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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之期未到,无妨的。”
“你说,那小子真能凑到五百两么?”
当时是说,若三个月内凑不到五百银,那张契子自动转为死契。
金三嘿嘿一笑:“他凑不到五百银的!”
就算他有那本事,他也绝不能让他真的凑到。
张氏想了想,说:“眼下他在那醉翁酒铺琢磨了个什么叫做桃花醉的酒,销量极好,听说醉翁酒铺与他四六分账,照这样,凑到五百银并不难的。”
“桃花醉?”金三道:“管他什么桃花醉杏花醉,明日里我保他没有生意做,还得惹上祸事!到时候再由我出面给他捞回来,保准他是再也跑不了的!”
“如此甚好,到时候让他在死契上签了字,四六分账也归咱!”
三个月赚足五百两银在这个时代差不多是天上掉钱这样的大稀奇,那醉翁酒铺生意不好,自许淮去了之后发生的什么,街坊也都有传说,无一不是夸奖许淮的好。
说张氏不眼红这样的收入,那才是假的。
金三眼皮儿垂了垂:“叶儿那丫头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什么物尽其用?这么多年咱家给她吃给她穿,现在给她送去享福倒是什么都没给我们,美了她了。”
金三轻轻嗯了一声,重新翻身上床,将张氏搂到自己怀里来。
张氏小手柔若无骨都扳在从后面搂到前面都那双手上,嗔道:“我还在说话呢!”
金三用胡茬蹭着女人都后脖颈,这两月来,他按照许淮都方法眼科控制蚕食比例,风雨无阻都保持运动,肥胖没了人也精神了,干起正事儿来,人不累,那话儿也精神许多。
试了几次后似能找到年轻时都感受,金三回来过夜都日子也多了。
张氏自然是乐得人比桃花娇,嘴上说着话没说完,身子却已经反转了过去,紧紧去贴那具滚烫都胸膛。
这厢一番酣畅,踩着夜露往洒金街上走,刚拐出巷口,遇见几个巡夜都官兵,忙缩了脑袋。
明律有一条“夜禁”的罪名,明确规定晚上不能在外头游荡,并详细的规定了时间。
大约头更也就是天将将全黑,七八点钟都样子,敲响暮鼓,禁止出行,五更大约清晨五六点钟,晨钟敲响,开禁通行。
若非是疾病、生育、死丧,禁行的时候跑到街上来,被巡夜的人抓住是要挨鞭子的。
洒金街是陈州的主街,更夫和巡夜的官兵常走的道儿,未免给自己惹了麻烦,许淮干脆转道去了之前那个破落的院子,等解禁之后再去酒铺。
和金三撕破脸皮这事,许淮内心也是有着算计的,可对许淮来说,到底是莫大的打击。
他给自己留的后路无非是在契子上做手脚,可他到底是不想走着这一步的,
他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就,尚未站稳自己的脚跟,他不太懂这个世界的人情世故也没什么权利背景,认识的也就那么两个人,和金三硬碰硬,他当真是没有十全的把握。
这么长时间到相处,且不说情爱为何物,但从她对自己对关心和照顾上来看,柳叶儿也绝对能称得上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后,唯一对一个亲人。
如此想着,许淮到拳头不禁又紧了紧。
自是一夜未能安睡,到酒铺时,整个人蓬头垢面,李长贵笑骂:“夜里去偷油了吗?”
许淮也只好无奈笑笑,跑去后院洗了把脸才到铺面上来。
前面到基础打得很好,桃花醉的生意倒是很稳,李长贵自己和许淮负责调酒和登记预定,又另外请了三个送货的伙计。
看着每日渐厚的登记册子,李长贵越发没把许淮当外人。
李沧对许淮对态度一直很冷,李长贵偶尔也会说一两句,李沧全当了耳旁风。
许淮倒是无所谓,之前认识李沧时大抵是对秋闱没有半点信心,眼下虽然也看不出到底有没有信心,可终归是不再做卖酒郎沿街叫卖这样对活计,他更愿意相信,李沧不与他亲近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难言之隐到底是什么,对他来说也没那么重要。
大约到了一天中人气最旺对时候,许淮充当起售货员在铺子里来回穿梭介绍酒类对品种和口感,在酒铺呆了这么久他都快算是半个专家了。
正在给人介绍桃花醉时,门口忽然熙熙攘攘多了许多人。
这些人清一色都披麻戴孝,扎扎实实都堵了半边铺面。
许淮朝着李长贵忘了一眼,李长贵也是满脸疑惑,他招呼了跟前最近都客人,赶紧走了出来。
许淮也跟了出来。
这些披麻戴孝之人大约是认识李长贵和许淮的,见到这两人,立刻是一道锣声震天响——锵——接着就是一个妇人匍倒在地,哭天抢地的哭了起来。
原本在店里的人瞧见这阵势,自然是再也站不住,纷纷走出店去,街上路过和许淮李长贵二人一样不明所以的,倒是渐渐有围拢之势。
妇人哭的惊天动地,大抵是在哭诉,自家男人喝了这家,似是叫什么桃花醉的酒,一夜为醒,本以为是醉酒,谁知到今日早晨连气息都没有了!
李长贵一听,慌了。
这喝醉酒死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生意不好事小,要是给人报官,判了个什么罪名,到底是死了人都事,那罪名他也必定是受不起都啊!
李长贵去扶那妇人,连忙说道:“这位婶子,有话好商量,你先起来可好?”
要是能用赔钱来了结这事儿,必然是最好不过的了,怕就怕人家不要钱。
可许淮却是满腹疑虑。
哭天抢地的妇人,抬着草席的两个中年男人,还有敲锣的人……怎么看着也不像是一家人。
最让许淮觉得想不通的是,桃花醉的价格可以称得上是奢侈品,看这妇人,还有这裹了尸体的草席,怎么看也不像是会随便拿出四钱银子买桃花醉的人家。
许淮拉了李长贵一把,自己走到那嚎着的妇人身边,半蹲着身子。
“这位大姐,你家男人确定是喝了我家酒才······”
那妇人嚎啕着的声音戛然止住了片刻,讶异的看了许淮一眼,不等许淮话说完,拖这许淮的衣袖:“是你,就是你害了我家的男人!你还我男人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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