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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分。
盛淅笑起来,把余思归像宝贝似的抱在怀中。
外面下着细雨,有点冷,分不清究竟是几点。盛少爷将被子扯高盖住她的肩膀,又在归归唇上亲昵地磨了一磨。
“好可爱。”他温柔地说,“抱紧一点。”
两人方睡醒一觉。
思归比姓盛的更困,仍昏昏欲睡,但睡着了也很乖,闻言听话地抱紧了他,依偎在他怀里。
盛淅轻轻捏住思归的手掌,把她薄薄手掌压在头顶,伏在她身上亲吻。
窗外雨声连绵不绝,女孩子眼睛没睁,被亲得腰窝窝都麻了——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然后被轻柔地亲吻了眼睑。
“盛淅……”归归小声说。
盛少爷声音压得很低,轻声哄道:“再和我抱抱。”
他说话的语气,如果归归清醒,其实可以听出很清晰的诱哄意味。
怎么抱不够呀,龟龟被他的黏人讨好到,也不愿意睁眼睛了;加之又是雨天早上,浑身酥酥麻麻,像没睡醒,把自己塞进他怀里,又像要把自己整个送给他。
女孩子趴在他胸口,犹如被他驯养。
盛淅在昏沉的光里,又慢慢、温柔地亲了她一会儿,亲完捏着龟龟耳垂垂揉了揉,思归不受控制地睁开了模糊的双眼。
那一刻,祥和至极。
盛淅目光温柔,躺在柔软枕上,望着怀里的女孩子,几乎将她溺毙在余光之中。
好喜欢他呀,归归不太清醒地想。
似乎被姓盛的灌了迷魂汤,想多抱抱他,多……和他多腻一会儿;毕竟后天就要回高复班,他也要回北京了。
然而下一刻,盛淅将归老师,一骨碌,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龟龟:“……?”
余思归猝不及防,咕噜栽回自己的被子里,眼冒金星。
“早饭吃什么?”他温柔地问。
然后少爷起身,簌簌地趿上凉拖,温暖地解释:“我等会儿出门,一会儿给你买早饭回来。”
思归仍不清醒,却觉得这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为什么,蒙在被子里呆滞地问:“为……为什么?”
“起床了呀。”盛淅眉峰一扬,坦然道。
外面仍在下雨,然后他俯身,对思归温柔地吩咐:“你多赖一会儿。我估计你上个星期睡得不太好。”
归归:“……?”
你为什么会知道呀?龟老师朦朦胧胧,但眼睛因为惊讶变成了水雾弥漫小杏核,心想,而且我怎么觉得还是不……不太对劲?
“——你上周跟我闹别扭。”
盛少爷斯文雅致地解释:“放在之前,你都得打好久的电话我哄好久你才能睡着,但上周一整周你连手机都没开,所以我猜是这样。”
倒是猜对了……龟龟悻悻地想。
思归地却一周没睡好,今早又被少爷哄得很开心,现在很喜欢他,还要撒娇和大少爷贴贴。
然而,她刚一蹭过去。
——就被少爷揪住脸上的软软肉,很坏地揪回了自己的枕头上。
“咦……?”
归老师人都懵了,脑袋吧唧摔进枕芯。
“不可以继续贴了哦。”少爷揪完龟龟,柔和道。
龟龟:“?”
为什么不让我蹭你?思归脸被揪得有点疼,而且半梦半醒,心想你不喜欢我了吗?
然后大少爷脾气很好、二十四孝地,对还在要和他亲亲抱抱的小同桌柔声解释:
“贴贴已经用光了。”
“……”
归老师人都傻了,眼睛圆滚滚,睡意消散无踪,埋在被子里呆呆看他;犹如一位突遭变故、世界猛然倾覆的王国大祭司,而那个颠覆王朝的逆贼在大清早就能说出一些该死的狗话
“这还……”
大祭司难以置信地顿了一顿,“这还可以用光的吗?”
