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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渊道：“我这就去带人回来！”
气鼓鼓的毛人凤嘴里不停地骂着：“混账东西！”正在这时，门外有人喊道：“报告！”
毛人凤没好气的说了句：“进来！”
林暮晓和胡梦蝶一起走进来，毛人凤看着他们两个一起进来，有些纳闷地问：“你们这是要.......”
林暮晓和胡梦蝶走到他的桌前，毕恭毕敬地给他敬了一个礼道：“局座，我们二人前来给您送喜帖！请您务必参加我们的婚礼！”
毛人凤脸上的怒气渐渐散去，他笑了笑看着他们说：“恭喜你们了！我一定去，一定去！不到要去，还要给你们备一份大礼呢！”
林暮晓忙道：“局座，现在时局不稳，我们在这个时候结婚，所以一切从简。就是请局里的弟兄们吃顿饭热闹热闹！”
毛人凤点点头：“不错，你们能把党国时刻挂在心上，能考虑到现在的时局，婚事从简，值得赞誉！”
胡梦蝶把喜帖放在他的桌上道：“局座，您能来，是我们最大的荣幸！感谢您，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您给我们做证婚人。”
“哎呦，这怎么使得？我一个老头子，还给你们做证婚人？”毛人凤笑着拿起喜帖打开看了一眼。
“局座，您一定要答应我们，您给我做证婚人是我们莫大的荣幸，请您切勿推辞！”林暮晓说。
毛人凤点点头：“胡司令的意思吧？”
胡梦蝶轻轻点点头说：“我也跟叔叔讲了，他也希望是这样。”
“那好，我就做一次证婚人。”毛人凤说。
林暮晓和胡梦蝶再次给他敬礼道：“局座，谢谢您，那我们就等您大驾光临了！”
毛人凤笑着看着胡梦蝶问：“你这个小姑娘终于如愿以偿了。结了婚可要好好地过日子，不能使性子，我可知道你，你这脾气可不如他，哈哈！”
“局座！您看您呀，这怎么当着他的面就说我坏话呀？”胡梦蝶羞红了脸说。
“这叫坏话吗？我这是才提醒你，你这个大小姐脾气结了婚就要收敛收敛了！”毛人凤说。
胡梦蝶点着头：“我知道了，谢谢局座！”
毛人凤看看林暮晓道：“你可要好好待她，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对她不好，你是知道后果的，她那个叔叔老胡可是会瞪眼的。”
林暮晓一笑：“局座，您看我敢吗？”
“哈哈！也是，谁敢欺负她呀？”毛人凤笑着说。
“局座，您公务在身，我们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林暮晓说。
“去吧，去吧，把婚礼张罗的热闹点，让局里的人都跟着沾点喜气，这年头，唉！”毛人凤感慨道。
林暮晓二人转身刚要往外走，沈文渊喊了一声报告便走了进来。
毛人凤看着他脸色再次沉下来，沈文渊上前说：“局座，人带来了！”
毛人凤看向林暮晓说：“正好，暮晓你也稍等会，我把那个刘慧德放在你那，让他办的那件事，至今不到没有动，而且他还......”
林暮晓看看沈文渊道：“沈秘书，这两天我一直都在张罗婚事，实在抱歉，我这就去找他，今天就让他开始行动，这家伙太不像话了！”
沈文渊摇摇头说：“不用你去了，人我给带来了！”
毛人凤插嘴道：“把人带到下面去，你们跟我一起看看，我要听听这家伙怎么说？”
沈文渊和林暮晓同毛人凤一起来到楼下审讯室。刚一进来，就看见刘慧德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支香烟正在喷云吐雾。看见他们三人进来，刘慧德急忙扔掉手上的香烟起身道：“局座，处座！”
毛人凤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刘慧德看看站在两旁的林暮晓和沈文渊，再看看毛人凤问：“局座，您为何把我带到这里来？”
毛人凤眯起眼睛看着他问：“你是不是嫌这个上海特别行动组组长的职位太小了？拿得薪水也少啊？”
刘慧德摇摇头一笑：“局座，是您赏我一碗吃，我怎么还能嫌这个嫌那个的呢？”
“几天了？为什么迟迟不动？”毛人凤问。
“局座，不是不动啊，名单上的那些人不知怎么搞的，这几天一下子就都不见了踪影，我的人四处在找他们，可是根本摸不到他们踪迹，我这正为此发愁呢！”刘慧德看着毛人凤说。
毛人凤哼了一声说：“是这样吗？出现这种情况，那就证明这份秘杀名单被泄露了，否则他们怎么会突然凭空消失了呢？”
刘慧德看了一眼林暮晓说：“名单是林处长给属下的，我拿到手后就没离开过我一分钟，从我这是不可能泄露出去的。”
林暮晓冷笑一声道：“你这话的意思是我给你之前就泄露了？”
“不不不，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处座您别多想，我只是按着实施讲话而已！您绝对不会把名单泄露出去的！”刘慧德急忙说道。
“刘慧德，我问你，名单上的人你都认识吗？”毛人凤问。
刘慧德摇摇头：“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这些人除了社会名流就是达官显贵，再或者是什么学者专家的，我怎么可能都认识呢？”
毛人凤看看沈文渊，沈文渊上前一步说道：“你不认识？那你昨天一口气见了三位，上海申报的编辑吴文兴，汇丰银行的懂事康庄钱，还有上海商会的周志仁，这些人你不认识？这些人是不是在这份名单上呢？”
刘慧德看着沈文渊愣了一会道：“沈秘书，您不会是派人在监视我吧？”
“回答他的话！”毛人凤说。
刘慧德拼命摆着手看着毛人凤说：“局座，完全弄错了，刚刚沈秘书说得这些人我都不认识，是他们自己主动找到我的，说是要谈一笔买卖，他们找我的时候，也没跟我说他们是谁，只是说要跟我做笔买卖，这样，我才去的，可是，我跟他们就打了一个照面，几乎没说话，人家就走了，这一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觉得你这话能圆的过去吗？”毛人凤问。
