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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晓看看他点点头：“姓刘的，你想好了，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
“放心，我刘慧德拿性命担保，绝对不会错！”刘慧德信心十足的说。
毛人凤不露声色地看了看林暮晓，再看看刘慧德道：“慧德，你可要知道，一句话能让人活命，也能让人没命，你明白吗？”
刘慧德点着头说：“我懂，我懂，局座，这次，我不会看错。”
毛人凤微微一笑：“看错了，你的命就没了！”
片刻功夫，沈文渊陪着胡梦蝶走了进来。胡梦蝶一进来就对毛人凤发起嗲来：“毛局长，您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来这种地方的，这里太血腥了，味道难闻死了？沈秘书偏让人家来，来干什么呀？你们审问你们的，叫我来陪审啊？还是做笔录呀？”
毛人凤看着她一笑：“梦蝶，让你来见一个老朋友！”
“老朋友？我们哪有什么老朋友？谁呀？”胡梦蝶说着看了看林暮晓：“亲爱的，你也在，该不是让我来见你吧？”
林暮晓看着她道：“梦蝶，这是审讯室，你不要这样子，成何体统？”
“审讯室怎么了？又不是我想来的，是沈秘书把我拉来的！”胡梦蝶说。
毛人凤不耐烦地指了指胡梦蝶对刘慧德说：“你说的是她吗？”
刘慧德抬头看着胡梦蝶，再看看毛人凤道：“就是她，错不了！”
胡梦蝶看看刘慧德问了句：“什么就是她？你是说我吗？”
刘慧德呼的一下站起来看着胡梦蝶道：“你别装了，我第一眼就把你认出来了，那是民国三十四年，也就是一九三五年，你刚刚到上海，我是和交通员老冯去码头接的你，当时我扮成了车夫的样子。”
胡梦蝶看着他哼了一声道：“放屁，一九三五年，我还在国外读书呢，你上哪儿去见我？你眼睛瞎了还是脑子坏掉了？”
刘慧德笑嘻嘻地看着胡梦蝶道：“狡辩，绝对的狡辩，我见过你两次，还有一次，我送情报就是你亲手接的，你真以为忘了？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记性好，我和你见过两次面了，我怎能忘了呢？再说了，你长得这么漂亮，这张脸蛋早在我心里牢牢的印下了！你以为你不承认就......”
没等刘慧德说完，胡梦蝶猛然抡起胳膊，一个巴掌拍在了刘慧德脸上怒吼道：“放你娘的狗屁，你血口喷人，在这诬陷我，居然还说得有模有样，有鼻子有眼的，我看你不仅会编故事，还会演戏，你演的不错嘛！”
刘慧德捂着脸看着胡梦蝶道：“你，你不叫胡梦蝶，我想起来了，你叫......”
胡梦蝶伸手去腰间摸枪，毛人凤眼睛一瞪，林暮晓上前一步抱住胡梦蝶道：“梦蝶，你要干什么？”
胡梦蝶大喊道：“我要杀了这个混蛋，他在这信口雌黄，胡编烂造，诬陷我，暮晓你替我杀了这个王八蛋！”
“梦蝶，冷静一下！”沈文渊说。
毛人凤看着胡梦蝶，再看看得意洋洋的刘慧德道：“你既然认出她是**，为什么不早说呢？”
“我，我，我得有机会呀！局座，过去这么多年了，我真的拿不准，今天要不是面的面这么近距离，我还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这回我敢拍着胸脯说保证没问题，我见过的那个女**就是她，错不了。”
“你刚才说她不叫胡梦蝶，那她叫什么？”毛人凤问。
“她叫，叫，叫王碧云，对，就叫王碧云！”刘慧德指着胡梦蝶说。
毛人凤看看沈文渊，沈文渊走到他面前，毛人凤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沈文渊点着头出去了。
林暮晓抱着胡梦蝶，胡梦蝶挣扎说：“你放开我，我今天非杀了他不可！毛局长，您和我叔叔是多年的同仁和朋友了吧？难道您还不相信我吗？您觉得我会是他说的那个人吗？”
毛人凤摆摆手：“梦蝶，稍安勿躁，稍等一会！”
十分钟后，沈文渊再次回来，走到毛人凤面前俯下身子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好久。
毛人凤一边点头，一边看着刘慧德，偶尔看看胡梦蝶。最终，毛人凤站起身走到胡梦蝶面前对林暮晓说：“你放开她！”
林暮晓放开胡梦蝶，胡梦蝶气得浑身发抖，她看着毛人凤呼的一下抽出枪来。沈文渊吓了一跳刚要上前，林暮晓的手此刻也握住了枪柄。
毛人凤一摆手，沈文渊停住脚步，胡梦蝶把枪调转枪口递到了毛人凤面前说：“毛局长，或者我叫您一声毛叔叔，既然您相信他的话，那您亲手毙了我吧！”
毛人凤伸手接过枪去在手上掂了掂看着胡梦蝶道：“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这支枪应该是你叔叔送给你的吧？那是你生日的时候，你叔叔特意派人从国外定制的送给你，这世上仅此一支，对吧？”
胡梦蝶看看他点了点头：“您就用它毙了我吧，然后您跟我叔叔讲一下，是这把枪打死我的！”胡梦蝶说着眼泪扑簌簌掉下来。
毛人凤笑了笑把枪还给胡梦蝶说：“行了，都要做新娘的人了，还哭鼻子。刚刚沈秘书给胡司令打了电话，他的证词我还是相信的，是我，是我们冤枉你了！”
胡梦蝶抹着眼泪看着毛人凤道：“我在您身边也不是不是一天两天了，您觉得我像**吗？按他所说，我不但是**，还是一名潜伏特工，这怎么可能？简直笑话吗？”
“好啦，好啦，一场误会，一场误会，让暮晓陪你回去，回去休息，别在这闹了，别哭了！”毛人凤说着转向林暮晓。
林暮晓点点头：“局座，那这个人.......？”
没等毛人凤说话，胡梦蝶突然问道：“毛叔叔，我记得您说过，我结婚您要送一份大礼的，好算数吗？”
毛人凤一笑：“当然了，我怎么能食言呢？”
“那我能不能自己开口跟您要呢？”胡梦蝶问。
毛人凤略一沉思道：“当然可以了！想要什么？你说吧。”
这时，刘慧德看着毛人凤道：“局座，难道是我弄错了？是我错了，我认错了”
刘慧德说着转向胡梦蝶道：“胡小姐，对不起，我真的看错了，看错了，我冤枉您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次吧！”
胡梦蝶手上拿着枪看着刘慧德对毛人凤说：“我不要别的，我要他的命！”
“这.......这，梦蝶，这不大好吧？大婚在即，动手杀人，见血之事还是不要........”
