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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合适。
不一会儿,泡芙、琼浆、玉液三人鱼贯而入,一同端着燕灼华叫来的瓜果小食上来了。
松露温婉刚毅、聪明睿哲,是处理宫务、外交辞令、掌握行事节奏尺度一把好手。对于这个几乎是担了近一半寻常皇后职务的大燕宫廷第一女官,燕灼华有意调度了她的职务,减轻了她近身侍候自己的负担,避免大材小用。也好让松露带带小祖宗,让小祖宗在十岁之后,出降之前,掌管几年宫廷,也好锻炼锻炼。
而随着松露和她的一同升职,燕灼华开始有意将身边其她几个女官提上来。而琼浆敏锐,玉液沉稳,皆是松露与她都颇为看好的。
看着泡芙再次眉开眼笑的神情,燕灼华能猜想到,这家伙肯定昧下了不少。
泡芙放下,就要回去享用她的“赃物”,燕灼华轻飘飘地说:“阿全给你送来的什么东安街涮锅子,潞泉居烤羊肉,全仁阁烤鸭,现在有的,以后送来的,记得也拿来与我分赃...啊不分享。”
泡芙脸红得就像燕灼华面前碟中的冰糖葫芦,不知是羞被燕灼华知道了阿全对她的殷勤,还是恼燕灼华要与她分成,嘟哝一声“你让大司马给你捎带,抢我的做什么”,跑了出去。
燕灼华听到了她的抱怨,摇了摇头,忽略那种自己养的白菜被猪拱了、以及拱了自己的猪在贴心上还比不了拱了泡芙的猪的种种微妙心情,努力让自己乐见其成。
她嘱咐琼浆玉液:“一会儿从我那儿取几匹上好的丝绸锦线啥的给松露送过去,告诉她要是真有意,别光吃人家的,也给人家绣个荷包啊什么的。”
琼浆玉液点头:“诺。”
燕灼华又温和地笑着叮嘱:“那些头面摆设你们有自己看上的,也可以自己挑些。如今提了品阶,得有相称的装潢。”
却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程景宗朗朗笑道:“还说人家泡芙,怎的不见你给我修个荷包啊什么的?”
“你怎么又回来了?”燕灼华余光扫见他,有些赌气,放下手中舀着杏仁豆腐的勺,偏过头没好气儿地问。
说曹操曹操到。拱了她还不够贴心的大猪蹄子又来了。
“我落了点儿东西。”
“什么?”
燕灼华转过头,只见程景宗一只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汤婆子。
食盒打开来,里面是一碗红糖姜汤。
程景宗放到燕灼华面前:“御膳坊试过毒了,我还让太医少加了点儿镇痛的药,快喝完。”
燕灼华讨厌姜汤的辛辣味儿,更不喜爱喝完后出的那一身热汗,让她觉得自己浑身发臭不洁。
程景宗沉了眉眼,扬了扬下巴,似乎有几分威迫。
这场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权臣要逼新君饮下鸩毒。
难得见程景宗这么不可违逆的模样,燕灼华有些怂了。可同时,心中有一处又甜丝丝地冒着蒸蒸热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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