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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痛！”宋银掰开连城的手，“你别这样啊，先冷静一点。”
连城放开了宋银，又问一遍，“那你倒是快说啊，师父留了什么？”
“好好好，你先别急。”宋银安抚道，两人之间那点尴尬被冲得荡然无存了。
“咳，连城，你师父去找陈正的前一日，来找过我。”她退后一点，从怀里掏出了一封被保存得完好的信件，递给了连城，“这上面记载了一个药方，是……花容教主怕你遭遇什么意外，留下的后手。”
连城急忙结果信件，手指微微发颤地打开了。
姜愿与光荧立刻凑上去看，原来宋银昨晚说的法子就是这个！
信件被打开，里头只有一张叠放规整的纸张。
连城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打开，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很多字，看样子是宋银说的那个药方。
“什么叫后手？这……这是干什么用的？”姜愿还记得花容说她不懂药理，自然是药方在手也看不懂的。
宋银：“教主与我有恩，也深知修炼月影花手困难重重，十分容易出意外。加上你不肯学习药理，故而将这药方嘱托给我，吩咐我若是有朝一日，你真出了意外，可根据此药方抓药，熬成一碗服下。”
她顿了顿，落在信纸上的视线转而望向连城，“七七四十九日后，你的功力可完全恢复，甚至……可以再上一层楼。”
姜愿：“居然还能这样！？”
光荧：“月影花手本就是花容自创的，此功力又极其特殊，有这种出人意料的后手也不算奇怪。只是……如此一蹴而就的方法，恐怕代价也不会小。”
姜愿还不太明白光荧这话的意思，就见连城瞪大了眼睛，紧紧捏着药方，激动地说：
“你怎么不早说！我现在就去煎药！”
宋银眼疾手快，无奈地拉住她，“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这样，先别激动，听我说完。”
她伸手去拿药方，连城捏得很紧，一时间没有松开。
“行了，我都将这个方法告诉你了，还能不准你用不成？再说了，你又不通药理，拿着也没用！”宋银轻轻拍开连城的手，嘟嘟囔囔地，“让你之前不好好跟着花容教主学习，这苦差事尽交给我了！”
连城松开了手，“还要说什么？我定是要恢复功力的！”
“我知道你心急，不过教主给我这药方时也嘱咐我了，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用它。你若使用此法，必会付出其他沉重的代价。”宋银皱着眉头，担忧道。
“是什么？”
“教主没有说明。她从未用过这个法子，也不是很清楚其中利害。”宋银摇摇头，又说，“不过……我之前为了救你，乔装打扮进入地牢之前，怕自己一去不返，特地将这药房给过我师父。”
宋银抬眼看了下连城，“不过我叮嘱过我师父，千万不能给其他人看，我师父的为人，你该信得过。”
连城点点头，“赵谷主清风霁月，人品极好，我自然是信的。”
“嗯。”宋银继续道，“我们回来之后，我也想过要将这药方给你，所以，请师父帮我研究了一下这个方子，想看看有什么后遗症。”
宋银没有再说下去，连城催促道：“之后呢？”
“师父也是刚刚才验出来的。”宋银看着连城，“服用此药，功力可以快速恢复，容貌却会……尽毁。”
原来如此！
姜愿与光荧对视一眼，终于明白了始末。
还未来的及交流，连城立刻道：“无妨！区区容貌，没了便没了。”
宋银还是说：“连城，对于女子来说，容貌岁不是顶顶要紧之事，但总归也是……”
“宋银，女为悦己者容。我如今……哪还有什么心上人。行走江湖，一个美人没了武功，不过是平添忧患，毁了容貌，倒少了麻烦。”连城没等宋银说完，打断道。
“你真这么想？这可不是一般的毁容。师父说，服下此药后，脸上会渐渐溃烂……”
“宋银！”连城握住她的手，“你不必再说了，我甘愿如此。”
宋银叹了口气，喃喃着“我就知道”，收好了药方。
“宋银，今日就开始吧。”连城道。
宋银张张口，想说些什么，看见连城坚定的眼神，又终究还是只说：“都依你。”
连城终于放下心来，嘴角露出一点笑。
这对于宋银来说，是一件令她无比担心的事，可对于连城来说，却是能将绝世武功失而复得的好事。
就是不知道，连城经历了之后的那般痛苦，看见脸上那些恐怖的伤口后，还会不会觉得这样的交换值得？
宋银有些无奈，拿着方子被连城催促着煎药去了。
连城整日都算高兴，心思浮动，连打坐都没能安生下来。
到了晚间，宋银总算拿着个食盒走了来。
“第一次煎这副药，配方和用量都得仔细了，许多药材稀有，都是在山上现挖的，就耽搁了。”她将食盒小心放好，“这次时间用得久了些，不过有经验之后就快了。”
“嗯，无妨。”连城紧盯着宋银的手，视线随手进入食盒，又将药拿出来。
还没等药被端到桌上，连城就伸手去接，“我直接喝吧。”
到了现在，宋银仍然是一副有些担心的样子，她没有撒手，而是又说，“连城，此法子该不该使用本就是你的权利，我不应插手，只是作为花容教的医师，连城，我还是得问你一句，当真想好了？”
连城倒是不着急去喝了，她反而拍拍宋银的肩，“我知你担心我，青松山上下为我做的一切，我也都感激。如今我恢复功力，不仅为了报仇，也是想有能力保护我想保护的。这其中有你，也有青松山。”
宋银笑着撇撇嘴，“谁要你保护了，你别总把自己搞得全身是伤，我就谢谢您了！”
她将药放下，“喝吧。”
“好。”连城也终于露出笑容。
一碗看起来黑漆漆的药，被连城一股脑地喝下去，一滴也没剩。
宋银递给连城一颗蜜饯，给她去去苦味。
连城却摇摇头，挥开了宋银的手，“不用，苦点好。”
宋银收了蜜饯，又说：“今日你先休息，药效估计要明日才开始显现，别着急。”
连城答应着，宋银走后，她果然很快入睡。
一夜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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