“圆什么圆，这就是事实呀，局座，我可跟他们什么都没说！”刘慧德瞪着眼睛看着毛人凤说。
“什么都没说？钱收了吧？”沈文渊问。
刘慧德转向沈文渊吃惊地问“什么钱？收什么钱？”
沈文渊看了看毛人凤道：“局座，看来他是不想配合了？”
毛人凤点点头：“给他看看！”
沈文渊走到刘慧德面前把手上的照片塞到他怀里说：“自己看吧！”
刘慧德被搞得一头雾水，他拿着那些照片一张张看着一边看一边说：“这都是谁干的？这是陷害，这绝对是陷害！”
“从我把你叫来到现在整整五天时间了，你一点动静没有，为什么迟迟不动？”毛人凤厉声问道。
“局座，您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做事一向稳妥，我怎么也得挨个摸清他们的行踪吧？一旦盲目动手，杀了一个会惊了其他人，这就像树上站着十只鸟，你打下一只来，其他的不都得惊着飞走了吗？我是想一网下去，一个不落的全收拾了，所以我一直在让弟兄们摸清他们的行动轨迹后统一行动，一网全收。”刘慧德看着毛人凤说。
毛人凤笑了笑：“刘慧德呀刘慧德，当年你背叛你的组织，为了帮我们抓到他们，也是这么说的，别说，当时听了你的建议，果然收获颇丰。可是现在不同以往了，现在我们要除掉的人不是地下党，是这些整天在上海滩上饶舌生事的人，是那些鼓吹什么反对内战，反对**，反对压迫的所谓**人士。是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什么进步学生份子。是那些被**洗了脑的死心塌地想要跟着**奔个前程的人。你还拿老一套来对付他们，你觉得行得通吗？时代不一样了，时局也不同了，他们在上海这个地界上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想要找他们易如反掌，你还跟我在这故弄玄虚干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吗？”
刘慧德呼的一下站起来看扎毛人凤说：“局座，您误会了，真的误会了！首先秘杀名单我没有泄露出去，其次，那些人不是我要见的，在见他们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另外，我一分钱也没有收啊！这两天我就在琢磨这个事情，是不是有人想要在背后整我啊？”刘慧德说着瞄了一眼林暮晓。
沈文渊大声骂道：“姓刘的，你少他妈在这装样子，就你，谁稀罕整你啊？你一个软骨头，卖主求荣的玩意，整你？你就是想要两头买好，收了人家的钱，然后再来跟局座这里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把自己摘吧干净是吧？”
刘慧德摇摇头看着毛人凤道：“局座，真的不是这样的，这是个圈套，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想要搞我，想置我于死地！局座，我有个秘密想要告诉你！”
“秘密？什么秘密？”毛人凤问。
“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足以让您大吃一惊的秘密，我知道在保密局里还有**的人，这个人隐藏的非常深，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撞见我，更没想到我还能把她认出来！”刘慧德说着看着林暮晓。
此时的林暮晓心中已经猜到刘慧德即将要说出口的话了。他看看毛人凤道：“局座，他十年前就背叛了**，难道这十年了，他还有没交代的秘密？还是他又想在您面前耍什么花样呢？”
毛人凤看看刘慧德问：“什么秘密？你说出来吧！”
刘慧德迟疑了一下道：“局座，我只能跟您一个人讲！”
“放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和林处长都是奸细了？”沈文渊大声骂道。
毛人凤皱起眉头道：“你说吧，他们是我最信任的人，没有什么可避讳的，直言无妨！”
刘慧德看着林暮晓想了想道：“处座，我可绝对不是针对您的！既然局座让我讲，那我就说了？”
林暮晓冷笑一声：“说吧！一切都有局座给你做主！”
“局座，那个电讯处的胡梦蝶是**！”刘慧德大声说。
沈文渊听罢哈哈一笑：“我早就说嘛，你就是个混蛋无赖！你说谁是**我可能都会相信，或者是迟疑一下，可是你偏偏说她是**，你这不是信口雌黄是什么？”
毛人凤皱着眉头看着他问了句：“为什么你说她是**？”
“我，我以前见过她，十年前，她初来上海时，就是我去接得她！虽然这十多年了，但是我还是能记住她的样子的！”刘慧德说。
毛人凤点点头：“那你告诉我，十年前她是叫胡梦蝶吗？”
刘慧德想了想说！“这个嘛！这个，我还真不大清楚，她是来上海做地下工作的，那时，我就见过她一两次，组织上是有规定的，不能乱打听，也不能问那些不该问的，所以，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当时叫什么？也可能胡梦蝶就是她的名字，是本名吧？”
毛人凤抬头看看林暮晓问：“暮晓，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呢？”
林暮晓直接回答道：“局座，很简单，把胡梦蝶叫来，当面对质，如果他说的全是实话，我这婚也不用结了，我会亲手毙了她，如果不是，局座，我就要亲手毙了这家伙！”
毛人凤点点头：“也好！简单，直接！”
沈文渊看着林暮晓说：“林处长，你跟他较什么劲啊？这就是一条疯狗，死到临头了，还想咬人一口的那种癞皮狗！”
“文渊，就按着林处长所说去把胡梦蝶找来！”毛人凤说。
沈文渊愣了一下，毛人凤再次说：“现在就去！”
沈文渊看看刘慧德道：“你会不得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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