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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风影 > 第二卷_八十三、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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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静薇瞪了一眼乔茂山,沈文渊看看他们指了指身后的车子说:“请上车吧!”

    林暮晓和徐静薇坐进车里之后,沈文渊也上了车。徐静薇问道:“沈秘书,你不是一直在负责行动处吗?怎么他会突然当上行动处长了?”

    沈文渊笑笑说:“这是局座的意思,我就是个秘书,做不了行动处长的,再说了,我业务也不熟悉,行动处事情又多,我根本应付不过来。”

    “沈秘书,你这绝对是谦虚了,你的能力在局里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别说一个小小的行动处长,就是副局长我看你做起来也是驾轻就熟啊。哎,对了,姓乔的让我们去见谁呀?搞得神神秘秘的。”徐静薇问。

    “哎呦,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就是一个秘书,天生不会当官的,抱歉了,徐小姐,这件事局座交代过,我不能讲,所以请你还是不要再问了。”沈文渊说。

    林暮晓闭着眼睛脑子快速转着,乔茂山让自己去老虎桥见的人能是谁呢?老相识,老相识会是谁?林暮晓快速的在脑海中把自己的认识的,见过的人,全部都过了一遍。但是,林暮晓一时却想不起到底会是谁。那么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一定是被抓来关在老虎桥的,或许是被乔茂山抓来关在老虎桥的。那么,能被乔茂山抓到关在老虎桥的会是谁呢?又是从哪里抓来的呢?

    这时,林暮晓听到徐静薇在问:“乔茂山不在香港了?”

    沈文渊点点头:“半年前就不在香港了,先是去了天津站,后来又从天津站调到了北平站。可是这家伙在南方生活惯了,习惯不了北方的气候,后来局座就又把他调到了上海站。你们也都知道,上海站那是人家陈恩峰的地盘,这小子去了又不甘心做个副站长,搞得上上下下关系也不融洽,这不,行动处正好缺人,局座就又把他弄回来了,暂时做个副处长。”

    林暮晓听到这,一下子睁开眼睛看了看身旁的徐静薇问:“副处长?没有正处长的情况下,副处长就可独掌大权了。对了,静薇,你和这位乔茂山好像很熟悉啊?”

    徐静薇扭头看看林暮晓叹口气没说话。

    沈文渊扭头看看林暮晓说:“林处长,不好意思,我这也是奉命行事,但愿不会影响你的伤情。”

    林暮晓摇摇头道:“没关系,我这伤静薇已经帮我处理过了,无大碍。”

    徐静薇脸色异常难看地看了看沈文渊说:“局座也真是的,这么一个臭无赖,居然把他当成香饽饽了。还让他做了副处。”

    沈文渊笑笑说:“徐小姐,你应该了解局座,这就是局座的高明之处,会用人,善用人,而且会把人用的恰如其分,恰到好处,恰到地方。”

    林暮晓点点头:“我赞同沈秘书的话,古语说得好,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局座就是那种劳心者。他把每个人揣摩的全都透透的,自然知道该如何去用他们了。”

    沈文渊点了一下头说:“林处长这话说得太对了。做我们这行的,说白了,就是在用人、玩人,玩得好,那就平安无事。玩不好,就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哼,什么逻辑?”徐静薇说。

    “这不是逻辑问题,这是游戏规则问题,我们每个人都是游戏中的角色,按着规则去玩,不遵守规则的自然要被淘汰。”林暮晓说。

    徐静薇闭上眼睛说了句:“我要眯一会,到地方叫我。”

    肩膀处剧烈的疼痛让林暮晓的额头上冒出汗来。徐静薇闭着眼睛问了句:“伤口疼了吧?”

    “没事,忍一会就好了!”林暮晓说。

    徐静薇睁开眼睛板起脸刚要发作,林暮晓一把抓住她的手看看她,徐静薇看着林暮晓脸上现出心疼的表情。

    当车子来到老虎桥监狱外的时候。前面的乔茂山从车里下来跑过来道:“把车子直接开进去吧!”

