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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薇,放下枪,你不要掺和进来,你别让他把你激怒了,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这件事都和你没有关系,你让我和他来解决这件事,你把枪放下,千万别冲动。”林暮晓一边说,一边慢慢向徐静薇靠过来。
徐静薇双眼喷火,过去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她的眼前。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奸诈之相的乔茂山,那张令她作呕的露着黄色板牙的臭嘴,那双色眯眯的眼睛,那双曾经蹂躏过她的肮脏的爪子。徐静薇心中的这股恶气陡然间升华到了极点。
徐静薇的枪指着乔茂山大声喝道:“把你的枪放下,放下!”
乔茂山躲在侯占奎身后一只手抓着侯占奎的脖领子喊道:“徐静薇你疯了,你为了一个得不到男人难道你要杀了刚上任的行动处长吗?我告诉你,你要是这样做了,局座是不会饶过你的!”
此时,林暮晓已经把枪放下,他慢慢移动到徐静薇身后,伸出手去夺徐静薇手上的枪。
徐静薇转头看看他:“处座,你跟我走,我们去找局座!”
“你先放下枪,放下枪,别冲动!”林暮晓说。
徐静薇看看乔茂山道:“你把枪放下,我就放下!”
乔茂山点点头:“我们一起,一起放下!”
这时,侯占奎大喊着:“乔处长,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砰!”枪响了,侯占奎的前胸被打了一个洞。侯占奎一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向后一挺,倒在了乔茂山的怀里。
枪声一响,徐静薇也愣住了。看着枪口一缕青烟,徐静薇手一松,枪“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门被人一脚踹开,毛人凤走了进来,叶雨菲在他身后被人推搡着进来。
看到已经死去的侯占奎,乔茂山急忙闪在一旁,侯占奎的尸体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毛人凤看着死去的侯占奎,再看看乔茂山,扭头看着徐静薇道:“你把他打死了?”
这时,林暮晓身子一歪,慢慢倒了下去。叶雨菲见状急忙扑上来大喊着:“暮晓,暮晓!”叶雨菲蹲下身子一把抱起昏厥过去的林暮晓瞪着眼睛看着毛人凤大声道:“毛局长,你到底要干什么?暮晓这样为你出生入死,身上带着伤,你不让她去医院却把他带到监狱来,你是何居心?”
叶雨菲说完转身看着一边发呆的乔茂山和沈文渊怒目道:“沈秘书,枉你和暮晓同事一场,你居然这样对他?”
沈文渊脸上无限委屈的看着叶雨菲道:“林夫人,你误会了,我这也是,也是........”
“您就是叶雨菲女士吧?我是乔茂山,这件事是这样的,您听我解释,这个人叫覃清流,他........”
叶雨菲双眼喷火看着乔茂山道:“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把我们家暮晓带到这里来?”
叶雨菲说完转向徐静薇大声道:“徐小姐,暮晓平时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有数吗?叫救护车呀,叫车呀!”
毛人凤看了一眼乔茂山,转身对沈文渊道:“文渊,叫救护车,先把林处长送到医院。”
“是!”沈文渊答应着跑出去。叶雨菲怀里抱着林暮晓大喊着:“暮晓你醒醒,你醒醒啊!”
徐静薇看看毛人凤,毛人凤皱起眉头哼了一声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前时,乔茂山喊道:“局座,这事情不能就这样完了吧?我还........”
没等乔茂山的话说完,叶雨菲突然一把抓起地上徐静薇的那支枪对着乔茂山吼道:“你还想干什么?我一枪打死你!”
乔茂山吓得一下子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喊道:“林夫人,林夫人误会,误会呀,局座救我,救我呀!”
毛人凤闻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怒火万丈的叶雨菲喊道:“林夫人冷静一点!静薇,下了她的枪!”
徐静薇走过来一把抢过叶雨菲手中的枪说:“雨菲,你冷静点。”
叶雨菲蹬着乔茂山一字一句的说:“我不管你是谁,要是暮晓有个三长两短,我第一个绕不了你!”
乔茂山吓得脸色煞白看着叶雨菲。被捆在刑讯架上的覃清流这时突然大笑着说:“想不到林夫人还是这么刚烈火爆,不愧为军统的信天翁啊!”
毛人凤哼了一声转身走出去。徐静薇过来扶起叶雨菲,这时,外面跑进来几个拿着担架的人,叶雨菲和徐静薇把林暮晓抬到担架上跟着一起走出审讯室。
看着出去的叶雨菲,乔茂山这才慢慢站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这,这简直就是一只母老虎嘛!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杀人。”
覃清流冷笑着看着他说:“算你今天命大,要不是你们局座在这里,她非一枪毙了你不可!”
乔茂山扭头看了看覃清流道:“姓覃的,你等着,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事了,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姓林的还有这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吗?等我找出证据,你们一个个谁也脱不了干系。”
覃清流点点头:“姓乔的,我等着你的,除非你把我弄死,否则,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这辈子我和你没完,这笔账我早晚和你算清楚。”
“好,好啊,我等着你和我算清楚!”乔茂山点着头走到门前回头喊道:“给我继续打,打到他开口为止!”
乔茂山说完走出审讯室。当他来到外面时,救护车已经来了,叶雨菲和徐静薇正帮着一声把林暮晓抬到救护车上。
毛人凤和沈文渊站在门前台阶上看着叶雨菲跳上车跟着救护车一同离去。毛人凤冷冷地问了句:“你为什么不制止?”
沈文渊走上前来低声说:“局座,当时,我若是再开口说话,那情况可能会更糟。徐静薇在气头上,林暮晓其实心中也带着气,我再开口,您说,我能说什么?一句话说不好就等于是火上浇油,适得其反了。”
毛人凤看了看他道:“文渊啊文渊,你这心理的小九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沈文渊立刻低下头道:“局座,您这话属下不明白,请您明示!”