逆贼头发有点乱,叹了口气,惋惜道:“很不幸。”
“……”
他异常高贵,讲话又带上了归归熟悉的上东区贵气,但是下一刻又低下头与归归亲了亲,亲昵地说:“当然,我这么喜欢你,你不高兴的话可以给你再预支一个。”
预支?
预支——?我真的会弄死一些人……姓盛的你真把自己当根葱啦!龟龟震撼至极,但拳头还没握起开,又被姓盛的吻了吻。
“……”
他吻完凝视着思归清澈又震惊的双眼,润润的、花骨朵般的唇齿,温柔一笑:“你真可爱。”
余思归呆呆说:“……但……”
“但刚刚是预支。”
他柔和而坚定地道。
“……”
然后姓盛的说:“我去冲个澡。”
余思归眼睛圆滚滚,脸上满是江山倾覆,龟龟王朝国将不国的震惊;盛淅看着她仔细想了想,拽起被子角,把震惊的余归归包灌汤包似的包了回去。
“好好睡觉。”他对着被包成包子的龟柔和地说,“难得这么舒服的早晨。”
余思归在被子里气坏了,堪称爆炸:“你!!”
下一秒同桌将被子角揪开,温柔地端详女孩子眉眼,思归没反应过来,呆愣愣地看着他。
然后盛淅脾气很好地问:“听着声音中气十足的,是醒了吗?”
余思归心想我被你气醒啦,而且等会儿会狠狠收拾你一顿!
龟龟气呼呼:“醒了。”
“醒了呀……”
同桌有点心疼,好看的浓眉稍稍皱起。
归归呆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他在心疼我吗,一时不好太过尖锐,说:“……是、是的。”
盛少爷一顿,似乎非常心疼小同桌被自己弄醒。
然后他难过地笑了笑,对龟龟柔和说:
“那就起来写检讨吧。”
“……?”
“一式两份。”少爷柔和地提醒,“谢谢归老师。”
他在震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的归老师唇上再度亲了亲,温柔地望着她,真好,思归忽然想。
她产生这念头的瞬间,泪水不受控制,滚进粥里。
“盛淅。”
余思归极力压抑着哭腔,小声叫他。
那一刹那,桌对面的盛少爷猝然抬眼,近乎惊慌地望着思归,似乎想上来哄,却又不知这眼泪从何而来。
“……今……”
思归擦了擦眼泪,声音里全是难以遏止的泪意,对他说:
“今天……我觉得……好多了。”
把那些让我难过的,令我怀念的,令我在深夜里无声溃烂的——事物,全部说出来后。
“——我今天好多了。”
余思归边哭边讲:
“还是……很痛,可能比以前还痛。但是好多了。”
盛淅眼底泛起红,轻轻道:“好。”
余思归哭着吸气,她哭了太多次,几乎已将自己的心哭成一滩柔软的泥。她哽咽着去喝碗里的南瓜羹,喝时却忘了自己在哭,喝到呛咳。
盛少爷慌了一瞬——想给思归拍背,又想抽纸给她擦,但是归归以鼻音小声道:“盛淅。”
盛淅:“……嗯?”
“……我觉得你做的比他们好吃。”
思归哭得满脸通红,声音模糊不清,对他讲。
盛淅一愣。
然后他促狭一笑,抽了纸给龟龟擦眼泪,道:“以后想吃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温热的雨拢住了人间。
下午,他们在客厅铺了个摊儿。
盛淅带回了几本新发的教材。他们的大一以通识课程为主,涉及到本专业的内容不太多,但显然身在最顶尖的变态堆里,就算是盛淅这种永远学有余力的人,也很有危机意识。
思归刷题间隙抽了两本他的课本看,其中一本就是《计算机基础》。
归归想了想,进妈妈的房间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本封皮几乎都掉了的破书。
《计算机入门》第一版,妈妈当年的教材。
“对比挺强烈的。”思归嘀咕。
然后翻开老的那册,看见油墨印上去的DOS系统操作指南,三十年前最火爆的操作系统。
盛少爷自他的微积分里抽身,凑过来看了看,甚至觉得离谱:“这书里其他的技术淘汰得一点都不剩——但怎么CAD还在啊?”