    沈文渊便对司机说:“跟着他的车,开进去。”

    车子停下后,徐静薇扶着林暮晓从车里下来,乔茂山走在前面异常殷勤的说:“林处长,不好意思了,马上就到。”

    林暮晓和徐静薇以及沈文渊跟着乔茂山一行直接来到老虎桥监狱的审讯室里。

    一进门,林暮晓就感觉气氛不对。那几个赤着上身的彪形大汉眼睛中带着一种敌意看着进门的他和徐静薇。

    审讯室的**刑讯架上大字型捆着一个人。那人浑身是血,低着头,额前一缕头发遮住了眼睛。

    乔茂山看看那几个大汉问道:“说了吗?”

    几个大汉摇摇头说:“重要的一句没讲,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乱七八糟的?”乔茂山问。

    “他只说他是谁,做什么的,别的什么都不说。”几个大汉一起回答说。

    乔茂山扭头看看林暮晓问:“林处长认识他吧?”

    林暮晓看看他道:“你么那边人打成这个样,我怎么认?”

    乔茂山立刻喊道:“把他弄醒!”

    一个大汉伸手拿过一桶水,哗的一下泼在那个人的脸上吼道:“睁开眼,装他妈什么死啊!”

    那人被冷水泼过之后,慢慢睁开眼睛。乔茂山走过去,伸手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抬起来指着林暮晓道:“你看看,这位先生你认识不认识?”

    那人看了一眼林暮晓又把头低下去。乔茂山把手在他的身上擦了擦吼道:“讲话,认不认识?”

    那人点点头。林暮晓走进那人弯腰看看他,然后直起腰看着乔茂山道:“这不是覃清流吗?你怎么把他抓来了?”

    “啪啪啪!”乔茂山拍着巴掌看着林暮晓道:“林处长好记性,好记性啊、不错,他就是覃清流,原上海法租界华人探长。”

    林暮晓看着乔茂山说:“不错,我认得他,而且还算是熟悉。不知,你为何把他抓到这里来?”

    乔茂山笑了笑:“我到上海站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发现了他,并抓了他,这小子是**。早在日伪时期他就是**,日本人完蛋了,他又堂而皇之的进了上海警察厅。哈哈,可是,他没想到,他会让我碰到,也该他倒霉。”

    “**?你说他是**?好吧,那即便他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忙三火四的赶过来的见他呢?”林暮晓盯着乔茂山问。

    乔茂山一笑:“不好意思,局座的意思是彻查与他有过接触的所有人。您当年在七十六号的时候,这位覃探长可是没少给您帮忙吧?他为什么要帮您呢?他一个法租界的探长,和你们七十六号根本没有直接往来,为什么每到关键时刻,他都会出现呢?据我所知,当年就是他,一句话把电讯处长孙明鑫给活活证死了,也让叶雨菲小姐彻底摆脱了嫌疑。那么,如果他是**的话,按着逻辑分析,他为什么要帮你和叶雨菲呢?除非你们两个人也是**。只有这样,才能说得过去,也符合逻辑。”

    林暮晓看着乔茂山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真是会联想啊?”

    乔茂山笑笑说:“我知道,像您林处长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轻易认账呢,那么好,我再让你见一个人。”乔茂山说完拍了拍巴掌道:“让他进来。”

    林暮晓扭过身看这门前,一阵脚步声传来,随之进来一人站在门口看看乔茂山道:“乔处长。”

    乔茂山指了指林暮晓向那人问道:“认识他吗?”

    那人看了一眼林暮晓点点头说:“认识,原七十六号情报处长林暮晓。”

    乔茂山又转向林暮晓道:“林处长一定还记得他吧?”

