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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工作,小一非常的认真负责,起了个大早,等在房门。
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古怪的声音。
“咦?”小一抓了抓头发。
“嗯……”又是一声,小一的头发立刻炸了。
如果是王太监定然能听出那声音代表什么,可怜小一只是个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的小可怜。
所以当他一脚踢开门冲进去嗅到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味道时,整个人都石化了。
而刘策也在小一踢门而入的瞬间,静静地睁开了眼睛。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一颜难尽。
但最后安静地坐起身来的时候,他按着自己的被子,对小一道:“你,什么都没看到。”
小一结结巴巴:“是,是王爷,属下什么也没看到。”
刘策让小一在外面等候,他开始慢条斯理地起来换下弄脏的亵裤等。
看了眼丢在地下的衣物,他的脸色变了变,他知道小一那家伙在想什么,他昨天陪着自己在库房附近见到玉露,玉露是用来做什么的,府里没有人不明白。
加上后面玉露假装碰翻的春宫图。
小一绝对自己是看了这些东西,受了刺激,才会……
其实他这么认为也没错,毕竟自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只是以前心思不在这块,又生死难测,自然无暇顾及这些。
只能说最近王府的生活实在太安逸了,如意将一切打理太好,所谓保暖思那啥。
所以刘策偶尔这样一下,也没什么不对。
可问题就在昨日那个梦里,他梦里梦到的并不是玉露,甚至不是春宫图上那个神似如意的女子,他梦到的是本人。
刘策如果现在闭上眼睛,那能想起梦里那个比现在年长了一些的如意,是如何的用她那双手……他甚至还能想起那手的柔若无骨。
“诶。”狠狠地拍了下额头,刘策确定自己现在并未对如意有那种心思,毕竟人家还小,他又不是禽兽。
而就是因为这也,他才更绝对羞于启齿,所以逼着小一发誓不告诉任何人。
臭着脸,千叮万嘱,让小一扔被子的时候,丢远点,却还是被如意抓了个正着。
因为那个笨蛋竟然在院子的角落点火将被子烧了。
于是,如意就来问刘策道:“为什么烧被子?”
不是她多心,那被子是她让春桃做的,里面放什么芯子,外面绣什么花都是如意定的。
而刘策这厮又有前科。
之前不是有还一阵子对着如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她主要怕刘策又开始作!
是啊,她家王爷,虽然人傻点,但是特别作,吃个粥都能将芹菜粒一颗一颗挑出来,挑不完就发脾气扔东西那种。
睡觉,被子下掉了颗春桃耳朵上的珍珠,都叫睡不好,翻开被子发现珍珠那一颗,如意都惊呆了。
而她家王爷的心思和身体一样的细腻,只是不爱说而已。
可以说,刘策虽然伪装得太厉害,但如意还是潜意识里知道了他一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看着刘策忽然好红透的脸,如意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接着就听到刘策生气地叫道:“你是怎么当这个大丫头的?我被子里有跳蚤!”
“啊,跳蚤!”春桃和秋菊两个丫头抱住彼此,害怕大叫。
如意的嘴角也抽了抽,她这辈子的身子挺敏感的,碰到这些虫子就会红肿过敏,大块大块的,尤其是……特别痒,如意讨厌痒痒。
于是,变成了如意如临大敌。
找人求了二顺买了很多艾草,大量地将所有的屋子都熏了一整天。
刘策:“……”
“好臭!”他抱怨道。
但如意却一副紧张的样子道:“臭总比被虫子咬好!”
然后注意了下她家小公主一般的王爷,哄了句道:“你身上痒不痒?要不我给你挠挠?”
给挠挠!用手!
那只小手!
摸!
刘策忽然仿佛被什么戳了一下,立刻退得老远,见如意一脸狐疑地问他,也是压力巨大,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去练武,练武,嗯。”
说完,跑得头也不回。
如意蹙眉看着刘策的背影许久,对春桃抱怨道:“你觉得,我是不是哪里又得罪王爷了?”
“没有啊。”春桃粗线条地道,“哪里有啊?王爷喜欢练武你又不是不知道。”
如意思索道:“也是,他可别这个时候给我闹别扭,一会儿皇上看到了,我和他都要很惨。”
不想这句话竟然是成真。
傍晚的时候,庆元帝忽然急召刘策进宫,也不知道为了何事,而且不许任何人跟着。
如意心里担忧,拉着刘策的手嘱咐道:“你小心些,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只记住不管皇上如何骂你,打你,你都要记得,你们父子情深,你最爱的就是皇上,明白了吗?”
