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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家里不能有丫鬟，自己也不能娶妻，把自家母亲气得个半死，因为这事实在是闻所未闻，不到一夜就传遍了京城，那人母亲只得无可奈何。
陆砚知虽没说下去，素如也能猜到一些。
这世做了宁素如后，识了字，又看了些话本也知道了。
“不是我乱说，这事府里人都知道，那家小倌馆就悄无声息地开在夫人陪嫁的一家布料铺子旁边，要不是出了墨玉的事谁也不知道旁边竟然有个小倌馆。”
这边锦冬看素如严肃起来，赶紧解释了一番。
“如此，进了小倌馆又如何能进我们府里？”倒不是素如偏见，只是有官职在身的人家向来都是很看重名声的。
“说起来也是赶巧了，那日夫人正去店里盘查月末账单，遇到了逃出来的墨玉，见他浑身是血，又正好倒在了我们府里的马车下，细问了才知道店铺旁竟然藏着一个小倌馆。”锦冬说道。
“这些小倌都是苦命人，想必都是身不由己，被卖进那样的地方......”素如叹了一口气。
“谁说不是呢？听说被卖进去的人都试图逃过，只是最后都被抓回去了，墨玉是运气好遇到了夫人。
“夫人心善，听说他父母双亡，不得已才要卖身葬父葬母，不想却被人牙子卖进了小倌馆。”
锦冬边说边起身给素如铺起了床榻，“夫人见他可怜，这才把他带进了府里，还给赐了名。”
原来如此。
素如听完故事，侧着半边身子躺在美人榻上，单手撑着脑袋想事情。
锦冬见这幕，越发觉得自家小姐娇憨可爱。
素如刚穿来时对事事都防备着，慢慢习惯了这具身体后才逐渐露出一些“自我”。
不过对锦冬来说，素如这些日子用着一个十二岁小女孩的面容，偶尔做出一些不符合这个年龄段的事，她也根本没察觉到有什么异常。
日日相处的丫鬟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别人了。
素如的记忆里，宁素如平日只在病床上躺着，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根本没人了解宁素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氏虽是母亲，但要管理这么大一个家业，时不时打点一下宁丰的上下级，抽出点时间陪同京城的太太们赏花煮茶，同时还要兼顾自己的陪嫁商铺，能匀给宁素如的时间实在不多。
府里能接触素如的下人也极少，所以那些素如平日里表现出来的，与一个十二岁孩童不符的违和感。
本来随便找个“因为躺了这些年，想的事比别人要多，自然就要成熟些”这样的理由也就能打发了。
只是素如虽然想好了理由，奈何父母陪同自己时间不多，没办法发现宁素如已经不是宁素如，而是多年后的一条亡魂——素如。
身边人只有锦冬和宁素如日日相处，只是这丫头竟是个笨的，素如穿过来的这些日子居然一点也没怀疑过素如......
其他下人自然就不必多说了，他们根本就没见过宁素如几面。
就算见过，有些疑惑，为奴为婢的他们也不敢置喙主人。
......
这日，素如下了府学，发现在门外等自己的居然是寂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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