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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刚走出房门，就看到黄石正坐在院子里。
此时黄石手里捧着一本书，也不看，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李凡。
戴着一副墨镜，也没有这档阳光，以及黄石的眼神。
黄石微微低头，双眼向上翻，视线从墨镜上沿射出，照在李凡身上。
李凡没来由的心头一紧，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连忙伸手揉了揉眼睛，僵硬地扭过头，假装没看见。
李凡一边吹口哨，一边从黄石眼前路过。
不过吧，李凡这一紧张，嘴都不利索了，口哨没有吹出来，倒是一直在“嘘，嘘，嘘。”
“李凡。”黄石冷冷地开口，直呼大名。
完蛋了，完蛋了，师父叫我大名了，肯定又要挨打了。
这时，客厅里面响起了电话铃声。
李凡从未觉得这电话铃声如此的美妙。
“我去接电话。”第一次，李凡主动冲进去接电话。
一眨眼的功夫，李凡就出现在客厅里。
走进客厅，关上门，依着门长出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刚刚师父太可怕了，还好电话救我一命。
李凡拿起电话，露出标志性的笑容，也不管对面看不看得到。
“喂，这里是蘑菇屋，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李凡的声音非常有亲和力，标准的酒店前台服务员。
电话那头的沙易，鸡皮疙瘩差点掉一地。
“小凡，今天没吃药？咋这样说话呢。”
“沙叔呀，那就不用客气了。”李凡变回了正常的声音。
老熟人了，李凡就怕那些不熟的人打电话来。
面对李凡声音的转变，沙易也是愣了一下。
啥意思？啥叫不用客气了？是我理解的不用客气不？
愣了一会儿，沙易才反应过来，打电话是有正事的。
“那个啥，我要点菜。”
“你点吧，我都记着。”李凡说道。
“我要吃鲍鱼，大龙虾，还有海参，反正啥玩意儿贵就上啥。”
“记住了记住了，还有没有其他的？”
“没有了，先点这么多。”沙易说道。
然后双方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谁也没有挂电话，也没有出声。
最后还是李凡主动说话，“那个，沙叔，就没有啥话说吗？”
“没有啊，那我挂了。”沙易说道。
李凡连忙制止，“别别别，沙叔，你看我们这么久没见了，难道你就不唠叨几句？”
“哪有很久，前段时间才在向前跑见过，再说了，等我到了蘑菇屋，有的是时间唠叨，就这样，挂了哈。”
然后也不等李凡说话，单方面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面的忙音，李凡沉默了。
要不要挂的这么快啊，快打回来，我们还能再聊两句。
我不想出去面对师父呀。(???)
黄石好像知道客人已经挂断电话一般，声音非常适时地传进了客厅。
“李凡，是谁打来的电话。”
李凡也知道拖不了太久，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满脸悲壮地打开房门，视死如归四个字直接写到了脸上。
“师父，等下沙叔要来，说要吃龙虾鲍鱼，我现在就下海抓去。”
连珠炮般说了一大堆，然后转身就去找装备。
黄石哪里不知道李凡的小心思。
“你给我站住！”黄石厉声喊道。
得，躲不过去了，准备好挨打吧，李凡直接站定在原地。
“李凡，给我过来。”黄石再次说道。
师父的话，李凡可不敢不听。
低着头，走到黄石身边，蹲下来，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我问你......”
黄石话才出口，李凡就连忙认错。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该打，师父你打我吧。”
好家伙不打自招了，昨晚果然欺负我闺女了。
“说吧，你错哪了？”黄石的语气放轻了一点，没有刚开始的凶狠。
李凡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您说我错哪了。”
好啊，给我在这里装糊涂。
“昨天晚上，闺女扶你回房间，你们俩都干啥了？”
昨天晚上？一提到这，李凡就想到昨天晚上的粉红色泡泡。
见李凡没有回答，黄石直接一巴掌呼到李凡的后脑勺上。
“好啊你，长本事了，竟然欺负我闺女，老实交代！”
李凡捂着后脑勺，简单地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下。
当然粉红色泡泡的事情是不可能说的，只说了小雅手腕的事情。
恰好，张小雅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黄石看到张小雅后，立马换上了宠溺的表情。
李凡看到黄石的表情，直翻白眼，师父，您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是在哪学过京剧吗？
黄石对着张小雅招了招手，“闺女啊，过来，过来。”
刚起床的张小雅还是懵懵地，慢慢走到黄石面前。
“闺女，抬起手我看看。”黄石轻声说道。
张小雅看了一旁吹口哨的李凡一眼，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后缓缓抬起自己的左手。
黄石仔细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什么损伤，“把那只手也抬起来看看。”
张小雅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抬了起来。
只见张小雅原本白皙的手腕上一道浅浅的红印子极其刺眼。
虽然已经过了一晚上了，这道红印子依旧没有完全消退。
“黄老师，我没事的，不疼的。”张小雅连忙说道。
李凡在一旁急忙点头，仿佛在说，小雅说的对。
黄石又赏了李凡一巴掌，“你点啥头呀你，看你干的好事。”
李凡捂着脑袋，嘴里喃喃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条件反射哪有这么容易改。”
李凡的声音很小，黄石并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
“去，拿点药过来，给我闺女涂一下。”话音刚落，就一脚踹到李凡的后丘上。
黄石接过李凡拿来的药箱，想要帮小雅处理一下。
张小雅却拒绝了，“别别别，黄老师，我自己来就行了。”
黄石拗不过，只能让张小雅拿过药箱。
随后又踹了李凡一脚，“去，你自己弄出来的自己负责。”
李凡揉了揉自己的后丘，从药箱里面拿出药膏，仔细地帮小雅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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