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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朕没这个意思。”
朱厚照脸上一红，这话说的他还真没法接，不过，这事还是得想想办法才行。
张柔儿和柳清莹不同，柳清莹心思单纯，朱厚照说什么她都听，夜间侍寝分塌而卧的事情也一直没暴露出去。
但张柔儿不同，张柔儿和张太后更为亲近，朱厚照几乎可以断定，他要是在张柔儿塌下打地铺，估计明日就要就喊到万寿宫问话了。
如此一来，此前之事必定会曝光，搞不好还要牵扯到柳清莹，所以，朱厚照感觉自己脑仁都疼了。
奈何，他找了不少话题出来，都被张柔儿识破了。如此，朱厚照也意识到了，这丫头这次是真的急了，自己再找借口，不但成不了事，恐怕还会伤了张柔儿。
走一步看一步吧。
事不可为的情况下，朱厚照也只能放弃了。之后，他转念一想也就想通了。同榻其实也没啥，只要他忍耐的住，就不至于发生什么。
在御书房磨蹭了一会儿后，朱厚照就带着张柔儿朝着寝殿里走去。
这时候，顺子刚好添置了炭火，殿中的寒意也是开始散去。顺子出去的时候，朱厚照就给他使了个眼色。顺子也够机灵，急忙退了出去。
因为国丧尚未结束的缘故，目下，张柔儿和柳清莹，都没有正式的名分。所以，敬事房那边对于侍寝之事也有了默契。夜里时辰差不多的时候，就会派人去请柳清莹。
今日张柔儿来了，柳清莹自然不能再过来了。顺子眼下，就是去给敬事房痛风去了。
“柔儿，你先去休息吧，我每晚都要练习一会儿书法，你不用等我。”
“那柔儿陪着你。”
张柔儿愣了一下，收回了迈向龙榻的步子，转过身来冲着朱厚照莞儿一笑。
朱厚照见此，心头长叹一声，心知今日是逃不过去了。
嗅着身侧不时传来的淡淡清香，朱厚照也没有了练习书法的心思了，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心头倒是有了一些异样的感觉。
“时辰差不多吧，我们休息吧。”
“嗯。”
到了这一步，张柔儿倒是没了那份果决，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羞涩感。
也不用朱厚照再说什么，少女缓步来到龙榻一侧，将发髻上的玉簪取了下来，那高挽的墨发也是自然垂下，一直到了少女的柳腰附近。
接着，少女又是褪去了红罗长裙，除去了鞋子，身上只余下白色的衬裤。此刻，少女的俏脸上已经红霞遮面，那羞红一直蔓延，直指延到了衣衬里。
美眸如一汪清泉，上榻前看过来的那一眼，让朱厚照心头的那一丝异样，不受控制的高涨起来。
“呼……”
眼见着少女钻入了被中，朱厚照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尽量保持着平静，亦步亦趋的来到了榻前。熄灭了左右的烛火后，去了外衣，随即拉开被子躺在少女的旁边。
许是好奇。
朱厚照朝着张柔儿看了一眼，发现少女一脸的紧张，眼眸也是紧紧的闭合着。
这么紧张，还劝说不听。
朱厚照打量着张柔儿的娇俏模样，不觉有些好笑。心头那一丝异样，却也无声无息的消散了。
“柔儿是不是很紧张。”
“嗯……才没有。”
“还嘴硬，我明明感觉到了，你的身子在打颤。”
“那……那是因为柔儿有点冷。”
“……”
朕就不该问这种废话！
若不是考虑都皇帝的威严，朱厚照都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了。本来吧，就这么躺着不动，张柔儿说不定一会儿就睡着了，那样就万事大吉了。
但眼下这么一问，张柔儿拿身子冷当借口，朱厚照作为一个男人，感觉自己要是再这么躺尸，那就太过分了。
“那我抱着你睡。”
朱厚照也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事情，说话间，就将身旁的少女，拥入了怀中。软玉温香入怀，他的心头顿时有些火热的感觉，前世今生，他尚且是第一次和异性这般接触。
“嗯。”
张柔儿轻哼了一声，微微挣扎了一下，过后又慌乱的往朱厚照怀中钻了钻。
“睡吧，今日有些疲倦了。”
面对坐怀不乱的某人，张柔儿心头的那股紧张，倒是缓缓退去了，渐渐的，她就有些发困了……
当听到怀中的少女，传出的均匀呼吸声后，朱厚照紧绷的心顿时松弛了一些。
这一晚，朱厚照什么都没做，但于他而言，无疑是极为煎熬的。他心乱的很，脑袋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儿一般，一直争吵到了后半夜，方才停息了。
翌日。
朱厚照醒来之时，就见张柔儿身子侧向着他，那清亮的眸子，正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四目相对是，少女的俏脸唰得一下就红了，然后慌乱的钻入了被中。
小丫头，你也有今天？
朱厚照一时间心情大好，随即逗了一下张柔儿，就起了床开始穿衣。
“朕要出去锻炼了，时辰还早，你可以再睡会儿。”
“陛下……”
看着少女欲言又止的模样，朱厚照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我……柔儿就是想问，柳清莹侍寝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昨晚……”
“嗯，朕没有厚此薄彼的习惯。”
朱厚照知道张柔儿在问什么，不过随口就被他敷衍过去了。走出寝殿的时候，他忍不住笑了一声，心头想着如果真有厚此薄彼，那柳清莹无疑是吃亏的那个……
嗯，朕似乎堕落了，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朱厚照暗骂自己一声，一路出了乾清宫，迎着蒙蒙亮的天色，深吸了一口晨间新鲜的空气。
晨练结束后，朱厚照就在偏殿里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这才着了衣裳。回到寝殿同张柔儿一起用了早膳，匆匆上朝去了。
此刻。
东方已然是一片大亮，初升的红日旁，艳红的云霞染红了整个天穹。
朱厚照进宣政殿时，抬头看了一眼东方，心想今日又是一个阴雨天，随即面色一正，穿过那漫长的行廊，来到了大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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