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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是戴笠的秘书沈文渊，他用手捂着话筒低声说：“戴老板的飞机在南京西郊岱山失事，戴老板不幸身亡！”
林暮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拿着电话愣了一会才说：“好的，我知道了！那现在谁主事？”
“郑介民和唐纵还有毛人凤全都站出来了，唉，军统往后不知道姓什么了？”沈文渊说完挂了电话。
林暮晓拿着电话愣了好一会才放下电话坐到椅子上。坐下之后，他再次拿起电话拨通了叶雨菲的办公室。
叶雨菲匆匆来到林暮晓办公室，进门就问：“出什么事了？你这么着急让我过来！”
林暮晓看看敞开的门冲她说：“关上门，我跟你说！”
叶雨菲关上房门问道：“到底怎么了？你说呀！”
林暮晓压低声音说：“刚刚接到电话，戴笠死了！”
“啊！”叶雨菲一听也愣住了，她看着林暮晓问：“你确定吗？不会是假消息吧？”
林暮晓点点头：“飞机在南京西郊岱山失事，这应该不会是假的，沈文渊是绝对不敢开这种玩笑的。我们要尽快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告诉老王，我们需要知道下一步我们何去何从？你明白吗？”
叶雨菲点了点头：“我知道，那我找机会出去，把这个消息告诉老王！再听听他的意见，看看组织上接下来什么安排？”
“我叫你来就是这个意思，现在我不能离开这里，一旦那三位中任何一个打电话来，我要是不在会很不好的，你明白吗？”林暮晓说。
“我这就去，对了，你说那三位是指谁？”叶雨菲问。
“郑介民，唐纵，毛人凤现在全都跃跃欲试，军统变天了，以后军统是谁的天下还不清楚呢！”林暮晓说。
“戴笠刚刚死，他们就迫不急待了？”叶雨菲问。
“那是啊，谁不知道军统的势力和实力呢，能够一手掌握这样一个庞大的特务机构，那就等于在党国中占有了一席之地，谁不得给三分面子呢？”林暮晓笑着说。
“那我先去了！”叶雨菲说完便要走，林暮晓起身拦住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说：“注意安全！”
叶雨菲点点头：“放心吧，现在没人注意我，戴笠一死，群龙无首，谁还来监视我啊？放心吧！”
“那也不能大意！总之你要注意，尤其是身后有没有尾巴？”林暮晓再三嘱咐道。
叶雨菲前脚刚离开，桌上的电话再次响起来。林暮晓伸手接起电话：“我是一处林暮晓！”
“暮晓啊！我是毛人凤啊！”电话里传来毛人凤浓重的浙江口音。林暮晓略一愣忙说：“毛座，您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有何指示请说！”
“暮晓啊，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了吧？戴老板他.......”
“我也是刚刚得知噩耗，真是令人震惊，意想不到，也让人扼腕痛惜，肝肠寸断。戴老板一心为党国，正值年富力强的时候，却出此横祸，真是天妒英才啊！”林暮晓的话中带着一点哭腔。
“暮晓，我知道你是戴老板的最为看重的属下，戴老板突然出事，让我们措手不及，现在我正奉命追查戴老板飞机失事之事。有些事情可能需要你的帮助，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你看这样好不好，找个时间我们见个面聊聊？”毛人凤笑着说。
林暮晓立刻回答说：“没问题，我随时都可以，毛座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过去看您去”
“那就今天下午吧，我在办公室等你！你看好吧？”毛人凤问。
林暮晓未加思索的回答说：“没问题，我准时到！”放下电话之后，林暮晓冷笑着道：“这就开始了！”
“哐当”一声，徐静薇一把推开房门闯了进来。林暮晓一皱眉看着她道：“徐科长，你怎么不敲门就往里闯呢？”
徐静薇也不接他的话茬直接走到他面前弯下腰双手扶在林暮晓的办公桌上盯着他问：“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林暮晓问。
徐静薇紧紧盯着他：“你真的不知道？”
“到底什么事？”林暮晓又问了一遍。
“戴老板，戴老板死了！”徐静薇说。
林暮晓点点头：“刚刚毛人凤毛座打来电话告诉我了！真是令人吃惊，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是阴谋人，是谋杀，一定是有人要害戴老板！”徐静薇打断林暮晓的话说。
林暮晓盯着她看了一会问道：“你和戴老板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怎么这么激动？还这么肯定的说是有人谋杀戴老板？”
“想什么呢？我是他的属下，是他的学生，能是什么关系？那你不觉得戴老板死的蹊跷吗？好好的飞机怎么就失事了呢？”徐静薇问。
“你是怎么知道戴老板飞机失事的？”林暮晓问。
“全局上下几乎都知道了，这种事情能瞒得住吗？”徐静薇说。
林暮晓看看她问：“你想跟我说什么？或者说，你想干什么？”