“你不过是想借林暮晓和徐静薇的手给乔茂山一个下马威而已。”毛人凤说。
“局座,对不起,我刚才........”这时,徐静薇走过来站在毛人凤对面说。
毛人凤看了看她问:“是你开的枪?”
“我,我没想杀他,可是一不小心,枪走火了,这才误杀了侯占奎,请局座责罚我吧!”徐静薇低下头说。
“走火了?是真的走火了?还是林暮晓帮着你开了这一枪呢?”毛人凤问道。
徐静薇点点头:“林处长来夺我的枪,我一闪,结果手指却不经意间扣动了扳机,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你当然不是有意的了,只怕是别人是有意的!”毛人凤说。
徐静薇摇摇头:“局座,林处长也绝非有意,这都是巧合,您也知道,我这枪本就是容易走火的,当时,那种情形下,乔茂山就像个无赖,我也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谁成想他把侯占奎拉过来当垫背的,我真的不是........”
毛人凤摆摆手说:“行啦,行啦,这件事等林暮晓醒了以后再说吧,你先跟我回局里!”
徐静薇立正道:“是!”
毛人凤看看沈文渊说:“回去吧!”
“局座,那这里怎么办?”这时,走出来的乔茂山问道。
毛人凤扭回头看了看他异常不满的说:“怎么办?你说怎么办?这件事是你一再说他们之间有问题,你既然认定他们之间有问题,那就找出证据来呀!没有证据的胡说八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局座,我敢拿着性命担保,他们之间一定有问题,这个姓覃的绝不是善茬,我........”
没等乔茂山说完,毛人凤不耐烦地打断他说:“多事之秋,我不想看到两败俱伤的内讧、内斗。查有实据,即刻上报,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如果没有证据,那就不要胡乱猜疑,你们都是局里举足轻重的人物,这种无休无止的内斗,会把我们的精力耗尽的。现在徐蚌战场前景堪忧,我几十万大军被共军围困,解决目前燃眉之急,是首要大事,我没有太多时间跟你这玩这种自相残杀的游戏。”
乔茂山还想再说什么,沈文渊推了他一把道:“乔副处长你就继续去问吧,局座要回去了!”
毛人凤在徐静薇和沈文渊的陪同下离开了老虎桥监狱。看着他们三人上车离去,乔茂山一跺脚道:“要是戴老板还在的话,一定不会是这样的!”
回到局里的毛人凤直接把徐静薇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毛人凤倒了一杯红酒递给徐静薇看着她问:“穹顶计划都安排好了?”
徐静薇点点头。毛人凤按了一下桌上的一个红色按钮,立在墙边的两个大书柜缓缓移开,露出一道暗门来。
毛人凤端着酒杯看看徐静薇:“进去吧!”
二人一起走进暗门后,毛人凤重新关上了门转过身看着她问:“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徐静薇四下打量着看了一会说:“这是,这是戴老板的密室?”
毛人凤点点头:“这个密室我一共进来过三次,第一次是我们迁回南京后,我进来过一次,那是为了整理戴老板的遗物。第二次,我是在这里发布了穹顶计划。第三次就是和你了。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不愿再使用别人用过,住过的东西和房子。有人说我是迷信,是怕死,其实这些我都不在意。戴老板以前的办公室现在还是完好无缺的封在那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去。这间,密室是戴老板生前经常待的地方。我把他重新改造了一下,连通了我的办公室,所以我们可以从我的办公室直接进到这里来。”
徐静薇盯着毛人凤问了句:“局座,您把我带到这里来不会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吧?”
毛人凤笑了笑看着她问:“林暮晓从共军那边带回的那分东西是真的吗?”
徐静薇想了想道:“局座,如果您问我,我会回答是真的,但是,这只是我的回答,我觉得这个问题,您应该还是去问他本人。”
毛人凤点点头:“那你觉得林暮晓会不会是**卧底代号风影的特工呢?”
徐静薇眼睛盯着毛人凤道:“局座,万事皆有可能!您要是怀疑他他就是,您要是不怀疑他,那他就不是。您要是怀疑我,我也可能是,您要是怀疑沈秘书,他也可能是。”
毛人凤皱起眉头道:“你这话等于是没说!”
“局座,您刚才在老虎桥时就说过,现在是多事之秋,如果我们把精力太多的投入到这种事情上来,我们真的会很疲惫,也很麻烦。南京站的周治平、天津站的徐济成、北平站的褚天超、上海站的龚新宇您不都是怀疑吗?您也说了,既然怀疑那就尽快处理,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疑罪从有,杀掉省心,免去后患。”徐静薇看着毛人凤说。
毛人凤看着她点点头冷冷地说:“静薇,你这么说是让我下个令,凡是有疑点的,有被人怀疑的全部处理掉喽?”
徐静薇摇摇头:“属下只是就事论事,我不敢教您怎么做事。”
“林暮晓,他可不是你刚才说得那几个人啊!他的根基太深了,那个叶雨菲更不好惹,上面会有很多人站出来为他们说话的。没有真凭实据,是绝对动不了他们的!”毛人凤看着徐静薇说。
“局座,我跟在林处长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我真的没有看出他有**之嫌啊!除非是他隐藏的太深了!”徐静薇说。
毛人凤笑了笑:“你没看出来不等于他不是,不等于他不值得怀疑。静薇,我问你一件事!”
“局座请讲!”徐静薇立正道。
“他和你有没有那个.......?”毛人凤盯着徐静薇问道。
徐静薇低下头去半天说了句话:“局座,难道非要跟我上床才能证明他不是**吗?难道我们局里就不能有正人君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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