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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婆婆好好替连城教主治伤，我等自然是有求必应。”他说着，带领守卫们出了去，留下侍女。
侍女们可以帮宋银打下手，算是有用。宋银也再没别的办法推辞了。
那牢头说是退下，其实也离得不远，比起平时守卫站的地方，他带着人站得离牢房更近。
宋银背过身拿药时状似无意地一瞟，就将这些人的布局看了个清楚。
看来要卫凌风的人彻底放心，还要再努把力。
“教主姑娘这两天可有好好养着？”
宋银小心翼翼地将连城的手腕脚腕翻来覆去地看，问道。
“??拢?约嚎础！绷?腔故悄歉辈荒头车难?樱?膛?枪?灰蜃潘?馓?龋?颊秸骄ぞさ夭桓姨?贰
宋银瞟了一眼，压下嘴角。
她估计也和姜愿一样，佩服连城总是能将小姑娘吓住的能力。
宋银将四处的纱布都拆下，吩咐侍女们端水温药，避免她们“偷师”，又层层叠叠地抹上药膏，手法快速又专业。
连城忽然问：“婆婆，我这手……可还能治好？”
姜愿与光荧敏锐地察觉到，一旁正在换水的侍女身形一顿。
原来如此，留下侍女不是为了偷师，而是为了探听情报。
宋银往那边瞟了瞟，显然也是注意到了。
她沉默一会儿，才说：“教主姑娘放心，老身祖辈的手艺，活死人，肉白骨，您这伤啊，定要给你治好咯！”
“断了也能治好？”连城注意力被宋银的话吸引，语气中泄露出一丝欣喜。
“你这是新伤，老身有把握。”
“当真？”
“教主姑娘，若是不信老身，大可不治！”她用眼神示意连城，什么话都只能说一半，收敛点。
连城接收到信号，将兴奋劲儿压下去，“婆婆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筋脉都挑了，如何好得了？”
“教主姑娘别急着下定论啊。”她用蜡烛温热了一贴药剂，草药糊糊很快融化，趁着这个状态，她快速将草药贴上伤口处，“老身这药方和手法都是祖传的，你不信我，也得信老祖宗不是？”
连城还是衣服半信半疑的模样，这些都被侍女注意到了眼里。
伤口被处理好，宋银又交代了下次来时该提前备好什么药，墨水浸染纸张，长长的一张纸又被写得满满当当。
严防死守下，宋银自然没法传递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稍微收拾，就出了地牢。
走前依然叮嘱连城好好养伤，叮嘱牢头两日之内必须换药。
如此，两日之后，牢头又把宋银请了过来。
这次与上次大差不差，看守连城的人都来了。连站位都与上次没有区别。
宋银轻车熟路地拿起药往连城伤口处上，自然地聊上两句：“保持得不错，照这个情况推算，一两个月之后，教主姑娘的手脚就能有起色了。”
连城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她的手掌如今在宋银手里，任她摆弄。五根手指还是软趴趴的，丝毫不见力气。筋脉被挑，从手腕处开始萎缩，看起来依旧畸形。
“这么久？不是说是祖传的手艺？”
“哟，姑娘这还嫌久呀？换个人，估计都治不好你呢，别挑啦！”宋银一边上药，一边偷偷将眼神移到偷听的侍女身上。
连城会意，继续接话：“那就有劳婆婆了，若真是治好了，连城……感激不尽。”
以往这个时候，她大概会说必有重谢。但那时她武功高强，又坐拥整个花容教，说话自然豪气。
如今轻飘飘的四个字砸在耳里，昭示着连城的处境，姜愿想起了之前的对比，心里颇不是滋味。
“嘿嘿，哪用得着你谢我呀？大人们给的赏赐够多啦！老婆子还没见过那么多金子呢！”她笑眯眯的，脸上的褶子都挤在一处，露出一口黄牙。
连城移开目光，“也好，他害的本座，也该由他来偿还。”
这个他指谁，在场的人都明白。
宋银像是没听见似的，扶着膝盖站起身，“姑娘，这次的药换好咯，好生养着，老婆子下次再来。”
连城点点头。
宋银照例交代好侍女下次要备的东西。
说到一味“月季花”时，宋银突然停了下来，调侃道：“难怪老婆子总觉得这屋里少点什么呢。凡是姑娘的屋子里呀，总是少不了花的，若是你们得了空，摘点月季的花骨朵放教主房里也是好的呀。”
有侍女点头，“婆婆说的是，我们记下了。”
“哎！好好好，大户的女子就是好使，哈哈。”宋银爽朗地笑两声，接着说，“你们可听说过鲜花饼？”
“听说过的，婆婆。”
“呀！老婆子就知道你们心灵手巧，定是听说过的！老婆子馋这一口了，下次来可否讨一盘来尝尝？”
侍女一欠身，颇为有礼，“牢头交代过了，婆婆的吩咐，我等都要尽力满足。不知婆婆下次想吃哪种馅的？”
宋银搓搓手，真是把一个不拘小节的老婆子演得入木三分，“也不用再麻烦了，就月季花吧！教主姑娘，你可知道我们那烤鲜花饼有独特的火候？”
对话中突然提到连城，她眼神认真起来，立刻道：“婆婆的独门火候，本座怎知？”
“是放入小火慢烤一刻，那会儿啊，会有花瓣的汁水流出，整个饼显又漂亮又香，最适合食用！若是你房内种上了月季，教主姑娘也能试着烤一烤，解解闷。”
连城没有回答，侍女却说：“我们这儿的做法倒是不同。”
“无妨，无妨，做出来好吃就成，老婆子也不挑嘴！”宋银随意说完，又接着对侍女交代其他药材。
连城的表情倒是与之前没两样。
但姜愿捕捉到了她微微下垂的眼睑。
姜愿：“光荧，连城好像在想什么。”
光荧：“嗯，我看着，觉得她们是在对暗号。”
姜愿：“这也行？说的什么呀？”
光荧摊开手，“我可没有她们之间的默契。”
确实。
姜愿不再问了，宋银也照例吩咐几句，出了地牢。
牢头送她出去，没一会儿，光荧突然道：“小愿，他们脚步停了。”
姜愿：“嗯？！去看看！”
姜愿与光荧立刻出去，在连城看不见的另外一处牢房内，牢头把宋银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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