刘策神情复杂地看着如意,如意楞了楞问道:“王爷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刘策摇摇头道:“没有啊。”
说完,又别扭地别开脸去。
如意心里有些焦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啊?”
刘策又摇头说没有。
这时候,外面的公公已经在催了,如意正好给刘策整理了下衣襟,柔声道:“早点回来,我还没告诉王太监这件事呢?你就算惦记着他也要将我说的话记牢了。”
刘策很像告诉如意,他真的没生气,只是因为刚刚她说的话,甚至连说话的样子都让他想起了母后。
他明明很想对如意好,温柔地和她多说说话的。
但想到早上的那个梦,就觉得背后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本能地想要和她保持距离。
叹了口气,刘策伸手摸了摸如意的头。
如意却是打他的手道:“别乱弄,发型乱了啊。”
刘策就邪气地笑了笑,没让如意看到,背着手和公公走了。
庆元帝找刘策来确实是没好气,因为小国舅重伤在病床上,打伤他的是在自己的亲生儿子,就算傻那也需要有人来承担这个罪名,现在庆元帝就是要让刘策来选择,由谁来承担这个罪名。
先让刘策在外面跪了整整四个时辰,刘策被扶着进来的时候,已经摇摇欲坠。
他半合着眼,走进来的时候,在一旁榻上的水晶玉露糕上停了半刻的眼神。
记得小时候,他最喜欢吃这个。
皇兄在的时候,都是留给他吃。
母后也是,总让他先吃。
甚至有时候,庆元帝来了,也是看着他吃,自己在一旁慈爱地笑着看着。
所以当一切都不一样的时候,刘策很不能接受,明明是一样的人,为什么就不爱他了呢?为什么就这么狠心地对待自己呢?
他曾经觉得,大概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情吧?
自从兄长死后,母后病重,母后便让自己藏拙。
多少次,明明能背出课文,但他却要假装自己记不住,那时候庆元帝失望的眼神,仿佛冰锥一般让他的心又冷又疼。
但他始终相信,父皇是疼爱他的,从未变过。
那时候,他是真的如母后和如意说的那样,从来不曾怨恨过庆元帝,甚至对他一直敬爱崇拜着。
从什么时候变的呢?
大概从他慢慢懂事,看着庆元帝每年只在特定的节日里才会想起母后,但也是祭奠完后,忽然就去别的宫里宠幸别的女人。
他那时候才明白,父皇……并不如他表现的那么爱着母后。
既然连母后那种大贤大德的人都不爱了。
像他这种烂泥糊不上墙的傻子,他又为什么不能不爱?
直到那日,亲眼看到新后因为怀孕住进了他母后的宫里,刘策才顿悟,其实父皇谁也不爱,他只爱他自己,那对母后表现出来的深情也不过是给世人看的。
想着这些,刘策也只是稍微停顿了下而已。
他接着就低眉顺眼地被太监扶着,走到了庆元帝的面前,下跪的时候,他身形一歪,倒在地上,又是艰难地一点点撑起身,匍匐在庆元帝的脚边,一如他小时候一般,先到那么弱小,需要人怜惜和照顾。
“爹爹。”他一脸茫然地叫道。
这样的称呼,唤回了庆元帝些许的记忆,那时候,刘策才不足一岁,还需要扶着他的膝头走动。
那日他用水晶玉露糕逗他,刘策忽然扬起肉肉的小脸,精致的眉眼里全是儒沐和乖巧,他忽然张嘴叫道:“爹爹。”
那一刻,庆元帝是真的被叫化了。
也从那时候开始,他对这个儿子,与别人都不同一些。
但是从何时开始,两个人反而变成最是疏远的呢?
大概是长子的死吧?
那时候钦天监说,是因为被刘策克死的,他告诉皇后,但皇后却死活不肯相信自己的孩子会克死大哥。
但接着就是皇后病弱。
钦天监再次示警,说这个孩子会克死所有阻碍他的人,最后成为真龙。
真龙?他才是真龙。
那最后,刘策要克死的岂不是还剩下自己?
就算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他也不能容忍。
于是,庆元帝看着刘策的目光渐渐变了。
他故意给刘策换了老师,那个老师虽然才高八斗,但是却不太会教学生,渐渐的刘策似乎真的按照自己的期待那样,变得越来越蠢笨,再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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