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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听过，那是什么东西？”
现在没有宫市更好，李寿说：
“砸钱的游戏，大家赢再多的钱，也要出去才能买到东西。以大王的身份，出去也很不方便。要是弄些商人进宫，在宫里摆摊。大家随时可以买东西，甚至还可以将不要的东西卖给他们，是不是要比去宫外方便得多？”
“太好了，”高藏极为兴奋：
“这事就让无道长负责，今天我就要在宫里买卖东西。”
“大王不可。”
可怜的秦英，眼看又要失业了，顾不得其它，开始强烈反抗，指着李寿：
“大王千万不要相信他，他是骗子，小人。皇宫乃一国最重要的地方，商人岂能进宫？还要在这里做买卖？这事要是传出去，渊大人他们绝对不会同意。到时天下人只会说大王的不是，他这是要让大王受天下人指责，说大王是个昏君。”
秦英悲愤得想死，抱着李寿一块死。李寿没来时，他在这里混得风生水起。
他现在看李寿，甚至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一时又说不上在哪里见过。
李寿不知道秦英这些感觉，一巴掌拍在桌上：
“大胆，你自己心里不如意，像疯狗似的胡说八道，竟敢说大王是个昏君，其罪当诛。”
秦英用咆哮的声音吼道：
“我胡说八道？你才是居心叵测。历朝历代，有谁在宫里搞过什么宫市？你这是想让大王变成市井之流，你才该死。”
李寿难得抓到一个打垮秦英的机会，没有放过：
“一个国家要想兴旺发达，士农工商缺一不可。宫里既然有耕地，弄个宫市有何不可？这样能让大王近距离接触到百姓，了解他们的生活。天下人只会赞扬大王，只有你才会骂大王是昏君。”
“够了，”秦英还准备开骂，被高藏吼闭嘴。高藏不爽了秦英一眼：
“秦道长既然不喜欢这些，就退下吧，没必要参预。”
……
汉礼城东门外，行来一长串队伍。这群由大唐和新罗军组成的运输队，吸引了许多路人的目光。
“那几个女人是谁？怎么会在军队中？”
“看样子她们还是头，”一个眼尖的中年男接道：
“还有三个小姑娘，怕是哪位大人的家眷吧？”
临近汉礼城，几女以为马上就可以看到李寿，不想在马车里面待，走在前方看风景。
“姐姐你们看，这里的人都要随和得多。一个个看起来也很精神，不愧是五哥治下的百姓。”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李明玉拍完李寿的马屁，李明雪附合：
“的确是这样，其它地方的百姓，看起来少了分灵气和胆识。这里的百姓非但不排斥我们，还能议论，已和我大唐百姓无异了。”
城门口，已赶到的薛礼和金庚信顶在前方迎接，各自向自己的老大拜下：
“拜见王妃，三位公主。”
“拜见金大人。”
几女呆住，李明达问：“五哥呢？”
薛礼在这里没泄密，将几女请到李寿住的大院，才说出李寿的去向。
柳风铃一脸不爽：“他身上还有伤，去京城干什么？”
杜勋说：“殿下的伤已无大碍。他去京城的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要是他知道王妃你们已到，应该很快就会赶回来。”
翟青鸾也很不爽，只有三小很有兴趣。李明达说：
“在百济，五哥就混入京城，一举拿下那里。五哥这次一定也能成功。干脆我们也去，助他一臂之力。”
李明玉两小的附合声还未说出来，柳风铃将她们的梦破碎：
“那里岂是好玩的？派人去给相公说，就说我们来了，让他早点回来。”
三小一脸失望，还未梳洗完，杜勋跑来：
“王妃，你们在哪里抓到的渊男生？”
几女没反应过一来，翟英问：
“什么渊男生？”
“渊男生是渊盖苏文的长子，你们抓来的三人，那个年青人就是。”
几女虽远在大唐，渊盖苏文这些早就知道，李明达没敢相信：
“你说那江生是渊盖苏文的儿子？”
“那个年青人是渊盖苏文之子，我军中有不少高句丽官将，有几人认识。”
得到证实，柳风铃的火气大消：
“快，快将他押来，将认识他的官将也请来。”
很快她们口中的江生押到，李明玉问：
“你是渊盖苏文的儿子？”
“狗贼，你们不得好死。”
渊男生瞪着认出他的安北疆几人一顿骂。他原本想回平壤，助他老爹一臂之力。