“我？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怀疑戴老板是被谋杀的！”徐静薇说。
林暮晓淡淡一笑：“这种事情恐怕不是你我要操心的事情了吧？上面有的是人会查的，我估计委员长也一定会过问的！”
“那是呀，戴老板可是委员长的心腹之人，又是同乡，委员长一定会下令彻查的！”徐静薇说。
林暮晓笑了笑说：“所以呢你就不必操心了，再说了，你我的职位还不到这个层面，这种事也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徐静薇看着他有些不大满意地说：“我这不是操心，是为党国尽职尽责，我要把我的疑虑讲出来嘛！”
“我明白了，明白了！我会替你转达这番意思的！”林暮晓说。
徐静薇看看他又问：“毛热风找您干什么？不过他可是戴老板的同乡，没准这军统将来还真是他的天下呢！这个人，人称笑面虎，表面上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其实呢，是个极富心思，思维缜密的家伙。此人能忍，会忍，要是他掌权的话，那可真要有个思想准备，毛人凤一定会清除异己的。”
“你还挺了解他？”林暮晓问。
“我跟那个裙带花向影心算是熟悉一点，从她那里多少了解一些。”徐静薇说。
林暮晓点点头：“明白了，我说嘛，徐科长交友甚广，手眼通天啊！”
“我可不是什么手眼通天的人物，人家豁得出去，我可不行！否则，我现在也是什么什么夫人了！你明白的..........”徐静薇说着扭动着腰肢走了出去。
林暮晓看着徐静薇出去，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当林暮晓来到毛人凤办公室的时候，毛人凤刚刚从沈文渊那里接过了一些戴笠案头的资料。看着进来的林暮晓毛人凤热情的招呼着他说：“哎呦，林处长，军统最年轻的处长，来来来，过来坐！”
林暮晓给他敬了个礼道：“毛座，不知您叫属下来有什么吩咐？”
“嗨，什么毛座属下的？吩咐更谈不上了，就是叫你来坐坐，聊聊！”毛人凤说着端过茶水来。
林暮晓看着他问：“毛座，您现在是军统的局长了，我当然是您的属下了，再说了，您.......”
“可不能这么说，现在戴老板尸骨未寒，谁都不知道军统未来谁当家，所以，可不能这么叫我。”毛人凤笑着说。
“毛座您谦虚了，您和戴老板是同乡，又深得戴老板信任，戴老板在世时，您已经是军统的二老板了。现在戴老板罹难，您自然要接过戴老板手里的接力棒了，虽然军统失去了戴老板，但好在还有您在啊！”林暮晓说。
“哎呀，老弟啊，你可真会说话，我怎么能和戴老板相提并论呢？至于谁来执掌军统，还是等校长的命令吧！”毛人凤笑着说。
林暮晓起身问道：“属下不知道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
毛人凤伸手拉住他说：“坐下谈，坐下谈！老弟啊，回去准备准备，等我消息，你跟我去一趟北平。”
林暮晓一愣看着毛人凤低声问：“去那站长那儿？”
毛人凤笑了笑没有回答林暮晓的话却道：“你觉得咱们戴老板的死是意外呢还是........”
“毛座，这种事情可不能猜测，首先我没有见过戴老板的尸首，也没见过失事的飞机，更不知道戴老板的飞机为什么改变航向，有人说是天气原因，我觉得还是要又站得住证据来佐证这一切。”林暮晓看着毛人凤说。
毛人凤看看他又问：“那你听说过乾隆用过的九龙宝剑吗？”
林暮晓看着毛人凤点点头：“毛座，您这是要.........”
“等我命令吧！”毛人凤说。
林暮晓起身道：“我知道了，那我就等毛座指示，随时准备同您前往北平！”
毛人凤站起来，拍了拍林暮晓道：“好好干，你将前途无量啊！”
“那以后就仰仗毛座关照了，多多栽培属下，属下定当竭诚相报，以死效力！”林暮晓说。
林暮晓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叶雨菲也已经回来了。看到回来的林暮晓叶雨菲忙问：“你去哪里了？我在这等你好久了”
“毛人凤把我叫去了，你快说说，老王那边什么情况？”
叶雨菲看着他低声说：“组织上也已经得知这一消息了，组织上的意思是让我们继续潜伏下去静观其变，另外，组织上告诉我们说蒋介石有还都南京的打算，可能很快就会，也可能还要再等等。组织上的意思是希望我们能随军统一起还都南京，这样便与更好更扎实的潜伏下去。”
林暮晓点点头：“毛人凤把我叫了去，他要去一趟北平，让我陪同，我不明白毛人凤让我陪同的目的是什么？戴笠曾经把乾隆的御用九龙宝剑交给北平的马站长保管，可是呢，这位马站长居然把九龙宝剑送给了日谍川岛芳子。这件事让戴老板异常恼火，马站长也因为把九龙宝剑送给了川岛芳子这件事担惊受怕，他知道，戴老板一定不会放过他。难道是........”
“你的意思是北平马站长加害的戴老板？”叶雨菲问。
“否则，毛人凤没有理由无缘无故的跑到北京去呀？你说是不是？”林暮晓问。
“那为什么让你陪同前往呢？”叶雨菲问道。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我刚才不是还问你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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