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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也不能拒绝,何况也没有理由拒绝,我只能跟他走一趟了!只是,这件事需要向老王讲一下,听听他的意见。”
“我去跟老王汇报!”叶雨菲说。
就这样,林暮晓做好了随同毛人凤前往北平的准备。可是毛人凤却迟迟没有动静,这件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直到一九四八年六月毛人凤亲临北平,在稽查处长倪超凡的协助下诱捕了马汉三。在北平关押八天后,保密局司法处处长李希成亲自押送马汉三坐飞机回到南京。两个月后,马汉三被秘密处决,同他一起被处死的还有他的男秘书刘玉珠。至此,这件案子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以马汉三被秘密处决而结束了。
一九四六年七月,国民党军事委员会正式改组为国防部。原军统的特务武装与军事委员会军令部二厅合并成立国防部二厅,郑介民任厅长。军统核心秘密机构组成国防部保密局,毛人凤任局长。
军统局该组成国防部保密局后,下辖七处、三室、四组。
改组后的人事安排也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了大范围调整。不少老军统人离开了保密局。这其中就包括原一处处长林暮晓和他的夫人叶雨菲。
军统改组成保密局后,毛人凤便把何芝园弄到了一处处长的位子上。所谓一处其实就是保密局的情报处,情报处和行动处以及电讯处是保密局的三大核心处。毛人凤始终对林暮晓怀有戒心,这次改组,自然不会让他稳坐一处处长的位子。何芝园上来之后,毛人凤假惺惺地找到林暮晓解释说:“这是校长的意思,何芝园是老军统了,而且一直都在做情报工作,这样安排对他也算是一个安慰和抚恤。实则大权还在你的手上。你给他做副处长,虽说有点委屈,但是毕竟你年富力强,所以,将来还是........”
“局座,您不用解释了,我明白您的意思,没关系,我服从安排,处长,副处长对我来说无所谓,只要是为党国效劳在什么位置上都无所谓的!”林暮晓的一番慷慨陈词让毛人凤倍感欣慰。
时隔不久,郑介民就找到了毛人凤直截了当的对他说:“我要把你一处的副处长调往二厅做情报处长。”
毛人凤看看他问了句:“这是为什么?他在一处做的好好地,为什么突然要调到二厅去?”
郑介民冷笑一声说:“要是你,你觉得你能把何芝园熬死吗?很简单啊,林暮晓年轻,又有过很好的敌后工作经验,对情报系统的了解也是有目共睹的。只比你那个何芝园强,可是你呢........算啦,我再告诉你一个不能公开的理由吧,他的夫人叶雨菲的姑妈叶之音女士现在和蒋夫人走得非常近,你明白了吗?”
毛人凤看着郑介民点了点头说:“您是保密局挂职的正局长,人事调动和安排您都可以直接决定,我还能说什么?”
郑介民笑了笑说:“齐五啊,你是保密局局长,我自然要和你讲一下啦,那行了,我这就让人事处安排调离手续,你通知林暮晓三天后到二厅报道吧!对了,顺便他的夫人一并调到二厅来!”
看着郑介民出去,毛人凤把手上的铅笔掰成了两截道:“姓郑的,你居然到我这里来挖人了!”
第二天,毛人凤便把林暮晓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毛人凤看着林暮晓笑着问:“暮晓,你在我这做的不是很舒服吧?”
林暮晓摇摇头说:“局座此话怎讲?”
“郑介民厅长昨天已经通知我了,他要把你调到二厅做情报处长,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毛人凤问。
“哦,这件事我也是刚刚知道,我夫人雨菲今天早上才告诉我,是她的姑妈从中帮了个小忙。不过呢,我觉得二厅也好,保密局也好,都是党国的机构,又都隶属于国防部,其实是一回事。”林暮晓说。
毛人凤笑了笑说:“我早就知道,我这里庙小,你这尊大佛迟早是离开的,可是没想到却这么快?”
“局座,您这话可是要毁我啊!您要是不同意我调离,我可以留下来继续做我的副处长。”林暮晓起身说道。
毛人凤摇摇头说:“郑厅长点名道姓要你,我怎么能不**之美呢?你是人才,在哪里都会得到重用的,我只是感到惋惜,没能留住你,更不知道你夫人的活动能力!”
林暮晓笑了笑说:“局座,您这是挖苦我呢?”
“暮晓,想多了,想多了!我的意思是以后不管到哪里,你都要记着,你是咱军统的老人,这里是你的家,你明白吗?”毛人凤说。
林暮晓点着头说:“那是自然了,无论走到哪里,军统都是我的家,您是我的家长,是我的局座!”
“嗯,嗯,暮晓还是重情义的人啊!”毛人凤装模作样的挤了挤眼睛,又掏出手帕擦了擦说:“明天,你就去二厅报道吧,好好干,常回来看看!”
林暮晓给他敬了个礼说:“局座保重!”
看着林暮晓出去,毛人凤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这个人让他曾经怀疑过,也曾经暗中调查过,但是却没有丝毫结果。现在人要调走了,毛人凤突然觉得有点对不住林暮晓。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处长之职,可是偏偏让个老滑头何芝园凌驾于他之上,这也许是自己最失败的一次用人了。
当林暮晓和叶雨菲双双来到国防部二厅报到的时,厅长办公室主任李崇诗在办公室里亲自接待了他们。
李崇诗看着眼前的林暮晓和叶雨菲点点头说:“难怪呢,郑厅长非要把你们从毛人凤那要来呢?一看你们果然与众不同,真可谓是玉璧成双啊!我听说林处长夫妇以前在上海做过潜伏工作?”