“……”
“阴魂不散了属于是。”归归无奈道。
于是俩人头对头,预习微积分的的人预习微积分,一轮复习的一轮复习,互不干涉,却又异常静谧。
偶尔余思归有些拿不准的问题就和少爷讨论,总能得出超出预期的结果。
犹如他们不够完满的高三,在此刻延续。
临近傍晚时,归老师凭借她祖传的超高效率解决完了自己的周末作业,完成作业的瞬间将笔一甩,想去冰箱捞提子吃——然后忽然被盛少爷摁在了桌前,写了一千二的检查。
“你欠我的。”他居高临下道。
归归知道自己说话要算数,含泪写完,又被逼着将检查誊了个一式两份。
“我会记住你一些很不要脸的人哦,”归归甚至不敢发脾气,只敢偷偷阴阳他:“那个不许连笔好像是什么坏蛋拿来欺负人的,0.5中性笔这个要求感觉也不太对劲……”
盛淅相当讶异,还有点震撼的模样:“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呢?我不信。”
思归:“……”
“推掉了晚会主持人的工作真的给我带来了相当大的麻烦,”盛少爷望向落雨窗外,怅然道:“给学校和院里带来这么大的变数,辅导员与院长恨不能生啖我的肉。要知道我今年刚刚入学,人生地不熟……”
归归眼睛圆圆,揉发酸的爪子的动作都僵住了。
“——归归。”
他难过地皱紧眉头:
“两千四的检讨只是其中最小的代价。我这么喜欢你,心疼你,所以只让你参与了最小的这一部分。”
余思归似乎被残酷的真相震慑,呆呆地说:“我……”
“你不要觉得我是坏人。”盛淅难过地一顿,似乎已经很难说下去:“我的处境实在是……”
少爷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下,尽显痛苦:
“——我的处境,实在是,非常危险和艰难。”
归归,那一瞬间被彻底震慑,而且认为自己实在是太坏了,惶恐不安地:“对、对不起……”
“不要对我道歉,”盛淅坐在茶几那一侧,心如刀割地说,“你永远不需要对我感到抱歉。”
归归泪眼汪汪,点了点头……
“过来抱抱我。”盛少爷轻声、又诚恳地看向小同桌,“我真的好想你。”
思归一听眼泪都要出来了,半点见不得天之骄子大少爷受这种委屈,小泥鳅一样钻过去抱他;盛淅则毫不吝啬自己的温情,将龟龟抱宝贝一样环在自己怀里,又温柔地吻吻她。
“好乖。”盛淅亲昵地与她蹭了蹭额角小说
归归立即主动贴贴。
那场景异常祥和,他们在昏暗客厅里拥抱,同桌怕她寂寞似的亲她,接着吻毕,缱绻、深情而怜惜地凝视着归归清澈的双眼。
两人四目相对。
“盛、盛淅……”归归满含愧疚地讲:“我……”
“归归,”盛淅温暖唤道。
余思归:“……诶、诶?”
“可以签字画押吗?”他温暖人心地问。
思归眼睛像小杏,滴溜溜的,看着面前揽着她腰的盛少爷。
“就说自己错了,”少爷温柔道,“以后再也不敢了,龟龟再做这种天理不容的坏事就被剥掉龟壳揪掉头毛,永世不得翻身。”
余思归愣了一下:“什、什么剥掉龟壳……?”
“然后签个自己的名字,”盛淅温暖地说,“再在下面按个小红手印画押。”
“——保证以后不再犯。”
他说完,柔软地亲亲龟,亲昵道:
“谢谢你,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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