    “哼,侯占奎!”林暮晓说。

    乔茂山点点头:“我就知道林处长的记性不会太差嘛。记得就好,记得就好。林处长,要不是侯占奎我还真抓不到这个覃清流呢。对了,局座已经让人去接尊夫人了,一会你们便可在这里相聚了。全都是老熟人,大家一起叙叙旧也不错。”

    这一刻,林暮晓明白了,一定是侯占奎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的,否则,乔茂山是不可能知道的。侯占奎把自己对覃清流的怀疑讲给了乔茂山,乔茂山便抓了覃清流。

    看着沉默不言的林暮晓,乔茂山冷笑道:“林处长怎么么不说话了?”

    林暮晓看了看站在门前的侯占奎说:“想不到啊,你居然还活着,他们怎么没把你当成汉奸收拾了呢?”

    “林处长,您这么大的汉奸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吗?现在居然还做了党国保密局的情报处长,我一个小喽??趺淳筒荒芑钕吕戳四兀俊焙钫伎?醋帕帜合?怠

    林暮晓点点头:“姓侯的,既然活下来了就应该好好活着,你为什么还要害人呢?”

    “害人?我害谁了?您说的是他吧?”侯占奎指了指覃清流说道:“不是我想害他,是他自己做事不谨慎,被我看到了,结果这家伙就想杀我灭口,我无奈之下,只得向保密局上海站告密了,正好遇到乔处长,就这么,我便........”

    “你便成了他的狗!”林暮晓说。

    “林处长,话不能说得这么难听,侯先生和我是合作,非常好的合作关系。”乔茂山笑着说。

    林暮晓此时心中已经非常清楚,侯占奎不死,将会引起更多更大的麻烦。

    站在一旁一直看着他们的徐静薇和沈文渊相互看看,徐静薇道:“沈秘书,我发现这事情有些越来越复杂了,要不我去给局座打个电话?”

    “不用了,局座很快就会赶过来,对了,还有叶小姐。”沈文渊说。

    林暮晓知道,自己最难,最危险的时候到了。一旦一会叶雨菲被毛人凤带来,和侯占奎见了面,那事情就更麻烦了。只要有一句话对不上,自己和叶雨菲就有可能面临生死威胁。

    徐静薇看着林暮晓问道:“处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暮晓笑笑:“没什么,就像沈秘书和乔副处长讲的一样,只不过是来见个老朋友而已。”

    “嗯,没错,林处长的这份悠闲和镇静,乔某非常佩服。只是,今天林处长是要把一些事情讲清楚了才能离开这里了。”乔茂山看着林暮晓说。

    林暮晓慢慢走近乔茂山道:“你算什么东西?下三滥的赖皮。我跟你没有任何可以讲的。”

    “林处长,嘴下留德哦。你不说可以,我让他开口!”乔茂山指了指捆在刑讯架上的覃清流吼道:“给我打,往死里打,我就不信他不开口。”

    这时,覃清流突然张口到:“姓林的,当年要不是你我早就和叶雨菲双宿双飞了。你横插一杠子,活活拆散我们。现在你又要污蔑我是什么**,我知道你就是想整死我。你这人太狠了,叶雨菲我已经让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揪着我不放呢?”

    林暮晓扭头看看覃清流道:“姓覃的,你凭什么想和我抢,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抢呢?当年我没找你麻烦算是给足你面子了。你现在还耿耿于怀是吗?那好,我成全你,现在我就一枪打死你!”林暮晓说着伸手去拔枪。

    乔茂山一见急忙上前阻止说:“林处长,你冷静点,你想杀人灭口吗?”

    林暮晓一把推开他拔出枪来,对着覃清流。与此同时,乔茂山掏出枪来对着林暮晓道:“放下你的枪,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徐静薇见状也掏出枪来对着乔茂山道:“姓乔的,放下枪!”

    乔茂山见徐静薇把枪口对着自己便吼道:“静薇,你怎么能把枪对着我呢?他是要杀人灭口,你,你应该对着他!”乔茂山说着向门前退着,猛然一把拉过侯占奎挡在自己面前。

    林暮晓看着举枪的徐静薇道:“静薇,把枪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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