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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鹦鹉被赶出来的那段时间里，龙夫人与凤归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没人知晓。
她们偷偷商量的，兴许就和飘荡在海上的火药有关。
“那你在外头，一点都听不到里头的人在说什么吗？”万俟舒揉了揉小鹦鹉的脑袋。
小鹦鹉立刻瘫软在她娴熟的手法下，晕乎乎道：“屋子的隔音效果极好，我什么都听不到。”
闻言，万俟舒也打消了让它们再去探查的念头。
上次因为轻敌，而让一些小鸟儿死于阿满法师之手，如今若真如小鹦鹉所说，那凤归与龙夫人应该是心思缜密之人。
一旦有异动异动，这些憨憨的小鸟儿应当就会暴露，骤时，估计又会处在危险当中。
还是，她与皇叔一道去探查吧，一旦遇到麻烦危险，也能随机应变。
“嘀嗒嘀嗒”
外头还在落雨，万俟舒怕它们被雨淋湿，就让它们在房中避雨，待到雨停了，小鸟儿们就扑扇翅膀与她告别，很快便消失在了天际中。
待小鸟儿们离开，万俟舒就道：“龙夫人去见了浣纱馆的花魁，凤归。”
万俟临渊看了看她的脸色，问：“可是有不妥？”
万俟舒道：“两人在隔音效果很好的房中，说了一天体己话，具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小鸟儿们无从探知，不过定然是些秘密话，不然，也不会将小鹦鹉赶出屋。”
小鹦鹉与旁的鸟儿不同，它能学人说话，也能无意识将学到的话说出，从而引人注目。
凤归和龙夫人因是如此，才会将小鹦鹉赶出的。
万俟临渊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眸光幽沉。
过了半晌，他才启唇，“看来，我们得去这浣纱馆一趟了。”
万俟舒看着被风吹得跳跃的烛火，眉头轻拧，“皇叔想的与我一样。”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天地间一片湿润，窗子打开时便有一阵雨腥味蔓入鼻尖。
万俟舒看了眼黑沉的天色，不禁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们再去浣纱馆如何？”
“好。”万俟临渊应声，沉冷的声音在烛火下荡涤开来。
很快，两人便吹灭烛火，卧床歇息。
*
皇宫。
万俟润收到白鹭城的密函，不禁龙心大悦。
伺候在一旁的李忠见此，不由开口问道：“陛下如此高兴，是否是白鹭城中的洪灾已经被战神抑制住了？”
万俟润将密函放下，清润的嗓音在御书房中徐徐传开，“正是，朕就知道皇叔定能抑制住洪灾，为朕排忧解难。”
“战神厉害，威震四方。”李忠听后，也极为高兴，忍不住多夸了万俟临渊几句。
万俟润听后，眉间轻轻拧着，却又不动声色。
“对了陛下。”李忠趁着他高兴，再度开口轻唤了一声。
万俟润回眸看他，“何事？”
李忠道：“陛下，老奴派出去的探子回报说，在白鹭城中，战神与长公主走得很近，长公主也时常去战神所居的住所中，甚至在抗洪灾归去的路途中，他们两人在小巷里……”
说到这里，李忠一怔，便是怎么都不敢说下去了。
万俟润原本的好心情被打散了些，他死死扣着桌角，拧眉看向李忠问：“他们两人在小巷中怎么了？快说！”
李忠被吓了一跳，立即跪在地上，道：“战神功力深厚，探子们不敢上前，只依稀瞧见战神将长公主按在小巷墙上，其余，便瞧不真切了，不过，两人还一同去了雪山寻找千年玄铁，一去便是三四日。”
把人按在幽邃小巷的墙上还能做些什么？
还有那个什么雪山……
“只有他们两人，没有旁人？”万俟润嗓音低沉，似淬着冰霜。
李忠垂眸，道：“只有战神与长公主两人，其余，谁都没带……”
两人去了雪山三四日，若说这其中没发生些什么，谁会相信？
万俟润不禁揉了揉眉心，脸色更为难看了几分，“如今，洪灾已经抑制，皇叔和舒舒可是在回程途中了？”
“这……”李忠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道：“战神和长公主并未回程，而是去了别的城中，似是在游玩。”
“砰——”
万俟润一个晃神，桌上的砚台就被打翻落地。
里头的墨汁也瞬间四散，将御书房中的一块方毯染黑。
李忠慌忙，立刻弯腰去收拾，“陛下，你这是怎么了？这可是你最喜欢的一方砚台。”
“无碍。”万俟润拂了拂袖，沉寂了片刻他就从位子上站起，“这东西放着让宫人来收拾，即可。”
说罢，他便将书房门打开，抬脚走出。
“陛下要去哪儿，老奴帮你引路？”李忠起身，拿起一旁的灯笼，立即赶了上去。
万俟润说：“去冷妃那儿。”
灯笼中透出的光火将脚下照亮。
落了雨后，地面还有些湿润，李忠叫他当心脚下。
万俟润倒是无所顾忌，踩着雨水而去，很快便来到冷?牙的永乐宫。
永乐宫中灯火通明。
时不时有婴儿的笑声，还有哄逗声响起。
万俟润负手走近时，还能听到拨浪鼓摇起的声音。
听到这些，万俟润的心情不由好了许多，他缓步进入寝宫中，并未惹起任何人的注意。
待进入后，便看到冷?牙正在哄万俟毓睡觉。
小小的婴儿盯着拨浪鼓正咿呀咿呀笑着，完全没有一点要入睡的意思。
摇着拨浪鼓的冷?牙实在无奈，不禁出了声，“你这孩子实在调皮，都这般晚了，竟还不想睡觉吗？”
回答她的是万俟毓怎么都止不住的笑声，半点都不怕娘亲的抱怨。
“怎么，毓儿还不肯睡觉？”万俟润上前，清润温和的嗓音不禁在寝宫中蔓延开来。
闻言，冷?牙愣了愣，刚想起身行礼，却被万俟润制止了，“此地只有你与我，不必行这些虚礼。”
“好的，陛下。”听得他自称“我”，冷?牙心中一片暖意，尤其是生了毓儿后，更是将他当成了贴心人。
“她这个小调皮也不知随了谁，日日如此闹腾，弄得照顾她的嬷嬷都疲惫不堪，如今更是过分，这般晚了经还不肯入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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