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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尴尬地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只能实话实说，“巧了不是，还真在。”
对面一阵沉默，片刻后，景琛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替我向段总问好。不过，谭茹刚回国，一会儿也会过来，她想见你。”
谭茹是他们曾经的同事，是在第一家小公司认识的，三人当时关系不错。
谭茹入行比他们早一些，客源也多一些，经常介绍一些干不过来的小活给晨曦，一来二去，三人就这么熟了。
不过谭茹条件一般，模特生涯也不是很顺畅，没过几年，就嫁人了，而后这么多年一直在国外生活，基本上不怎么回来。
她看向段北澜，眼里全是希冀。
这次不见，说不定以后就没机会见了。段北澜面不改色，眼睛都没从手机上移开，只冷声吩咐司机，“去她说的地方。”
司机极有眼色，立刻问惠晨曦去哪。
晨曦报了一个地址，再次看向段老板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是欢喜，“谢谢，段老板。”
可这欢喜并没有持续多久，当段老板跟她一起下车的那一刻，欢喜全都僵在脸上，“你下来干嘛？”
“我不能去？”
晨曦有些无语，“你去干嘛？”
“等你。”
晨曦：……能让司机现在回来吗？
景琛正巧从饭店里走出来，见到二人四目相对，也是有些怔愣。这是什么场面？姓段的怎么也跟来了？他一脸疑惑，迟疑着招呼晨曦。
“晨曦，这边。”
惠晨曦没时间和段北澜计较，转身迎向景琛，不管不顾地，将段老板抛在身后。
景琛悄悄拉过她，“怎么回事？他怎么来了？”
晨曦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房子太空，他一个人害怕。”
景琛静默，嘴角甚至有些抽搐，这个借口，真是太不走心了，不，应该说，连头发丝都没走！
包厢里也没有几个人，梁染安，谭茹，和一个摄影师，阿杰。都是八九年前的老熟人，如今凑在一起，也算是难得。
阿杰当年也不算是很出名的摄影师，这么多年，早就转行，做了婚礼跟拍，如今倒也做的风生水起。
再见旧人，晨曦一时有些感慨，许久不见，大家都已经变了模样，不再是青春年少的模样。
阿杰一见晨曦，熟稔地开着玩笑，“呦，这不是惠总嘛！幸会幸会！”
晨曦笑着推了他一拳，“得了吧你！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怎么样，那天给我拍一张，让我看看你的水准有没有进步？”
阿杰嘿嘿一笑：“你可别取笑我了，我的技术，你还不清楚。更何况这么多年不涉及模特硬照，早都生疏了。”
这倒是实话，晨曦当年的第一张模卡，就是他给拍的。好在那时晨曦小，拍得再丑，也有一股子青春活力。
谭茹也笑着上前，“阿杰现在不是拍婚礼，等晨曦结婚的时候，请阿杰拍，怎么样？”
“好呀！”晨曦大方答应，转而又笑着开玩笑，“不过我连男朋友都没有，什么时候结婚，真说不上。但咱们说好了，就算我七老八十在结婚，你也得给我拍。”
几人均是哈哈一笑，完全没有注意晨曦身后的男人。
段北澜也不在意，他的注意力，全都在景琛的身上。景琛今天穿了一件墨蓝色长袖衬衫，和一条黑色九分西裤。
在平常不过的装扮，可那件衬衫，看起来却有几分眼熟，很像是惠晨曦给他买的那件。
也不是他记忆力有多好，只是当时，他好像还随意拿了件衣服，指着上面的吊牌，说从不穿带吊牌的衣服。
那件衣服，好像就是景琛今天身上的这件。
不动声色的垂下眼眸，原本不算很好的心情，变得有些阴沉。
段北澜故意寻了个机会，主动坐在景琛身边。众人这才看见他，谭茹笑着问道，“景琛，这位不会是你的新男友吧？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你喜好变了挺多的。”
在场的众人，除了阿杰，剩下的都僵硬了。
晨曦更甚，她刚巧喝了一杯水，一下子全喷了出去，水珠四溅而落，殃及了她身边的段北澜，和梁染安。
梁染安还处于震惊中，连擦拭都忘了。
段北澜则第一时间皱起了眉头，也不知是嫌弃晨曦的口水，还是嫌弃谭茹的话。
惠晨曦没有犹豫，立刻抽了直接，慌乱地帮段老板擦拭。
谭茹也不是傻子，一看二人这互动，再看景琛一脸尴尬和嫌弃，也明白过来，是她想错了。
她只好尴尬的笑了两声，“你看这事搞的，你们也不介绍一下，倒叫我闹了个笑话。”
景琛也尬笑，“是，怪我们，没介绍清楚。”随即，他故作镇定的介绍。“这位，是晨曦的朋友，姓段，你们称呼他段总就行。”
谭茹立刻举了酒杯，“段总，真不好意思，我自罚一杯。”
看着段北澜的黑脸，晨曦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心里祈求他别生气，千万别拆台。
段北澜冷哼一声，“谭女士要是眼睛不好，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下医院。”
此话一出，谭茹更尴尬了，晨曦立刻扬起笑脸，“茹姐你别在意，他跟你开玩笑呢，就是他这人，不怎么会开玩笑。”
谭茹倒也给她面子，一笑置之。其实她也明白，自己把一个直男认成了gay，对方怎么可能不生气。
而且听景琛对他的称呼，想来他身份应该不俗，这样的人，她一个平民百姓，可是不敢得罪。
晨曦又假笑着，小声威胁段北澜，“你忍着点，是你自己非要跟来的，可别让我下不来台。”
段北澜冷眸看向她，“我需要赔偿。”
晨曦：……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迫于场面压力，她只好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段北澜的要求。
尴尬的情景总算是过去，梁染安也回过神来，十分心疼的看向身上的衣服。轻轻拉了拉晨曦的裙子，“我这衣服，第一次穿，还没洗过呢，你得赔我。”
晨曦一个头两个大，早知道这样，她刚才就是呛死，也不要喷出这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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