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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知道姐姐她去了哪儿吗？”
听到朱厚照这么说，柳清莹眼睛顿时一亮，急切的问道。
“……”
怎么感觉被这小丫头诓了？
朱厚照愣了一下，他沉默了片刻，言道：“嗯，朕的确知道一些，不过此事干系较多，暂时不方便和你透露。”
“哦……”
柳清莹应了一声，眸子顿时暗淡了一些，看得出来，柳如仪的离开，的确让她很难过。
朱厚照见她如此，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了。
“怎么半晌不出声，陛下是不是嫌我了？”
沉默的气氛，没过多久，被柳清莹开口打破。朱厚照闻言，面上微微一怔，笑着道：“怎么会，朕是在想，怎么样才能让你不想家，要不这样吧，等雨停了之后，真带着你去街上转转如何？”
“真的？”
“朕是皇帝，自然是金口玉言，当然，你要是不喜欢，就当朕没有提过。”
“不，不是，我想出宫。可，可是这样会不会连累陛下，之前我听宫女们说，大臣们不愿意陛下出宫。”
“无妨，朕是皇帝，想做什么没人能拦着。就这么定了，雨停了之后，朕带你去逛街。”
“谢谢陛下。”
总算哄住了。
眼见着眉眼都笑弯了的柳清莹，朱厚照微松了一口气。果然，只要是女人，都喜欢逛街。
两人在亭子里聊了好一会儿，朱厚照见柳清莹肩膀有些是不是的抖一下，就开口说道。
“往后你要是不开心了，可以来御书房找朕。今日就先回去吧，朕看你一直哆嗦，别染了风寒。”
说话间，朱厚照见外氅脱了下来，披在了柳清莹的身上。柳清莹见此，小脸微微泛红了几分，低声道：“陛下对我真好。”
“你是朕的人，朕自然会对你好。”
朱厚照笑了一声，随机就撑起纸伞，和柳清莹并肩离去。
这时，西侧的千秋亭，原本闭合的门吱呀作响，被人从里面推了开来。门内走出一少女来，身着碧青长裙，朝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久久凝望。
“陛下果然不喜欢柔儿。”
轻轻的的声音，似有化不开的委屈。话音尚未落下时，张柔儿俏脸上已有两行清泪流淌而下。
把柳清莹送到偏殿后，朱厚照就回了御书房，继续批阅奏折。许是他近来在一系列事情态度比较强硬，地方官员的折子倒是多了不少，其中为难事亦有不少。
这一日。
处理完所有的奏折后，已经是深夜了，朱厚照起身伸了个懒腰后，这才注意到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顺子，现在什么时辰了？”
朱厚照走到门前，拉开了房门，朝着侯在外面的都知监小太监问道。
“回陛下，刚过了戌时，陛下可是要吃夜宵？”
“夜宵就不用了，你去取些炭来，把寝宫的炭火填上。”
“是。”
顺子应了一声，就急急忙忙的去取炭了。
虽然雨后降了温，但朱厚照道也没觉得冷，填炭的原因，也是考虑到柳清莹一会儿会过来，这丫头身子骨不抗冻。
站在门口透了会儿气，朱厚照偏头间，注意到行廊的拐角处，多了一道倩影。他本以为是柳清莹过来，不过等到对方走近了一些后，才发现丝毫张柔儿。
张柔儿今日似乎有些不同，身着了一袭红罗长裙，香肩上披着红色霞披，发髻高挽，配了玉色发簪，簪之一头处，垂着由细碎珍珠形成的流苏。她步履轻盈，看到朱厚照的时，身子微微一顿，面上多了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被掩饰了下来。
“柔儿，这么晚了，怎么想起过来了？”
待张柔儿走近时，朱厚照微微一笑，开口问道。
“我……柔儿想为陛下侍寝。”
侍寝？
朱厚照微微一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了。按照宫里的规矩，妃嫔侍寝都是由皇帝来决定了，张柔儿主动过来，明显是不合规制。
朱厚照倒是可以用这个理由，将张柔儿劝回去。但，他注意到了少女脸上的复杂神色，坚定，慌张以及些许畏惧。还有那双水亮的眸子，都让他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好。”
朱厚照沉默了少许时间后，笑着走过去，拉起少女的柔夷，进了御书房。
“今日怎么突然想起了侍寝？”
一边走着，朱厚照一边试探着问道，年方十四的少女，朱厚照自问是下不去手，但又不好随口拒绝。眼下，趁着入睡前的时间，他想弄清楚少女的心思。
“柔儿，柔儿不想认输。”
张柔儿的声音有些发颤，不过最红还是鼓起了勇气，道明了自己的心头想法。
“哦，好端端的怎么提到了认输？”
“今日下雨之时，柔儿被困在了千秋亭中，柔儿当时看……”
张柔儿都提到千秋亭了，朱厚照哪儿还不知道咋回事，心头顿时一软，身后抚了抚少女的秀发。
“倒是委屈你了。”
他轻笑着说道，半晌，收回手顺势在后者的琼鼻上轻轻的刮了刮，揶揄道：“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吃醋了，这样可不好。”
“柔儿不小了。”
张柔儿小声辩驳道，说话的时候，还特意直了直身子。朱厚照眼睛本能的往下看了一眼，随即有些尴尬的偏过脸去，说道：“来，给朕捏捏肩膀吧，今日坐在好几个时辰，肩上酸的厉害。”
“柔儿不要。”
张柔儿本来迈前了一步，不过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嘟了嘟嘴一脸不满的说道。
“这是为何。”
“前一次，你就是这么骗我的。”
“……”
朱厚照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这丫头还急着这茬了。他记得张柔儿之前给他捏肩膀时候，也是在一个夜里，然后被他一通大道理说通了。
“这次不会了，乖，快给朕捏捏肩膀。”
“哦。”
张柔儿不情不愿的走到朱厚照身后，一双柔夷落在他的肩头，开始轻轻捏了起来。
“柔儿啊，你年龄尚小，这侍寝……”
“柳清莹和我一样的年纪，你是不是又要赶我走了？”不等朱厚照开始讲道理，张柔儿就打断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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