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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件事从头到尾，江家这个一家之主没有沾边。”莫砚为此还特意问了店员。
常苗想到江年躺在床上极其瘦弱的样子，“他当时生病没？”
“不清楚，小二说坊间传的是那阵子江年在临省要开新茶厂，所以去了外地两个月，等他回来，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些事，就只他自个清楚了。”
“而且，就他现在卧病在床的情况，小二也没听过，外面都传江年是又去了外地，所以江家夫人才再次和顾天云搞在了一起。”
“啧啧，你是给了那小二多少银票，他能和你说得这么详细。”常苗调戏地拔了拔莫砚的下巴。
莫砚抓住她手指，包在自己掌心，“嗯，给了一些。”能用钱解决的都是小问题。
“那你有没有问下江家的情况？”
“问了，但一问到江家，倒不似说顾天云的情况那么痛快。”
“嗯，毕竟江年是本地大户，关系盘根错节，他估计不敢透露太多。”常苗分析。
“有点，不过同时有另一个原因，他家的事，对于临湖百姓来说确实知道的少，实在瞒不住露出来的又太诡异，所以本地人有点忌惮。”
“诡异？”常苗马上想到江府即使阳光普照下，也毫无温度的园子。
还有那片藏身小鬼的废墟。
“小二也说不清，只说他家很怪，延续了几百年的家族，良田万顷商铺无数，加官进爵仕途腾达，无论官还是商，他家代代都能出个这方面的人才来承继家业。”
莫砚过耳不忘，店员说的他全记得清楚，“但诡异就在于，他家百年单传，不管一辈里曾经有多少孩子，除了最后的继承人，很少能活过十岁的。”
“难怪江年院门口影壁上，会刻百子图。”常苗若有所思，“那些孩子都是怎么死的？”
莫砚摇摇头，“这小二就不清楚了，别说多年前的，就算是近年也只能猜是病死、意外之类的。因为江府仆人只能做三年，管得也严，所以内部情况，外界都只知个大概。”
“除了孩子，这一辈的江年除了正妻外，纳的妾也都死得死，疯得疯，没一个有好结果。坊间都密传江年受到了诅咒，所以即使富可敌国，本地也渐渐没有人敢把闺女送进江府了。”
“难怪珊蓉会纳我呢，原来是找不人了。”常苗收敛起玩笑的心态，“如果说无论如何，都有一个继承人的话，那江年的孩子在哪？”
“没有。”莫砚看常苗认真起来，也正色回道，“江年没有一个孩子活到五岁，和他祖辈至少有一个后人比起来，江年情况更惨，所以诅咒说也传得更真了。”
“他年龄可不小了。”常苗整理着思绪，瞬间想到个可能，“难道江家也相信了诅咒说法，以为孩子存活不下来是江年的缘故，珊蓉拉拢我和顾天云是为了...为了江家有个继承人？”
说完，又感觉不通。
“但江年就只要个继承人，就算不是亲生的？而且，那个小妾，就我们遇到的那个，”
“旋珍。”莫砚接道。
“对，她肚子已经大了啊。起码等到她的孩子生下来，或夭折后再考虑别的吧。”
“是有些说不通。“莫砚轻捏着常苗的纤指，“如果可以找到那个小鬼，说不定就可以知道江家到底怎么回事了。”
“他失踪的时间也很巧。几百年没挪窝，我们看一次就失踪了。”常苗想抽回手，无果，也就任莫砚去了。
“还有X的目的。它把我们拉来，自已却根本不在这个世界。”常苗想到什么，低笑一声，凑到莫砚脸前，
“要不干脆把江家直接毁了，说不定能把X逼出来。”
莫砚看着带着调皮笑意的常苗，“啊？”他难得反问了句，然后，“随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哼，你怎么能这么没原则！”常苗佯装生气，“这里可和上一个世界不同，不是纯电子数据位面。”
莫砚当然知道她是和自已逗着玩，虽然她过往没少被系统管理的那帮人投诉......
“是，我太没原则。”莫砚伸出手温柔地摸摸她的脸颊，眼底有笑，“但如果是你想做的，那就是都可以。”
常苗眨眨眼，脸往他手掌里贴贴，没有说话。
这顿三人的午饭，在顾天云离开有大半个时辰后才结束。
等莫砚常苗回到江府，已是近黄昏时分。
“怎么吃这么久？”两人一进门，就被珊蓉差人请进大厅，迎接她的“关心”。
珊蓉满面笑容，看来还没来得及听耳线的汇报，“是不是和天云吃完饭后，去别处玩了？”
她自动设想了最好的情形，虽然跟着个拖油瓶....她有些不满地瞟了眼莫砚。
但再怎么说，天云一表人才，论外貌，自然不是江年个老头子能比的，被迫纳给他当妾的常苗，极有可能被与她同龄的顾天云打动。
与珊蓉的殷切相反，常苗表情淡然，安静坐到边凳上没吱声。
珊蓉发觉到不对，她坐在上座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了？饭吃得不顺利？”
不应该啊？不是出去了这么久？
莫砚挑了挑眉，知道常苗这是又要开始演戏了，便识时务地旁边站定，并不开口。
珊蓉看着两个闷葫芦急了，正想去把跟着他们的司机叫来问问，常苗大叹了口气。
“唉，姑母，真是想不到，顾天云是那样的人。”她面对着珊蓉，“姑母当真和他母亲是密友吗？”
珊蓉被她问地愣住了，心一沉，“当...当然是。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姑母，我原以为你因他母亲的关系，又帮了他这么些年，应该是非常了解他呢。原来并非如此。”
珊蓉不敢接话。
“不过，我也不知道姑母安排我们见面是为什么，难道就是想要我们安慰他，是不是？姑母？”
常苗认真地看着珊蓉，就像很期待她的回答。
珊蓉是完全摸不着头脑，可又怕说错话露馅，只得含糊应对，“呃，是吧，我就是......就是看你们年纪相仿，都是年轻人，应该有话说。”
“嗯，姑母真是好心！”常苗夸张的语气，“顾天云也太可怜了！明明那么喜欢那个女人，却落到如今这样的结果。”
“姑母，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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