
“那怎么办？”蔡婉云问。
“等着吧，看看明天戴老板怎么说吧？”顾梦昌说着将头靠在了沙发靠背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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