瞒着家人跑出来，只带了两个侍卫跟着。
“小爷正是渊男生，要杀要剐随你们，我死也不会投你们。”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声，从三小嘴里发出。当着大家的面，她们开始商量奸计。
李明达问：“你们说，用他来威胁渊盖苏文，对方会不会上当？”
“殿下也有此想法，”杜勋说：
“昨天殿下才带信来，说渊盖苏文家人已离京。他们原本抓住渊盖苏文一个亲信，逼问他说出渊盖苏文家人的下落。可惜那人自杀了，没能问出。”
一听李寿也有此念，几女更高兴。金胜曼安排：
“严刑逼问他们，一定要他们说出其它人的下落。快马向殿下汇报此事，我们虽不能去京城，同样可以帮到殿下。”
大家终于有事做了，李明玉顾不得梳洗：
“就按上次的安排，我们分成三组，各负责一人。这次不将他们的嘴撬开，誓不罢休。”
……
高句丽皇宫更热闹了，在一座大殿门口，有一块很大的空地。
在空地上，画了十个方框、十条线。
有十组人，正在对着方框砸钱。
最忙碌的是高藏，高藏一直没得闲。刚砸完一组，马上就去下一组。
砸得高藏虽手脚酸软，心里却从未有如此爽。
可能是贪玩的原因，高藏的准头很不错，每组他都是赢多输少。
在这十组砸钱游戏的左右，摆了十多组地摊。
卖烧饼的、手艺物的，吃的玩的商品皆有。
高藏砸玩第十组，没有立即返回第一组。
跑到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老头面前，买了串冰糖葫芦。
一大口咬下，发出一声满足的感慨：
“太好了，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其它东西我都可以不要。无道长，你太会玩了。”
李寿笑了笑，高藏毕竟是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人单纯，本性并不坏。比起蜀王李?郑??砸?玫枚唷
“只要大王喜欢，以后贫道还有更多好玩的。”
“这些已经够好玩了，”高藏看了眼左右摆摊的人：
“这些买卖的商人还是太少了些，明天你再多叫些来吧！”
李寿正要答应，见对面走来一群人，轻声说：
“等会渊大人要是不答应带这些商人进来，大王一定要努力争取，否则此事只怕难再继续。”
渊盖苏文带着一帮人到来，同行的还有秦英。看这样子，秦英又在搞什么小动作。
渊盖苏文的威性不小，他一到，全都没敢在玩，一个个迎上。
“拜见渊大人。”
渊盖苏文扫了一眼左右的商人，瞪向李寿：
“你们和大王如何玩我不反对，但绝不能将外面的人领到皇宫来。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们再有多少脑袋都不够砍。”
“这事是我的主意，”为了能玩下去，高藏的胆子不小：
“我是高句丽的大王，难道连叫些商人来宫里也不行？”
渊盖苏文又惊又怒，高藏还从未和他如此说过话。同来的朴成会赶忙打圆场：
“大王，渊大人并非不让你玩，他也是担心你的安全。将商人领到宫里来，万一有人起歹心？”
“朴爱卿你看看，他们可是会起歹心的人？”
高藏指的那些商人，的确不像会起歹心的人。
不是大叔就是大爷，还有些是大娘。
“并且宫里有这么多侍卫，难道还看不住几个百姓？寡人让他们进宫，也是想了解我高句丽百姓的生活。就算快亡国了，寡人也不想当个糊涂的亡国君。”
李寿惊讶看着高藏，他一直以为，高藏都是个胆小弱智的少年。
没想到对方能说出这番话，恐怕以前那些傻气，是装出来的。
这下没人再接嘴，渊盖苏文仔细看了一遍众商人。
就算那些人的惧意可以装，底层人物的气质、身材皮肤等等，这些很难装出来。
李寿的小心，让他又过一关。
“既然大王想了解他们，我就不说什么了。甘荣卫宁，你们留在大王身边，时刻保护大王的安全。”
从渊盖苏文后面，站出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
“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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