“报告李主任,我们是奉命前往上海做潜伏工作的!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当年戴老板亲自.........”
“好啦,好啦,我可不想再听戴笠的那些过去之事。你们的情况我很了解,在调你们来二厅之前已经做过调查了。那我们就长话短说,林处长你现在就是国防部二厅的情报处长了,相关手续已经下到二厅人事处,你现在就可以走马上任了。至于叶小姐嘛,也做了安排,就留在我这个办公室吧,主要负责文书方面的工作,暂任文书组组长。”李崇诗说完看着他们两人。
林暮晓和叶雨菲一起给李崇诗敬礼道:“多谢李主任!”
李崇诗摆摆手:“那就各自上任开始工作吧?林处长这边一会有人带你前往情报处,给你也介绍一下处里的情况,便于你这位新处长开展工作。”李崇诗说完回头喊了一声:“梁红兵!”
随着李崇诗的喊声,一个中年军官跑了进来。李崇诗指着跑进来的军官对林暮晓说:“给你介绍一下,他叫梁红兵,原来也是你们军统的,是楚天河处长的秘书。楚处长殉职后,他被人排挤出一处到了计划处做了个统计员。军统改组后,是我把他要来给我做了秘书。”
李崇诗说完又看着梁红兵说:“这位就是新来的情报处长林暮晓!你领他到情报处帮他介绍一下,便与他的工作。”
梁红兵看着林暮晓说:“久仰大名!林处长是风从林中过,破晓见长空啊!”梁红兵说着伸出手来。
林暮晓打量着他伸手和他握在一起,这一刻,林暮晓终于明白了,当初他和叶雨菲回到重庆时,经历的那一场生死考验,在幕后帮助他们的红隼就是眼前之人。
梁红兵笑着看着林暮晓说:“林处长请吧,我带您去情报处。”
林暮晓又给李崇诗敬个礼,冲叶雨菲点点头,跟着梁红兵走出去。
待他二人走出去之后,李崇诗转身看着叶雨菲笑着说:“叶小姐还真是手眼通天啊!想不到你居然能和蒋夫人那边说上话?”
叶雨菲笑了笑说:“姑妈不喜欢我在保密局,说那里危险,人际关系不好处,这里干净,事少,所以才张嘴求夫人帮个忙的!”
“哈哈!哈哈!说得真好,干净,的确是干净!二厅可不像保密局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事情,这里人际关系好处,事情也少,你以后主要负责厅长所要看地文件整理、存档、撰写等工作,当然有些事情交代下面人去做就行了,你只需要按时的督促和管控一下就可以了!”李崇诗笑着说。
“我明白,多谢李主任关照!”叶雨菲说。
李崇诗摇摇头说:“你客气了,关照谈不上,郑厅长特意交代了,对你们二人要委以重任,所以我才让你做这个文书组组长的,希望你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叶雨菲忙说:“李主任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李崇诗点点头:“好,那先去吧,去熟悉一下,尽快开始工作!”
叶雨菲点着头退出了李崇诗的办公室。
林暮晓跟着梁红兵来到情报处,刚一进门来,处里的人已经齐刷刷站在两边等候着他的到来。梁红兵指了指众人对林暮晓说:“林处长,您看看,这些就是情报处的人,他们一共分为五个科室,有军情科、侦听科、技术科,行动科........”
“还有机要科!”随着话音,一个人从外面跑进来喊道:“来晚了,来晚了!对不起!”
梁红兵看着跑进来的人道:“你能不能自我约束一下,每次都是这样!”
林暮晓看着跑进来的人不由得吃了一惊道:“徐静薇!怎么是你?”
“林处长?真的是你啊?我就听说情报处来了新任处长,但是没想到会是你呀?”徐静薇看着林暮晓兴奋地问道。
梁红兵看着林暮晓低声问:“她?你们.........?”
“半年前她也在军统一处,改组前突然调走了,想不到她居然到了二厅!”林暮晓说。
徐静薇笑着看着林暮晓道:“我是替你先来做前期工作的!”
林暮晓看着众人挥手道:“各位先都散了吧,我会逐一找大家约谈的!”
“散了吧,散了吧!”徐静薇喊着,一把拉住林暮晓道:“处座,来,来,你跟我来!”
林暮晓挣开她的手严肃地说:“别拉拉扯扯的!”
徐静薇一笑低声问:“听说你和雨菲结婚了?可惜,我没能去参加你们的婚礼!”
“你这半年时间跑哪去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林暮晓问。
“这个以后我再跟你说,你先跟我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处里的情况!”徐静薇说。
梁红兵看看林暮晓道:“林处长,那我就不奉陪了,我看您跟徐小姐很熟,那就由她来给你介绍一下吧,我那边还有事,改日我再来拜望!”
“我送你梁秘书!”林暮晓说。
梁红兵摇摇头:“您新官上任,还是先忙吧!”
徐静薇在一旁说:“就是,送什么送啊?一堆事等着你呢!”
林暮晓看着梁红兵离去转过身来问:“什么事啊?一堆事,你还没告诉我你的事情呢?”
徐静薇神秘一笑看着林暮晓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这第一把火打算怎么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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