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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总是有人作死呢？
好好活着难道不好吗？
“你……”淑妃死死的盯着凤瑾，“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她自认为自己动手已经足够隐秘，短短时间内，太子怎么可能查得到？
凤瑾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她，“淑妃娘娘，本宫都不需要去查，猜也能猜到了。”
“什……什么？”淑妃目眦欲裂。
凤瑾摇摇头，“一件事，当然是谁获利，谁的嫌疑最大，至于刺王杀架这种大事……除非是有拼了性命也非做不可的理由，谁会去做？”
淑妃脸色白的像纸一样，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凤瑾再次叹了一口气，“淑妃娘娘是觉得，如果陛下驾崩，十八要守孝三年，就不用去和亲了？”
在这个时代，孝字大于天，为父母守孝更是一件大事。
官员父母过世，要回家丁忧三年。
丈夫如果休弃了曾经为公婆守孝的妻子，按律杖一百，徙三年。
可见守孝这件事，真的是重中之重。
而十八公主是庶出公主，生母虽然是淑妃，但按照理法上来说，十八公主的母孝只能为中宫皇后守。
而先皇后过世多年，要留住十八公主，就只能是老皇帝驾崩。
凤瑾把话都说透了，淑妃彻底绝望。
“太子殿下，我自问从未得罪过你，当初十七公主陷害薇儿，你问也不问一句就让薇儿去和亲！”
“如今我为薇儿筹谋，便成了错处么？你为什么就不能抬抬手？！”
淑妃心里是真的恨极了。
这件事，只要凤瑾稍微抬抬手就能过去了。
当初十七公主陷害薇儿，也没见凤瑾彻查到底。
同样的事，到了她这里，为何就不同了？！
凤瑾笑了笑，“看来淑妃娘娘记性应该不错……这么好的记性，怎么就记不住本宫说过的话呢？”
“本宫是不是说过，后宫不许再闹？你把本宫的话放在眼里了么？”
即便老皇帝的后宫再怎么你死我活，跟她也没有关系。
但现在的问题是，各国使臣还没走，就有人在宫里闹事，丢人直接丢出国境线。
凤瑾不在意这些人的生死，更不在意真相如何，但她很在乎自己的脸面。
“你应该庆幸陛下没死，要不然你镇国公府张家，满门都要陪葬。”
“哈？”
淑妃猛地笑出来。
“张家？张家是什么东西！薇儿和亲北戎，我那父兄连在朝堂上说句话都不肯！他们只在乎镇国公府的前程，何曾在意过我们母女？！”
她进宫二十年了，膝下就只有这一个女儿。
十八公主就是她所有的希望和盼头。
若是连这份盼头都没有了，倒不如拉着所有人一起去死！
“挺好。”
凤瑾笑了一声，也不多言。
“淑妃照旧去冷宫待着吧，等诸国使臣都走了再处死，十八公主也照旧去和亲。”
十八公主毕竟是要去和亲的，不能有一个谋害圣驾的生母，所以只能等和亲的事结束了再处置。
说来可笑，淑妃折腾了这么大一圈，除了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之外，没有改变任何事。
凤玉薇不知道内情，直到被人带下去，看着都呆呆的，没有任何反应。
反倒是淑妃，像是疯了一样的大喊大叫。
“你们凤家没一个好东西！我诅咒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东宫暗卫眼疾手快的堵住了嘴。
凤瑾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始至终都没有避着老皇帝和在场的太医。
至于那些太医，听到了这种皇家丑事，简直恨不得自己压根没出生过。
凤瑾走到老皇帝面前。
她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老皇帝。
“父皇，儿臣都已经跟您说过了，让您遣散后宫，您非不听，现在闹成这样，您自己倒是不嫌丢人了，儿臣要怎么对外解释呢？”
“啊……唔唔……”老皇帝瞪着眼睛，身体在床榻上挣扎扭动着，想说话，却已经说不出来了。
凤瑾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太医。
“陛下这样，还有的救么？”
太医连忙说道：“回禀太子殿下，陛下……陛下这是中毒了，又中了马上风，微臣等无能，怕是……怕是……”
“你们尽力就行。”
凤瑾也不在意。
虽说万寿节刚过，就出了这事儿，实在是丢人现眼。
但老皇帝这人也实在烦人，如今算是彻底老实了，也挺好的。
她也正好有理由再次削减后宫里的那些女人。
凤瑾表面上云淡风轻，但实际上已经窝了一肚子火。
暗风跟在凤瑾身边，犹豫再三之后，低声说道：“殿下，此事也并非全然祸事……”
“本宫当然知道！你能说点有用的吗？”
暗风：“殿下息怒……”
凤瑾轻哼一声，“淑妃这次作妖倒是正好，你派人传消息到镇国公府，把今日之事透个风过去，别让镇国公察觉。”
“是，殿下。”
凤瑾回东宫没多久，镇国公就火急火燎的进宫了。
刺王杀驾这种事，按律是要诛九族的！
镇国公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也没想到，淑妃为了一个十八公主，竟然疯到谋害皇帝的地步。
此时此刻，凤瑾正在书房里批折子。
暗风快步从门外走进来，对凤瑾说道：“殿下，镇国公到了，正跪在外头呢。”
“嗯？这么快？”
凤瑾抬头，忍不住微微扬眉。
暗风说道：“镇国公脱了朝服，只穿着一身里衣，跪在外面请罪呢。”
镇国公的反应，算是在凤瑾的意料之中。
她淡笑着说道：“把镇国公请进来吧。”
暗风应了一声，迅速转身离去。
很快，镇国公就推门进来。
一看到凤瑾，镇国公立刻跪倒在地，高声说道：“太子殿下，淑妃娘娘谋害陛下，罪该万死！老臣听闻此事，亦是羞愤难当，特来请罪！”
“张家世代忠心耿耿，绝无半分不臣之心，老臣愿以死恕罪，还请太子殿下宽恕，莫要牵连镇国公府……”
“镇国公这是说的什么话？”
凤瑾脸上适时出现一丝讶异。
“镇国公忠心耿耿，可昭日月，本宫自然是知道的，镇国公快起来吧。”
一边说着，凤瑾一边亲自起身去扶镇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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