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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周围的人已经交头接耳起来,口口相传的大抵是这醉翁酒铺以次充好,闹出了人命这样的话。
李长贵见状,拉了许淮到一边,低声说:“如此闹着对咱铺子不好,闹到官家那里去,咱们也未必能讨着什么好,不如闻闻看,多少钱她肯罢休。”
“咱家的酒,当真能要人性命?”
“若是那人身体本有病症,多饮确有性命之虞。”
“那也是他本身便有病症,况且······”许淮顿了顿,眼里漏出几抹厉色:“这些人,未必是来要钱的。”
若是要钱,自当是先来找他们谈判,要是达不到预期的价格,才会闹事,这一不做二不休的,上来就闹事,八成是奔着要去把醉翁酒铺的名声搞臭。
听了许淮的分析,李长贵更着急了。
他本本份份几十年,生意最好的时候也是那种不咸不淡的好,自桃花醉的销路打开,生意可以说是好到爆,李长贵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他急得直跺脚:“这可如何是好啊!”
“大约是对家故意找了些人来闹事,我们先看看那草席子里裹的人再说。”
李长贵点点头,他直接往那草席子边上走。
伸手还没拉开那草席,抬草席的男人忽然将他的手打了出去
“你想做什么!”为首的男人凶神恶煞道:“都说了是喝你家酒死的,还看什么看!”
李长贵一愣,不由得回头去看许淮,莫非真被许淮说中了?
这草席里头裹的,大抵是个活人罢?
如此来看,做出这些事情来的人,左右不过是同行,既是同行,讹钱大约不是主要的目的,流言猛于虎是古来便有的说法,这些人大约就是想要把醉翁酒铺的名声搞臭,臭到他们关门大吉最好不过。
许淮走上前去,冲那妇人道:“婶子莫要再哭,你哭惨了哭坏了,我且要连着你一起赔钱了。”
“我不要赔钱,我要你们还我男人命来!”
“还命?也可,不过,以命偿命且要官家说了才算的,不若我们去请官家老爷来论断如何?”
眼下这样的情况已经是闹得人尽皆知,只要闹得更大,然后再来个反转,才能对醉翁酒铺的生意有利无害。
那妇人一听要找官家,懵了。
“你当我不知道?你们与官家沆瀣一气,去找官家还不是只会护着你们?”
“婶子啊,这话可不能乱说,污蔑官家的罪名可也不小的!”
那妇人还想说什么,一道浑沉爽朗的笑声从人群中传来,与这边哭闹争吵的声音大相径庭,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许淮倒是记得这人,正是第一个买桃花醉还是一买买了五斤的那人。
那人气定神闲的走到许淮身边,道:“我是来买酒的,你这桃花醉,可还有存货?”
“这位官人可还要吃这家的酒?这家的酒会吃死人的!可怜我家的男人···”那妇人总是以一种及其夸张的哭嚎腔调说话,听得人心里总觉得骇得慌。
那锦袍男人转头看向妇人:“此话当真?”
那妇人忙不迭的点头,还指着身前的草席,意思是自己所言非虚。
锦袍男子脸色微微变了变:“这位大姐我正好有话问你······”
说着往那妇人身边走,他就像一个发光体,走到哪儿都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倒是没人去拦他。
“啊——”
锦袍男子才走到妇人身边,更加蹙紧了眉头。
那妇人,和周围披麻戴孝的几个人都白了脸!
那‘啊’的一声惨叫,却是从那草席里传出来的!
原是那锦袍男子走向那妇人的时候,不偏不倚,正好一脚踩到了草席裹着的那男人,半漏未漏的手指上。
十指连心,他那一脚可是为下了猛力。
草席里的‘死人’也给疼醒了。
锦袍男子猛的一缩脚,往后退了几大步,指着那草席,满脸无辜,他慌慌张张的说了一声:“诈、诈尸了吗?”
一声诈尸了把围观的人群也给吓住了,有的人正欲往外跑,人群里忽然有人高喊:“不是诈尸!那人没死!”
许淮看到这锦袍男子的时候,就想到了,他该不是单独行动,直到人群里有人喊了那一声。
有人在帮他,他当然不能袖手旁观,趁着那几个披麻的男人目光还在人群中寻索是谁喊了那么一声的功夫,冲上去掀开了草席。
草席里的男人抱着一双手,可无论是脸色还是身着,都不是一个死人应该有都样子。
围观都人本来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离开,看见此番场面,轰都一声炸开了。
被人彻底拆穿,戏也没法儿再演,未免被人家反咬一口告到官家面前去,他们只能落荒而逃。
经这一闹,周围看热闹的人乐了,他们大抵也不过是些街坊路人,都有着极强的信息传播能力,第二天,有人拿着醉翁酒铺桃花醉来讹诈的事情穿得人尽皆知了。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事情能解决的这么顺利,大抵是归功于锦袍男子。
人群散后,许淮朝着那锦袍男子拱手道:“多谢兄台出手相助,敢问你尊姓大名?”
“江,恒德。”他应了一声笑到:“某算是看不得这样的事情,出手管了一把闲事,小公子莫要介怀才是。”
江恒德。
许淮默默记在心里,人家客气讲的话,他自然不能当真,本来是要预定才能买得到的桃花醉,他直接匀了五斤亲自给人送去了府上。
江恒德大约是真喜欢桃花醉,插队走后门的事情也不管了。
回到醉翁酒铺,许淮向李长贵打听江恒德的身份,李长贵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原来陈州还有江府江恒德这样一号人物。
打听不到许淮也只好作罢。
傍晚时许淮去了富升钱庄。
从金三那里打不开局面,也许从秀娘那里可以。
秀娘对许淮的记忆,还停在那日,许淮给钱金元治背上暗疮的时候,他救下她时,她不省人事因此并不记得,直是许淮救了她,还是后来芍儿说起的。
秀娘虽是个矫情做作的人儿,可心气儿是极高的,她要当面问清楚,许淮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秀娘在在丫鬟芍儿寸步不离的照顾下好了许多,许淮来找,便立刻请了许淮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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