刘慧德一听扑通一下跪在了毛人凤和林暮晓的脚下道：“局座，处座，我瞎了眼，鬼迷了心窍，你们替我求求胡小姐放过我这一次吧！求你们了，我......”
“砰！砰！”连着两声枪响，胡梦蝶的枪口冒出一阵青烟，刘慧德口喷鲜血倒在了地上，腿在地上蹬了几下便不动了。
“你，你，谁让你开枪的？”毛人凤瞪起眼睛看着胡梦蝶，胡梦蝶走到毛人凤面前伸手在他的肩头掸掉了一下说：“毛叔叔，您掉头皮屑了！”
毛人凤看看沈文渊，沈文渊双手一摊：“局座，我也没想到梦蝶会开枪啊！”
胡梦蝶把枪再次放在毛人凤手上：“毛叔叔，要么你杀了我，要么这个混蛋就算是您送我的新婚大礼，别的我不要了！让他诬陷我，陷害我是**，他就该死！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呢！”
毛人凤一甩手：“收回你的枪，你这样谁敢娶你？”
胡梦蝶指着林暮晓说：“他，他不是已经答应娶我了吗？毛叔叔，您别生气，我都不生气了，您还生什么气啊？走吧，我们离开这鬼地方，我请您去我那儿，我给你沏一杯浓浓的咖啡，保证您喝了之后就不生气了。”
毛人凤扭头看看地上刘慧德死尸，再看看沈文渊道：“还愣着干什么？”
沈文渊急忙喊道：“来人，把他弄出去喂狗！”
进来几个人把刘慧德尸体拖了出去。
胡梦蝶伸手挽住毛人凤的胳膊，另一只手挽住林暮晓道：“你傻站着干什么？刚才要是我早就一枪把他打死了，还让他胡说八道冤枉你即将过门的老婆，你真窝囊！”
林暮晓撇撇嘴看看毛人凤，毛人凤看看他也跟着撇撇嘴低声说：“你有的好日子过了！”
“说啥子呢？”胡梦蝶问。
毛人凤摇摇头。
三天后，林暮晓和胡梦蝶的大婚在锦江大饭店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毛人凤带着保密局一干人等悉数到场参加婚礼。特意从福建赶回来的胡琏和毛人凤单独聊了一个多小时，从胡琏嘴里，毛人凤再次确认了胡梦蝶绝非刘慧德口中的王碧云。
婚礼结束后，林暮晓特意把毛人凤留下，在单独的房间里，林暮晓把一摞照片给到毛人凤说：“局座，对不起您，是我行动迟缓，导致秘杀名单上的人有一部分得以逃脱，我罪责难逃，请您处罚！”
毛人凤看着那一张张血淋淋的照片问：“这，这，这都是你派人干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刘慧德死了以后，我就暗中开始行动了，可惜的是跑了几个，不过我一定会把他们一个个都干掉的！请局座再给我点时间。”林暮晓看着毛人凤说。
毛人凤站起身拍着林暮晓的肩头道：“想不到啊，暮晓，两日时间，你就把事情办了！还不耽误婚事，这叫什么？这才是大材，党国堪用之才啊！以前是我......算了，不说这些了！这次你立了大功，我会给你嘉奖的！”
林暮晓笑了笑：“嘉奖就算了，我已经有奖品了！”
“哦，奖品，什么奖品啊？”毛人凤问。
林暮晓指了指外面还在跟来宾喝酒的胡梦蝶说：“她就是我的奖品！”
“哈哈，哈哈！你小子有艳福！这奖品不错，不错啊！你搭上了胡司令的这条船，日后一定会迎风破浪，鹏程**的！”毛人凤说。
“还要局座多多栽培！属下定不忘局座知遇之恩，更不会忘记局座的有心栽培！”林暮晓说。
毛人凤看着林暮晓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是一个可塑之才，将来定会前途无量！”
“局座，我决定把婚假取消，休息两天就去上班，您有事尽管吩咐！”林暮晓说。
毛人凤异常惊喜的看着他：“这个时候你能以大局为重，我甚为欣慰啊！暮晓，好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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