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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禾是想通过这个方式告诉他，还有她在他身边，她会一直在他身边。
即便老爷子走了，季家所有人，乃至全世界的人都和他对立，她也会站在他这边。
还有就是……真的很冷。
哈哈哈！
和季时衍分别后，叶禾独自开车往福利院去。
福利院很久以前就关闭了，她以为是被合并，现在发现是被寻常人家买来当作住房。
宽阔的水泥坝子长了许多杂草，上面还有小孩用来玩游戏的细白砖线。
来时这边还没有下雨，叶禾站在门口多看了一会，忽然感觉面上一阵凉意，抬头才发现下雨了。
竹筒晾衣竿上还搭着床单、被套，随风飘扬，看上去已经干了，但是再不收进去，又会被雨打湿。
院子里并没有其他人，门锁紧闭，叶禾犹豫半刻，匆匆跑过去，收了东西，站在屋檐下躲雨。
院外传来拖拉机的轰鸣声，没一会儿，一辆红色的拖拉机开进来，叶禾眯眼打量着，车门被推开，她以为会从上面下来一个糟老头子。
没想到下来的是个五十来岁，抽雪茄的女人。
她头上戴一个宽帽，很能遮雨，就这样大步走了过来。
“你谁呀？”她利落开门，顺道问。
“你好，我叫叶禾，我小的时候一直在这个福利院生活，现在想来找点资料，不知道……”
“没有！这里现在是我家，没有你想要的资料。”女人把雪茄丢到雨里，生硬地想要关门，又才注意到叶禾手上抱着的东西。
“你强盗啊！”她一把抢过被子，咚一声关了门，叶禾被关在外面。
该死！她赶紧跑到窗户那儿，“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吗？保存的一点资料都可以的！我也可以给你钱……”
“谁稀罕你那几个臭钱，别来烦我，我说过了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女人猛地关了窗。
叶禾扬在半空的手下意识敲了两下玻璃，而后颓唐收了手。
这也失败得太彻底了，她靠着墙壁，继续打量院子，目光落到平房旁边那颗香樟树上，树很大，枝繁叶茂，像一朵西兰花。
树干有一大块黑色的灼烧印记，对应的平房屋檐位置也有一大块痕迹，福利院曾经失过火？
火？
“呃……”叶禾突然捂住头，头好疼。
细碎的画面霸占了她的大脑。
她好像记起来一些事了，在她还很小的时候，福利院那场火灾。
那是半夜，大火给黑夜烧开一个红彤彤的口子，火势沿着房屋一路蔓延，在狂风的助力下，甚至烧到这颗香樟树上。
浓烟滚滚，到处是惊慌失措的小孩儿，还有那些破口大骂的管理员。
她呢？她在哪儿？她面前是铁栏杆，所有的喧嚣都在栏杆以内，而她独自站在栏杆以外，外面就是宽阔的大道和茂密的森林。
然后呢？叶禾捂住头，却什么也想不起。
身后的门哐当又打开，女人嘴上又叼了一根雪茄，“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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